探析電視紀實作品中鏡頭語言的審美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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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鏡頭語言在電視紀實作品中的重要性,就相當於藝術作品中的光和影的重要性,光、影的瞬間變化,能使畫面輝煌燦爛。因此我們可以說,審美乃是電視紀實作品的最高使命和最高境界,而且,電視紀實作品的審美,就是電視紀錄片的審美,電視紀錄片的審美同時離不開鏡頭語言也就是畫面的審美和魅力。

探析電視紀實作品中鏡頭語言的審美魅力

關鍵詞:電視紀實作品;審美魅力;鏡頭語言

提到電視紀實作品,人們更多關注和談論的是作品的選題、策劃、資金投入、真實性等,但是電視紀實作品,作為視覺意識,其最重要的環節――鏡頭,特別是鏡頭語言,往往被人們忽視,或者是隻看到了它的服務功能。如果把電視紀實作品比作一副色彩絢麗的美術作品,那麼鏡頭語言在作品中的重要性,就相當於藝術作品中的光和影的重要性,光、影的瞬間變化,能使畫面輝煌燦爛,同時,也能讓作品黯然失色,畫面將失去觀感,毫無意義。

我們可以說,審美乃是電視紀實作品的最高使命和最高境界,而且,電視紀實作品的審美,就是電視紀錄片的審美,電視紀錄片的審美同時離不開鏡頭語言也就是畫面的審美和魅力。

美學(Aestheties)這個詞,來源於古希臘,應當從譯為“感受”的一個詞語創造出來的,準確的說“美學”應稱為“感受”學,而感受是直接由表面現象造成的。

所以,審美就是感受藝術之美,藝術美是由藝術家創造出來的,呈現於藝術作品中的美,是現實美的昇華和結晶,是藝術家在現實美的基礎上,經過選擇、提煉、加工、創造,最後形成的自己對美的表達。同樣,在電視紀錄片中我們能看到,能感受到的大部分美的表達,是靠鏡頭語言,靠畫面來傳遞的,它是真實的,是富有魅力的。

真實是紀錄片的本質和屬性,但是紀實不等於真實,紀實首先是一種美學風格,是一種與真實的關係,風格是對現實生活進行藝術觀照的方式,是藝術形式的組織型別,它帶給人們的不是現實本身的資訊,而是藝術對現實的折射成都和性質的資訊。

綜上所述,電視紀實作品的審美,準確的說應該是讓觀者通過紀實的美學風格,去看,去感受電視紀錄片中的真實美、平常美和藝術之美,那麼畫面語言即鏡頭語言是電視作品最根本的表達語言、影象就是電視作品的象形文字。通過影象的容量,影象的拍法,影象的捕捉,影象的選擇,影象的連線來產生詞義,造成句子,鏡頭語言是電視紀實作品美的載體,也是電視的母語,感受鏡頭的表達,魅力無限……

一、 鏡頭語言――細節的魅力

在電視紀實作品的創作中,攝像機不僅僅是客觀現實的記錄機器,也是受創作者主管掌控的表達自我審美意象的工具,攝像機取景框的外界物象都在創作者的掌控之下,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物,同樣的事件……攝像機細節的捕捉到位將大大增加畫面的說服力和感染力。90年代初,畫家羅中立先生一副油畫《父親》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震撼,是我對這幅作品的第一感受,整幅作品,細節的最大化的描繪和放大,強烈的激勵了我的感官和心靈。巨大的畫幅就是一位陝北農村老人也就是父親的頭像,那深邃的眼神;一道道如刀刻般的皺紋,還有那佈滿老繭粗糙的手指;指甲邊緣那只有勞動者才有的黑色泥土;耳邊夾著的那一根圓珠筆等等細節被幾十倍的放大再現,整幅作品充分展示了細節的魅力,電視紀錄作品中也同樣如此,烏魯木齊電視臺紀錄片《在路上》,拍攝當天46°C的高溫,公交司機在發動機前的高溫工作,鏡頭語言如何表達這一細節,額頭的汗珠;駕駛艙前電子溫度計的數字顯示特寫;車廂內燥熱的乘客的表情;扇子的不停晃動;街頭公路上股股熱浪;不停的吃冰棍、喝冷飲的人流……“熱”,盡在畫面細節中一覽無遺,善於發現細節,觀察細節,捕捉細節,呈現細節,用鏡頭語言去說話,往往一個或幾個捕捉到的細節畫面就能昇華作品的主題,並和觀者取得共鳴。

