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原文及翻譯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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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屬漢樂府《鼓吹曲·鐃歌》舊題。唐代李白沿用樂府古體寫的《將進酒》,影響最大。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關於將進酒原文及翻譯註釋,歡迎大家參考!

將進酒原文及翻譯註釋

將(qiāng)進酒

〖唐〗李白

{樂府詩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huán)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會須:應當)

岑(cén)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高中教材也用作:“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zhuàn)玉何足貴(注:此處也可作“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注:“復”在人教版高中選修教材中作“用”,也有版本為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lè),斗酒十千恣(zì)歡謔(xuè)。

主人何為言少錢(注:此處也可作“言錢少”),徑(jìng)須沽(gū)取對君酌(zhuó)。(徑須:直截了當。)

五花馬,千金裘(qiú),呼兒將(jiāng)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註釋

⑴將進酒:屬漢樂府舊題。將(qiāng):請。將進酒選自《李太白全集》。這首大約作於天寶十一年(752)。距詩人被唐玄宗“賜金放還”已達八年之久。當時,他跟岑勳曾多次應邀到嵩山(在今河南登封市境內)元丹丘家裡做客。

⑵君不見:樂府中常用的一種誇語。天上來:黃河發源於青海,因那裡地勢極高,故稱。

⑶高堂:指的是父母。青絲:黑髮。此句意為年邁的父母明鏡中看到了自己的白髮而悲傷。

⑷得意:適意高興的時候。

⑸會須:應當。會,須,皆有應當的意思。

⑹岑夫子:指岑(cén)勳。丹丘生:元丹丘。二人均為李白的好友。

⑺杯莫停:一作“君莫停”。

⑻與君:給你們,為你們。君,指岑、元二人。

⑼傾耳聽:一作“側耳聽”。

⑽鐘鼓:富貴人家宴會中奏樂使用的樂器。饌(zhuàn)玉:美好的食物。形容食物如玉一樣精美。饌,吃喝。玉,像玉一般美好。

⑾不復醒:也有版本為“不用醒”或“不願醒”。(現高中教材之人民教育出版社---普通高中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中國古代詩歌詩歌散文欣賞中是----但願長醉不願醒)

⑿陳王:指陳思王曹植。平樂:觀名。在洛陽西門外,為漢代富豪顯貴的娛樂場所。恣(zì):放縱,無拘無束。謔(xuè):玩笑。

⒀言少錢:一作“言錢少”。

⒁徑須:乾脆,只管。沽(gū):通“酤”,買或賣,這裡指買。

⒂五花馬:指名貴的馬。一說毛色作五花紋,一說頸上長毛修剪成五瓣。

⒃爾:你。銷:同“消”。

譯文:

看啊!黃河之水洶湧澎湃從天上傾洩而來,一去不回頭直奔向煙波浩渺的東海;

看啊!頭上的青絲轉眼間成了雪一樣的白髮,高堂上對著鏡子只能是慨嘆、悲哀!

得意的時候,且自縱情歡樂吧,莫使金盃空流月色,徒喚年華不再重來。

胸有雄才大略的人,必定能幹出一番事業,失而可得的黃金,拋撒千兩又何足惜哉!

殺羊呵,宰牛呵!我們要玩它一個痛快,為這相聚,也該一起喝它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乾杯乾杯!不要停。

嗨,我要唱歌啦,你們仔細聽:

那些榮華富貴,有什麼值得苦苦追求?我但願自由自在地沉醉,悠悠然不再清醒。

自古來,睿智徹悟之人總會感到靈魂的寂寞,唯有那寄情詩酒者,好歹留下個名聲。

曹植當年,大擺筵席在平樂觀中,痛飲名酒,恣意笑鬧藉以忘憂;

主人說什麼,沒有這麼多的金錢用來花費?快快去買回酒來,讓我們喝它個夠!

噫,這五花的寶馬,千金的狐裘,把這些玩意兒拿去,給我換來酒,酒,酒!噢──讓我們在這杯中的烈焰裡熔化無窮無盡的憤懣與憂愁!

