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隨筆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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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最美

愛情隨筆日誌

那年秋天,一個落葉的季節,我和她一起離開了家鄉,來到了人們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蘇州——木瀆古鎮。

兩千零六年的秋天,她職業學校畢業了,她說“我要去蘇州了,你去嗎?”我毫不猶豫的說“去,那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後來我們一起來到了蘇州,然而現實生活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金錢上不富裕的我們也只能租住在出租屋裡,好的是我們還有個公用的陽臺。因為無奈,我們去了兩家電子公司上班,我去了“華碩”,而她卻去了“達方”,更無奈的是我們還是一個白班,一個夜班。

也只能在某個人不加班時才能見上一面。等到我們誰轉班了,那時別提多高興了,儘管工資很少的我們也會,花上百十塊錢出去吃上一頓。轉班後別提多高興了,晚上我們一起睡覺,早上一起起床上班,雖然不在一個公司,但是路上我們會有說有笑,晚上下班了,先下班的那個人一定會等著另一個人,然後一起回家。

回到家,你在屋裡洗著我們兩個穿了一天的工裝,而我則在屋裡拿著你的梳子,對在嘴邊,在鏡子前,像開演唱會一樣傻傻的唱著歌,你也總是時不時抬起頭給我個白眼。還說著看你那傻樣。

週末了,我們會一起登上古鎮的靈巖山,站在山頂,讓風從我們身邊輕輕吹過,而我們卻將古鎮的景色盡收眼底。有時我們也會早起,穿上情侶裝,坐2路公車,從新區到園區的金雞湖玩,坐在公園的草坪上,享受著日光浴,談笑著,幻想著,還一起漫步在金雞湖邊,看著浪花一次次拍打著岸邊的石頭,看著湖水裡的魚三三兩兩的游來游去。

還記得那次我騎著從朋友借來的單車送你上班嗎?你坐在單車後座上,攔著我們的腰,我嘴裡哼著那首感覺只有我兩能聽懂的歌“海韻”,而你卻訴說著我們國中坐同桌時的事,那時我們還是那麼無知,課堂上我們手拉著手在課桌下面。

一起在課堂上吃粘牙糖,粘住牙齒,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還有那次你嘴巴里上火了,讓我給你往嘴裡擠冰硼散,我拉著你的下嘴脣,一下擠了你一嘴,你哭著跑出教室。把你送到公司門口,你對我說,回去路上慢點,別衝紅燈,我點點頭,等你進去,我就不聽話了,飛速的騎行在世紀大道上,風也從耳邊颼颼的跑著。還點著頭像瘋子一樣大聲的歌唱著。

上學時,你知道我喜歡打籃球,上班後的第一個月工資,你給我買了我的第一個斯伯丁籃球,週末時,你也會陪我一起去打球,我在球場上像個拼命少年郎,在球場上瘋狂的奔跑著,而你總是拿著礦泉水,坐在球場邊,右手支著下吧,傻傻的看著,有時也會傻笑,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跟我在一起最浪漫的事就是坐在球場邊看我打球的樣子。

第二年秋天,我們愛上了溜冰,只要下班我們就一起溜冰,手拉手穿行在溜冰場上的人流中,剛開開始時,雖然你會常常摔倒,但總是抬起頭傻傻的看著我說“親愛的,我屁股疼”如今我還是能清楚的想起你說屁股疼的樣子。

每年的生日情人節,我們都會給彼此買禮物,並說生日快樂或節日快樂。

而數年後,在現實打壓下的我們無奈的都結婚了,都有了自己的婚姻,家庭和孩子,儘管彼此的物件也許都不是最合適的,但還是得將生活繼續下去。

現在回想當年的曾經,依然是人生中最美的日子——曾經最美。

 夏天離秋天有多遠

我常常覺得夏天與秋天實在不是適合臨近的季節,夏日奔放張揚,秋日則低調憂傷。一冷一暖,一抑一揚,但是他們倆卻在八月份的時候相遇了,就像你我。

那時的我剛入大學的校園,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一向沒出過遠門的我只覺得措手不及,格格不入。

那是一種荒蕪的被遺棄感,我像是一隻流浪貓,每天若無其事的在人群裡穿梭,盲目而無助。立了秋的天氣已經有了些許的微涼,我比身邊的人更早的裹上了外套,想在這個陌生的幾近單調的空間多捕捉一絲暖意。

於是,我遇見了你,那麼明朗如夏日的你。你穿著潔白的襯衫,領口的兩粒鈕釦隨意的外翻著。你笑著衝鄰桌的一個男生打招呼,陽光打在你潔白的牙齒上,那麼的明亮奪目。

你的嗓音清亮卻不刺耳,帶著幾分的愉悅。我想你該是個性格隨和的人,開學不過短短几天你便已經認識了不少的朋友,而我卻依舊形單影隻,或許這便是你我的差距。

那天是班裡的第一次班會,由大家自我推薦,爭當班委。你以一首漂亮的粵語歌奪得了文藝委員的位置。我想告訴你你唱的真是不錯,可是為你鼓掌的人那麼多,一定不缺我這一個。可是你不會知道吧?其實我的歌唱的也還不錯,我中學時期曾經參加過校慶演唱,拿了不錯的名次。

大學的生活閒散而盲目,我們自然的很少交集,我偶爾會在去教室的路上見到你,你走路的時候背挺得筆直,像夏日裡傲然挺立的一棵水杉,那麼的自信爽朗。這實在算不上什麼邂逅,因為從頭到尾,我一直都在鏡頭之外,在某個安靜的一隅注視你從我的視線裡走進走出。

我們曾在大物的課堂上相遇,你恰好坐在我的身旁,你安靜的記著筆記,字型隨性而俊秀,我很難想象那麼不拘約束的你竟也有那麼認真的時候。從頭到尾,你我都沒說一句話,我想你大概是不認得我的,因為我們總共也沒有見過幾面,更沒有過什麼交流。但是我卻清晰的記下了每一個細節,你喝的是拿鐵的咖啡,你用的是深藍色墨水。

與你最距離近的一次是那日的班級合唱,你是班級的領唱,與一個高挑的女孩子一同站在了舞臺的中央,正站在我的面前。你故意的向中間挪了挪,怕遮擋住我的位置。那日的聚光燈好亮,打在你的身上,亮的讓我睜不開眼睛。那時的我在心底默默起誓,我一定會讓自己變的更優秀,優秀到有一日可以與你並肩站在這個舞臺上。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你終於也有了你的女朋友,我身邊也陸陸續續圍攏了一些人。他們會找我搭訕,陪我上課,故意坐在我身邊的位置。這種好感像雨後初生的春筍,如果得到迴應便會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得不到迴應便自行的枯萎,安靜細微,不至於讓人討厭。

我有時候會想,倘若當時的我向你表露過心跡,那麼你我可有牽手的可能?我想答案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