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住人名是種病,你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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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經常在聚會或是會議上聽到別人說:“我擅長記人的臉,但是記不住人的名字。”

記不住人名是種病,你知道麼?

這種常見的說法正確嗎?

現在,讓我們開始一場關於記憶心理的旅程。我要告訴你,我們關於臉部、名字的記憶,並不像它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人類確實是識別面孔的專家。我們中的大都數人都能識別出成千上萬張的臉,一切都是這麼的簡單和自然。對於一個神經學家來說,這可是一條瞭解怎麼把一個困難問題變得簡單的重要線索,畢竟人臉識別過程中涉及到很多大腦機制。

在我們的大腦中,有一部分是負責識別面孔資訊的,所謂的梭狀回面孔區,位於大腦的顳葉部分,在你的耳後可以大致找到這個區域。如果你大腦的這個區域受過傷,你也許可以通過人們的衣服或者是聲音來判斷人,但你無法通過面孔認出他們。

在大腦的這個區域,還存在著一種遺傳缺陷的情況,比如有些人,整個家庭都在識別面孔上表現很差,甚至彼此之間都不太認得出來。這種情況,被稱為人面失認症——這個症狀因Oliver Sacks的《心靈的眼睛》一書而廣為人知,在這本書中作者承認他自己就是個臉盲症患者。

但也存在些例外的情況。人類在識別面孔上特別厲害,所以有時候看到的哪怕不是真的面孔,而是一朵雲或是其它星球表面所形成的岩石構造所形成的隨機圖案,人們也傾向於把它識別為面孔。這種情況某種程度來說是大腦專注於發展識別面孔功能上的副作用。

那個黃色的東西是什麼?

有趣的是,我們沒有一個相對應的腦區來專門負責記住別人的名字。我們有的是記憶單詞的腦區——名字就是特殊的單詞。如果說這些區域受損,你將要苦苦掙扎於人或物的名字。你可能知道這是香蕉,知道它是一種好吃的黃色水果,甚至你會有一個香蕉鬆餅的食譜,但是你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其他人你看到的這個黃色的東西叫什麼名字。

因此,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當人們說擅長記住人臉而不是名字時,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他們的“面孔區域”比“名字區域”有更廣闊,更好的連線。但事實上,在這兩者之間不止是簡單的發展不平衡的問題。我們的大腦在記憶面孔相關的任務與記住名字的任務上有很大的不同。

換句話說,我們也許可以說“我記得你的臉”以及“我記得你的名字”。但實際上我們描述的是兩個不同的心理過程:再認和再現。

假設我們現在置身與一場聚會,來看看這兩個不同的“記得”的過程。你現在看著賓客的臉,捕捉到某人的眼睛,然後你問自己:“我認識這個人嗎?”這是一個再認任務,臉部再認任務是精準的,同時也是很簡單的。“是的,我認識他們。”或者“不是,我之前沒有見過他們。”

全面回憶

然後,你跟一個熟人交談,你必須介紹他們。這是名字記憶任務的一部分。這是個再現而不是再認的過程。禮貌性上你要說:“這是我的朋友X”,並且你需要正確拼寫出X的名字。簡單的“是”或“不是”在這不管用。

換句話說,在識別面孔時,面孔就在我們面前,當我們看到的.時候同時我們在思考,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確認我們之前是否見過。而對於名字,它是隱藏在記憶中的,我們需要重新檢索,這是一個更難的心理任務。

一旦你意識到回憶名字本質上比再認面孔要難,你就不需要在忘記你鄰居或者同事的名字上過於苛責自己。相反地,你可以嘗試些基本的心理學技巧來幫助你記憶。

記憶的實驗表明,簡單地努力記住事情並沒有真正的幫助。更有用的做法是不斷的重複你想要記憶的事情,並與之形成關聯。所以如果你想要記住人名,當你第一次遇見這人的時候,你需要頻繁的使用他們的名字。你可能已經注意到有人這樣做了。你說:“嗨,我是李雷”,然後他們說“你好,李雷”,並重復一遍你的名字。

如果你一定要記住某個名字,你應該在腦中形成一個形象,一個誇大的或者是荒謬的形象,將他們的名字與你已經在他們身上獲得的東西聯絡起來。例如,如果你遇到了Jennifer,你發現她來自阿拉斯加州,你可以想象她正站在一個下雪小鎮的中央(阿拉斯加很冷)然後穿著皮毛大衣(fur coat),對應著(JenniFUR)。僅僅花費幾分鐘構建一個心理意象,就可以建立個記憶的掛鉤。能夠幫助你再次見到她回憶起她的名字。練習這種方式,你就再也不會在聚會上感到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