二、 鏡頭語言――畫面美的魅力

電視紀錄片中真實的記錄,並不等同於監控攝像機,一個點、一個位、一個構圖,紀實作品的創作最高境界是“創造生活”,即通過對客觀現實的記錄從中昇華出一種別樣的世界,作品必須在記錄真實的基礎上,通過鏡頭語言,經過創作者審美情思的折射,使這些場景變的富有美感和生命意義。

紀錄片《故宮》《敦煌》那些氣勢磅礴的畫面,《鳥遷徙》裡那些獨特視角,及“鳥”的視角對各種禽類的記錄;《喜馬拉雅》中那些如在空中平視般的對藍天雪山的貼近……這些畫面充分運用構圖、色彩、光、影的效果,用鏡頭真實記錄,用鏡頭語言傳遞給觀者大自然中另一視角的美麗和神奇,觀者通過鏡頭語言,感受著迷人的審美情趣,一幅幅美輪美奐的精美電視畫面,無不給人以美的啟迪、美的想象、美的'滋潤、美的昇華。

鏡頭語言的畫面美是電視記錄藝術美中最重要的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帶給觀者的視覺衝擊力是無法用言語能充分表達的,一種通過大腦、眼睛直到心靈的藝術享受。

三、 鏡頭語言――技術的魅力

法國的電影理論學家巴贊認為:紀錄片應多用長鏡頭和景深鏡頭來展示真實記錄之美,伴隨著電視攝像技術的發展(斯坦尼康,長焦鏡頭、廣角鏡頭、高速攝影技術、水下攝影技術)等在拍攝中的運用,這種記錄式的畫面伴隨著各種技術和裝置的運用,更是給觀者帶來了別樣的視覺感受,而且記錄的視角更為廣闊,記錄的畫面更為逼真,鏡頭語言的衝擊力和作用也更為突出。日前熱播的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拉龍鬚麵的師傅手中那細如髮絲的面束在案中彈起,伴著一陣陣白色麵粉的映襯,高速攝像以及景深鏡頭的拍攝,彷彿讓觀者用放大鏡觀賞和品味著美食的誘惑;海邊捕魚,水下攝影技術的運用更是讓觀者的視線無處不在;柴米油鹽,雞鴨魚肉乃至酸甜苦辣都在鏡頭語言的呈現中有滋有味,令人回味無窮。

鏡頭語言的記錄和技術魅力,將會使觀者感受到正常視覺所無法達到的畫面效果,視覺的拓展,視線的逼真,景深的變化,均勻的移動,完美的構圖,高速攝影的慢放,水下攝影的探祕,間隔拍攝的斗轉星移,無論哪種都在發揮其自身魅力的同時在為整部紀錄作品的內容和主題服務著。

四、 鏡頭語言――畫面傳承魅力

紀錄片本身的文化傳承價值,其核心就是因為它在真實的記錄,紀錄片的鏡頭語言方式是最富有文化傳承價值的,同時它也是最富有國際性和國際相同的語言方式,它一出現就是和世界的語言相通的,用紀錄片去傳承歷史文化,和世界去交流,會有非常好的效果。從較早的記錄品《周恩來訪問亞洲十四國》,到80年代的《話說長江》《運河》《絲綢之路》直到90年代的《龍脊》《英與白》《瘋狂英語》《平衡》等等,以及近期的《故宮》《鄭和下西洋》《敦煌》《舌尖上的中國》等,每一部作品都能從鏡頭語言中感受到那個時代的氣息和符號,感受到社會的發展和變遷,感受人與人之間的傷痛與憂思、光榮與夢想。

紀錄片人永遠在不懈的努力追求審美趨向,儘管是變換的,但它總是在追求一種真,在真的基礎上去追求善、追求美,藝術的突破沒有什麼界限而言,對紀錄片人而言就是在傳達一種藝術審美價值,應該永遠不懈的在藝術上進行追求,這是紀錄片人應該做的事,紀錄片的魅力也就在這裡了。

中國紀錄片從50年代至今走過了60多年,伴隨著央視紀錄片頻道的開播,紀錄片也越來越被人們關注和喜愛,讓我們用鏡頭記錄歷史,留住現在,講述故事,讓觀者去看、去感受鏡頭語言的審美魅力和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