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雨霖鈴賞析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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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雨霖鈴賞析論文

摘要:

《雨霖鈴》不僅是宋詞婉約派作家柳永的代表作,也是宋詞婉約派的代表作。其以冷落淒涼的秋景為襯托,抒發了詞人因仕途失意和情場傷神以至飄零四海的感傷,基調格外低沉。

關鍵詞:

離情、清秋節、傷離別

一、關於詞牌名的來歷

“雨霖鈴”,一作“雨淋鈴”,原為唐敦坊曲名。相傳唐玄宗入蜀,至敘口時,棧道中聞鈴聲,為悼念楊貴妃,遂制此曲。白居易《長恨歌》雲“夜雨聞鈴腸斷聲”即指此事。

二、作者簡介

柳永,原名三變,少年時去汴京應試,經常跟歌伎們一道生活,狂放不羈。由於擅長詞曲,他還常常替歌伎們填詞作曲。有人在仁宗面前舉薦他,仁宗聽了他的名字,批了四個字:“且去填詞”。以後,他就在汴京、蘇州、杭州等地流浪了一個時期,到五十多歲才改名柳永,並考取進士。他曾在浙江等地做過幾任小官。柳永晚年窮困潦倒,死後由歌伎們集資才得以安葬。

柳永的詞比較纏綿婉約,《雨霖鈴》不僅是他的代表作,也是宋詞婉約派的代表作。詞人當時由於仕途失意,心情十分壓抑,無可奈何地離開京都,但想到從此不能再和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更加痛苦。《雨霖鈴》以冷落淒涼的秋景為襯托,抒發了詞人因仕途失意和情場傷神以至飄零四海的感傷,基調格外低沉。

三、內容賞析

“寒蟬悽切”,這是送別的大環境,不僅渲染了氣氛,也暗示了送別的'地點。宋代的汴京河兩岸栽有很多柳樹,柳永在另一首詞《少年遊》中曾寫過“高柳亂蟬嘶”。“寒蟬悽切”正是寫柳樹上寒蟬悽切的長鳴,而柳樹又有“拂水飄綿送行色”的作用,因此自然會觸動離情。這就點明瞭全文的主旨。下面接著說“對長亭晚”,意思就更明確了。在唐宋時期,“長亭”已經當作了離別地點的通稱。康與之曾說過:“今古短長亭,送往迎來處。”詞人此刻到了長亭,正值“驟雨初歇”,眼前的景物變得更加清晰,他聽著悽切的蟬聲,看到河兩岸的柳樹和河邊的小舟,離情自然更濃。這裡是一種融情入景的寫法。

雨停了,這時,無論如何也該啟程了,必得離別,自然逼出下句“蘭舟催發”。

“都門帳飲無緒”,詞人因仕途失意,窮困潦倒,只能在一個很簡陋的帳蓬裡告別戀人,當時的心情正如李煜所說:“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白天就登程了,因不忍離別,延挨到了“對長亭晚”,自然喚起下句“方留戀處”。正在依戀難捨的時候,船家又一陣一陣地催他出發,船家越是這樣催促,他愈覺得留戀,愈值得珍惜,內心更覺得痛苦。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在催促聲中,詞人已不得不離別。離別之際,縱有千言萬語,也被噎住,說不出話來,兩人只有緊緊地握住手,如蘇軾所說:“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此時,雨已停但淚不止,雨只是驟雨,此刻消停,怎比得上離人“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那樣持久呢?

