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詩文解析唐代民間體育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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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運用文獻資料法等研究方法,從詩文角度對唐代民間體育習俗的主要專案、繁榮的原因及特點等進行了考證和研究,不僅清晰地體現了唐人的精神風貌,更為儲存、研究唐代的體育文化提供一些借鑑。

從詩文解析唐代民間體育習俗

關鍵詞:詩文體育習俗體育文化

唐朝是中國歷史上繁榮而強大的時代,政治鼎盛,經濟繁榮,文化發達,民問體育習俗更是豐富多彩。唐代的文人墨客從各個角度對民問體育習俗進行了生動形象的捕述,再現了大唐民問體育的繁榮景象。本文擬從詩文角度對唐代民問體育習俗的主要專案、繁榮的原因及特點進行分析,為更好地研究唐代體育文化、展現唐人的精神風貌提供一些借鑑。

1 唐代民間體育習俗的主要專案

1.1角抵

唐代民問角抵活動盛行全同各地。如吳興地區“七月中元節,俗好角力,相撲”(《吳興雜錄》);蜀中的民問的角抵活動從正月十五上元節開始一直持續到五月方罷,不但時問久長,而且聲勢浩大,場面壯觀:約至上元,會於學杜山前平原做場……或贏者,社出物賞之,採馬擁之而去。觀者如堵,巷無居人。(《角力記》)。同今天一樣,當時一些身在異鄉為官、為商、為師、為客的人們,於節日之際難忘家鄉民俗,開展包括角抵在內的各種活動以解思鄉情。如《酉陽雜俎》記載,荊州人郝維諒在外地教書,“寒食日,與其徒遊於郊外,蹴鞠、角力,”

1.2拔河

“晉綏好拖鉤,橫街敞御樓。長繩繫日住,貫索挽河流。鬥力頻催鼓,爭都更上籌。春來百種戲,天意在宜秋。”(張悅《奉河聖制觀拔河俗戲應制》)。這首詩中所描述的就是具有慶豐收意義的拔河活動。《封氏聞見記》亦載:“今民則以麻絙長四五十丈,兩頭分系小索數百條掛於胸前,分兩朋,兩勾齊相挽,當大旗之中,立大旗為界,震鼓叫噪,使相牽引,以卻者為輸。”唐玄宗曾解釋拔河:“俗傳此戲必致年豐”,併為拔河賦詩:“壯徒恆賈勇,拔距抵長河……預期年歲稔,先此樂時和。”可見拔河在唐民問是很盛行的。

1.3競渡 這項具有競技性和娛樂性的傳統體育活動,在大唐時期十分活躍。不但在端午節普遍舉行,而且,江南風俗尤甚,“春中有競渡之戲,萬舟並進,以急趨進者為勝”(《舊唐書柳亞傳》)。這種群眾性的體育活動,也是唐代文人謳歌的物件,諸如:“雷奔電逝三千兒,採舟畫楫初射暉。喧江雷鼓鱗甲動,三十六龍銜浪飛”(李群玉《競渡時在湖外偶成章》、《全唐詩》卷五六八)。張建封《競渡歌》:“鼓聲三下紅旗開,兩龍躍出浮水來。棹影韓波飛萬劍,鼓聲劈浪鳴千雷。鼓聲漸急標將近,兩龍望標目如瞬。坡上人呼霹靂驚,竿頭彩掛虹霓暈。前船搶水已得標,後船失勢空揮橈”等都是對競渡活動熱烈場面的真實描述。

1.4蹴鞠

蹴鞠這項中國古代的足球運動,隨著唐代製作技術的改進,由“軍中常戲”普及到了民問,併成為民問節日風俗的組成部分。如王維《寒食城東即事》“蹴鞠屢過飛鳥上,鞦韆競出垂楊裡”(《全唐詩》卷一二五),詩句捕繪的是長安郊外體育活動的場景,說明蹴鞠已是寒食節民問體育活動的內容之一。這個時期,蹴鞠活動形式多樣,除兩隊角逐、競爭激烈的踢法及“白打場戶”式的一般表演性踢法外,還有“一般場戶”式踢法,從一人場至十人場不等,參賽人各自獨踢,在身體的各個部位變換花樣。