將進酒的讀音與解釋

那天與國內來的幾位年輕朋友吃飯,席間提到李白的名篇“將進酒”,我國中上這一篇的時候是念“江”進酒的,不料我才說完便引起眾人鬨笑,說我念了個大別字,還教授呢!全中國的中學生都知道那是“羌”進酒,不知道考過多少回了。我心虛臉紅不敢反駁,乖乖低頭繼續啃我的香辣雞翅。

回家我就翻字典了,查查到底是江進酒還是羌進酒。嘿嘿,您猜怎麼著,臺灣的字典是江進酒,大陸的字典是羌進酒,海峽兩邊兒唸的不一樣。是一對一錯還是兩者皆通?以下是我的想法,請諸君指教。但若您的指教跟我那些朋友一樣,是屬於“我們從小課本上就是這麼說的,怎麼會有錯?當然是羌進酒!”這一類“教科書萬歲”的,那就恭請您在此打住,不用往下看了。

“將”字三讀,曰江、曰醬、曰羌。羌的讀音較罕見,也是問題的中心,所以先說它。將字念羌,是個極古老的念法,其義有二,當罄管聲,象聲,如《詩周頌》“鐘鼓喤喤,罄管將將”,這個意思跟我們沒關係,可以略過。將(羌)也當請,請求,但願,做請願之詞講,如《詩衛風》“匪我愆期,子無長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另例,《詩小雅》“載輸爾載,將伯助予。”將子無怒就是但願您別生氣,將伯助予就是但願您老能幫助我,這個用法語氣恭謹,是個下對上的敬詞,一般不會用於朋友之間的對話。

大陸商務的《現代漢語詞典》裡註解將字念羌,當“請”講,舉的例子赫然就是將(羌)進酒,就是請喝酒。這個念做羌的請,自然是詞典編者以為是承襲詩經裡的請願動詞的用法,但是您要注意它此處直接加動詞(進酒)的'用法根本就是錯的,跟詩經裡的用法已經不是一碼事了,看來倒跟英文裡please差不多。距今兩千六七百年前詩經裡的將(羌),是個動詞,而且是個造成軸心句的及物動詞(將+某人+動詞),跟英文的please詞性很不一樣,將子無怒和將伯助予兩個珍貴的例子告訴我們它在句法上是有要求的,一定是將(請求,但願)某人做某事,“將”作為請願之詞後面有個名詞,作為其後動詞的主語。這個主語不可省略,因為請願之人跟受請之人不同,因此,將子無怒不能說將無怒please don’t be angry,將伯助予不能說將助予 please help me。硬要把將字翻譯成英文,大概跟wish that差不多,著重在請願語氣的“願”上。將子無怒就是 I wish that you wouldn’t be angry,將伯助予就是I wish that you as a senior would help me。當然,也有跟情人說話用請的,如《詩鄭風》“將仲子兮,無逾我牆。”,二哥哥,請你別翻我家的牆(省得我那些討厭的兄弟們亂嚷嚷),兮字為虛詞,在句法上不算,這一句也是“將”後先有名詞然後才接動詞,這個名詞便是爬牆的主語二哥哥。硬說將字可以直接放在動詞前做“請”講,您見過嗎?反正十三經裡都沒有,其後更沒有,“將+動詞”的將都是念江當助動詞或副詞的。幾千年中華典籍裡找不到除了所謂將(羌)進酒以外任何一例,您不覺得奇怪嗎?

《詩經》之後,沒能在其他典籍裡找到類似將子無怒的用例,這說明將(羌)字的這個用法早已亡佚,秦漢以降固然沒人再用,就算是孔老夫子收集這些詩歌的當時,說不定口語中也不用了。十三經裡“將”加動詞的用例倒不少,但那念江不念羌。到了唐朝的李白,會不會在一個酣暢淋漓的詩裡突然用上這麼一個已經亡佚十幾個世紀的古字,造出將(羌)進酒這樣的病句(將字後缺進酒的主語,就跟“將無怒、將助予”一樣糟糕)?諸位跟在下一樣,都是念過國中的中國人,應該有獨立判斷能力吧?

那您問,將進酒念江又怎麼解釋呢?李白文風氣勢恢巨集,他老人家的仙氣不在於好用生僻難字,其實他常用當時的口語大白話入詩,但人家用得好,您有什麼辦法?將進酒的“江”就是當時早已存在並普遍使用的副詞用法“姑且,暫且”的“且”的意思,根據整首詩的文意口氣,也必然是這個用法,意思是,“岑夫子,丹丘生,別管那麼多了,我們且喝酒吧!(“且”就是喝了再說!)”將進酒三字之後,就是平輩朋友之間的大白話“杯莫停”,這樣前後語氣才一致。李白絕對不會前後文都是通俗易懂的白話,中間突然酸溜溜的冒出一個一千多年沒人用的冷僻字將(羌),而且還用錯!如果他真要用上古漢語,那他整句話得說“將爾進酒兮觥匪止”,那還是李白嗎,那是被屈原靈魂附體了。