這樣寫景與寫情用的是反襯手法。

儘管寒蟬聲悽欲斷,總還能發出嘶鳴。而人在離別的時候,反成了“無語凝噎”。悲痛之極,連寒蟬那種悽切之聲也難以發出。

這裡又運用了一種遞進手法。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一個“念”字,就表明了以下所寫的景物是詞人所想象的。這一句將上片別前的實寫巧妙過渡到下片別後的虛寫。

行舟去處,是那千里煙波。崔顥在《黃鶴樓》一詩中曾寫過:“昔人已乘黃鶴去,煙波江上使人愁。”那千里煙波之上是沉沉暮靄,那沉沉暮靄之上又是空闊的楚天。而在這無邊的廣漠之中,漂泊無所止的卻是一葉小舟,行舟裡是孤獨的旅人,以及旅人那無比寂寥悵惘的內心。想到這裡,作者更加感到離愁的痛苦和前途的渺茫。

詞人由離別之事觸動離別之情,由離別之情又推及到離別之理,就自然有了下面的開頭“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自古以來,秋天就很容易使人悲傷,杜甫《登高》中曾說:“萬里悲秋常作客。”馬致遠《天淨沙99秋思》也說過:“枯藤、老樹、昏鴉,斷腸人在天涯。”

而離別又總是令人非常傷心。李白《送友人》詩中曾說:“揮手自茲去,蕭蕭斑馬鳴。”揮手告別,連馬也因不忍離別而禁不住蕭蕭長鳴,更何況是在“冷落清秋節”這樣特別的環境中離別。這種痛苦就更加使人難以忍受。難怪宋代詞人吳人英說:“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

對於“傷離別”。蘇軾在《水調歌頭》中也曾感嘆:“人有悲歡離合。”但是他能由“月有陰晴圓缺”的自然規律得到領悟,心胸曠達,最後發出“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樣的美好祝願。而柳永卻沒能從“傷離別”中解脫出來,在一葉孤舟上推想“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這一千古名句。這裡的楊柳、曉風、殘月都是最能觸動離愁的事物。溫庭筠在一首送別詞裡就說過:“江上柳如煙,雁飛殘月天。”曹植也曾寫過:“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作者把這三件事集中成一幅悽清的畫面:飄拂的楊柳,淒涼的曉風,破碎的殘月,這樣更加使離人勾起對往事的回憶,深感眼前的孤獨。

更何況這幅畫面又是出現在一個特定的時刻――“酒醒”之後。離人飲酒,為的是消愁,但李白說過:“舉杯消愁愁更愁。”李清照也曾說:“扶頭酒醒,別是閒滋味。”這“閒滋味”正是指的“愁滋味”。

試想,柳永此時不過是離開心愛的人的第二天早晨,“執手相看淚眼”的影象依然鮮明地留在心上,面對著眼前的悽清景象,而前路又是“千里煙波”,他還得繼續前行,離心愛的人越來越遠,正如歐陽修所說的“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想到離別後淒涼寂寞的心情,縱然有良辰美景也形同虛設,因為沒有心上人陪我共賞。即使有許許多多的風情韻事,又能對誰傾訴呢?這一反問,與李清照《聲聲慢》的結尾“怎一個愁字了得”有異曲同工之妙,使感情顯得更加強烈,這種離愁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與日俱增。

讀完了下片,再回過頭來看看上片“都門帳飲無緒”,“無語凝噎”,我們自然會更加理解這些話的內涵――原來詞人和他心愛的人之間的感情竟如此深厚,怎能不難分難捨。這是一種虛實相濟的寫法。

總結

縱觀全文,整首詞的內容,無論虛寫、實寫,總離不開寫景、抒情,景是“清秋節”,情是“傷離別”,作者即景抒情,融情入景,以至情景交融。

然而,柳永這首詞的情景交融不僅僅只是王國維所說的“一切景語皆情語”,而是由情景之交融到達於《文心雕龍》中所說的登山則情滿於山、觀海則意溢於海的“物我一境”。“物”也就是景物、環境,而這個“我”不僅僅包括“我的感情”,還兼有“我”的離別之事和因這事而悟出的道理。詞人把寫景、敘事、抒情、議論熔為一爐,由眼中景包羅了景中人、人中事、事中情、情中理,淋漓盡致而又層次井然。

參考文獻:

〔1〕馬積高,黃鈞.中國古代文學史.湖南文藝出版社,1992.5.

〔2〕高中語文課文分析集.廣東人民出版社,1984.

〔3〕全日制普通高階中學語文教師教學用書.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學語文室.

〔4〕湖南省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語文教學指導書.湖南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