1.5圍棋

作為消閒鬥勝,磨練性情、陶冶情操的圍棋活動,唐代民問雖不如宮廷和文人開展普遍,但好尚者亦不乏其人。《舊唐書王守澄轉》載:“初元和中,守澄為徐州監軍,遇冀城醫人鄭注……注敏悟過人,博通典藝,棋奕醫卜,尤臻於妙,人問之者,無不歡然。”唐代同手王積薪,“每出遊,必攜圍棋短具……道上雖遇匹夫,亦與對手”,就是廣採民間圍棋精華而成為“棋待詔”的。

1.6 散樂百戲

散樂百戲包括戴竿、走繩、斛鬥、旋盤、踢球、頂碗、角抵以及山車、旱船等,這些專案在民問也相當流行。唐代的散樂百戲活動之風更勝,其中尤以唐玄宗朝表現為甚,為省去徵召的麻煩,皇城內廣設教坊、戲場,以滿足統治者娛樂的需要。此時的雜技表演難度已十分大,如繩技表演,表演者“自繩端躡足而上,往來倏忽,望若飛仙,有中路相遇側身而過者,有著履而行從容俯仰者,或以畫竿接脛高六尺,或蹋肩蹋頂至三四重,既而翻身直倒至繩,還往曾無蹉跌”(《唐語林》)。“重肩接力三四層,著履背行仍應節。危機險勢無不有,倒掛纖腰學垂柳”(劉言史《觀繩技》)。可謂對這驚險而美觀的活動的描寫。

2 唐代民間體育習俗繁榮的原因

2.1唐代帝王對體育活動的嗜好

中國歷史上的帝王喜愛體育活動的不少,但主要是觀賞,直接參與體育活動的並不多見,這大概與帝王時時處處要顯示自己的神聖與威嚴有關。而唐代帝王卻大部分都直接參與體育活動,為唐代體育的發展起到了促進和倡導作用。

圍棋,是唐朝的很多皇帝很喜歡的體育活動。如開同皇帝李淵在《舊唐書裴寂傳》中說他“留守太原,與寂有舊,時加親禮,每延至宴語,問以博弈,至於通宵連日,情忘厭倦。”對下棋痴迷如此。唐玄宗對圍棋也備加厚愛,據《酉陽雜俎》記載:他常與著名棋王王積薪對局,但棋藝欠佳,“棋局畢,(被王積薪)悉持出。但棋藝的高低,並不標誌他對圍棋痴迷的深淺,安史之亂,唐玄宗在西逃途中也未曾忘記帶上“棋待詔”。總之,唐代帝王參與體育活動帶有普遍性,唐代的“棋待詔”、“打球供奉”等職業運動員的名稱,就是適應這一情況而設定的。

角抵,是唐代宮廷的主要助興娛樂專案之一,如《舊唐書穆宗記》:穆宗即位,“丁亥,幸左神策軍觀角抵及雜戲,日昃而罷。”對這一活動十分著迷,白是凡三日一幸左右軍及御辰暉、九仙等門,觀角抵、雜戲。”為了迎合皇室娛樂的需要,唐廷中還設有專門的摔跤隊,即“角抵之徒”。如蒙萬贏就是在唐僖宗、唐昭宗年問被累累供奉、並獲得“萬贏”稱號的角抵名家。   拔河,本來是民問的體育專案,但是唐代的帝王十分喜歡觀看這項活動。有時讓宮女比賽,有時則讓臣下相鬥,樂趣橫生。如“景龍四年二月……庚戌,令中書門下五品以上,文武三品已上並諸學士白芳林門入,集於梨園球場,分兩朋拔河,帝與皇后、公主親自觀之。”由於唐代宮廷拔河活動往往參加者眾,圍觀者多,聲勢頗為浩大,場面也十分壯觀,有時甚至被用作政治目的。如唐玄宗觀看拔河比賽,有時“挽者至千餘人,暄呼動地,蕃客庶士觀者莫不震駭”。(《封氏聞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