臺灣三民書局《大字典》解釋將(江)作為“且”講時,有幾個相通的意思,《詩小雅古風》:“將恐將懼”,那是“且恐且懼”了;另一個意思是“快要”,舉的例子正是李白的“將進酒,杯莫停”意思是快喝酒吧,喝個痛快。這比較靠譜,但愚意以為還是要從“且”的原意求解方能得李白真意,不一定是明確的“快”。但不論是姑且還是快,江的念法能說得通,而且合乎上下文語氣。羌的念法,冷僻不說,語氣怪異,句法上還錯了。

我猜是不是國內有這麼一位大學問家,有一天在家中閒坐,看到了詩經裡的將作為請願之詞的讀法用法,便心血來潮把唐朝的“將進酒”的將當作請了,其實我剛說明了(上古漢語的)古文將(羌)“請”的用法應該翻譯成現代漢語的“但願”,不能直接跟動詞,是套不進“將進酒”的(但願進酒是什麼意思?)。但既是大學問家所言,眾人必然信之不疑,若碰巧他又是一位編纂教科書或字典的,那就十幾億人一股腦兒說“但願進酒”吧,連《現代漢語詞典》都要加上一個詞條,而且看上去別無他用,就像是專門為了“將進酒”念羌進酒而寫的。

將進酒的將是個自古便極口語的鮮活用法,人人都能懂,本來用不著追本溯源,多做解釋,偏偏有人要給它找個老祖宗,結果張冠李戴找錯啦!剛才已經再三說過,詩經的那個羌的用法讀法,戰國便見不到了。若真要給將進酒的“將”找個祖宗,《春秋公羊傳》中關於晉靈公讓趙盾給他看佩劍的的記載,值得您斟酌一下。原文:“靈公謂盾曰,吾聞子之剱蓋利剱也,子以示我,吾將觀焉。趙盾起,將進剱。”靈公要看趙盾的劍 ,趙盾起身就要“亮劍”,被人喝止,這裡將字接動詞,意思是“即將、就要”,跟李白的“將進酒”做比較(趙盾直接就要拔劍、李白讓朋友別管那麼多直接就喝),語意上相近,詞性與用法則全同。對比將(羌)子無怒與將(江)進劍兩者中將的讀音、用法、與語意,就可以確切知道,“將進酒”即使在漢樂府的曲牌名也是念做江的,自戰國時代已亡佚的請願用法的羌跟直接接動詞的“將進酒”中表示“且”的江原本就沒關係。這是個簡單的問題,本無須庸人自擾,如果庸人必須自擾,那您覺得這位姓江的新祖宗如何?

網上有人問將進酒的讀音,自然也有人奮勇作答,答案千篇一律,人云亦云,都說古文念羌,意思是請,還有博學者提到詩經裡的例子。問題是,詩經裡那個表示請願之詞的羌,完全跟隔了一千好幾百年的將進酒的將念什麼沒關係,因為他用法不是一碼事。念江當“且”講的將,不但詩經裡有、莊子裡有、春秋三傳裡更有啊,為什麼不提?而且這個用法,才是千古一直流傳下來的活的用法。如果您愛以訛傳訛,迷信權威,讀書不求甚解,念羌進酒不妨,但是要知道,讀羌是說不通的。而且您也別笑話我念江進酒,尤其是在我啃香辣雞翅的時候,十分倒人胃口。

將進酒原文及翻譯註釋 篇1

出自李賀《將進酒》

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

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幕圍香風。

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

況是青春日將暮,桃花亂落如紅雨。

勸君終日酩酊醉,酒不到劉伶墳上土!

註釋:

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蕭鐃歌的曲調,這裡意為“勸酒歌”。

鍾:盛酒的器皿。

琥珀:色黃淨,喻指美酒。

槽酒:釀酒的器皿。

真珠:喻酒色的柔潤瑩潔。

真珠紅:名貴的紅酒。

玉脂泣:比喻油脂在烹煮時發出的聲音。

羅幃:一作“羅屏”。

龍笛:長笛。

鼉(tuó)鼓:用鼉皮製作的鼓。鼉:揚子鱷。

酩酊醉:一作茗丁醉,大醉貌。

劉伶:西晉沛國(今安徽宿縣)人,字伯倫。“竹林七賢”之一。嗜酒,作《酒德頌》,對“禮法”表示蔑視。

參考譯文

明淨的琉璃杯中,斟滿琥珀色的美酒,淅淅瀝瀝槽床滴,濃紅恰似火齊珠,煮龍肝,爆鳳髓,油脂白,點點又似淚珠湧,錦鄉帷簾掛廳堂,春意呵濃濃,笛聲悠揚如龍吟,敲起皮鼓響咚咚,吳娃楚女,輕歌軟舞,其樂也融融,何況春光漸老日將暮,桃花如雨,飄落滿地紅,勸世人,不如終日醉呵呵,一日歸黃土,縱是酒仙如劉伶,望一杯,也只是,痴人說夢。

賞析

《將進酒》是唐代詩人李賀創作的一首樂府詩。這首詩前四句寫筵席之華貴豐盛;五、六句寫動態的歌舞;七、八兩句點明宴飲的時間;最後引用古人以反語結束。這首詩前面極寫美酒佳餚歡歌妙舞,人生之享樂似乎莫過於此,結尾突然翻轉,出人意料地推出死亡的意念和墳墓的枯寞冷落。在巨大的反差中,詩人強調的是生的快樂和死的悲哀,而在生死的對比中,詩人著意表現的是由苦短人生所鑄就的生命悲愁。

這首詩將一個宴飲歌舞的場面寫的繽紛絢爛,有聲有色,形神兼備,興會淋漓,並且以精湛的藝術技巧表現了詩人對人生的深切體驗。

這首詩的前五句描寫一幅奇麗燻人的酒宴圖,場面絢麗斑斕,有聲有色,給讀者極強烈的感官刺激。作者似乎不遺餘力地搬出華豔詞藻、精美名物,目不暇接:“琉璃鍾”、“琥珀濃”、“真珠紅”、“烹龍炮風”、“羅幃繡幕”,作者用這樣密集的華麗字眼描繪了一場華貴豐盛的筵宴。其物象之華美,色澤之瑰麗,簡直無以復加。

諸物象之間沒有動詞連線,就像一組蒙太奇鏡頭,將畫面與畫面按照內在邏輯順序一一呈現出來。杯、酒、滴酒的槽床……這些具體意象的相繼出現,給讀者酒宴進行著的意念。這種省略敘寫語言的手法,不但大大增加了形象的密度,同時也能啟迪讀者活躍的聯想,使之主動地去填補、豐富那物象之間的空白。

“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四句寫宴樂的鼓點愈來愈急,連串三字句法襯得歌繁舞急,僅十二字,就將音樂歌舞之美妙寫得盡態極妍。不僅讓讀者目不暇視,甚至耳不暇接。這似乎已不是普通宴飲,而是抵死的狂歡。下面的詩句作者開始解釋這炊金饌玉,浩歌狂舞的原因。

“況是青春日將暮,桃花亂落如紅雨。”春光正美,太陽卻冷酷地移向地平線;青春正美,白髮卻已在悄悄滋長。曾在繁茂的桃花園中,看花瓣隨風如雨而落,那真是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但每一秒的美麗,都是以死亡為代價的。何等奢侈的美麗。人們伸出手想挽留殘春,但最終留下的,只是那空蕩蕩的枝頭和指間的幾片殘紅。在這悽豔的花雨中,在這漸漸拉長的日影下,愈轉愈急的歌弦舞步是想追上時間的腳步,在時間鼓點均勻而無情的敲擊聲中,入脣的玉液瓊漿己變得苦澀。

“勸君終日酩酊醉,酒不到劉伶墳上土!”詩的前一部分是大段關於人間樂事瑰麗誇張的描寫:美酒佳餚,歡歌曼舞,人生之樂似乎莫過於此。但結尾筆鋒倏轉,出人意料地出現了死的意念和“墳上土”的慘淡形象,透露出一片苦澀幽怨的意緒。時光難逗留,詩人遂道,罷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既是壺中日月長,就多喝幾杯,終日酩酊吧,無知無覺也就沒有困擾了。何況哪怕好酒如劉伶,死後想喝酒亦不可得。可酒並不是真的就能令人忘憂。劉伶“一醉一石,五斗解醒”也未必真的逃避了痛苦。狂呼痛飲,及時行樂固然痛快,但是,即使秉燭夜遊,人生又有幾何,再回首已百年身,酒閒人寂之後,留下的只有深沉的孤獨和空虛之感。況且生時的輝煌更加襯托出死後的悲涼,正是前後這種極度的反差和不協調給讀者帶來極大的震撼。人間樂事極力地反襯出死的可悲,終日醉酒和暮春之愁思又回過來表露出生的無聊,這就是詩人內心深處所隱藏的死既可悲而生亦無聊的最大的矛盾和苦悶。人生總難免面對差別,在差別面前,莊子喜歡否定它,以求心靈的寬慰和淡泊;作者李賀則喜歡確認它、甚至放大它,以強化主體對生命、生活的敏感和執著。他為此寧願悲憤傷感,寧願陷入感性的深淵而不願自拔。

這首詩以幽遽朦朧、瑰豔淒冷的意境,生動靈澈、神奇超常的意象,構設意與境渾的美學特質,充分表達詩人身處病態社會的煩悶、壓抑、淒涼與憤激心緒,給讀者以深刻的精神啟示和審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