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不是革命，不能夠風捲雲湧。中國人一刀切的政治習慣恰恰最容易引起風捲雲湧的社會激盪、引起人們內心的不安。改革需要上上下下各個階層的人們的共同的理性精神，需要理解、協商和容忍，需要平等人格意義上的討價還價，需要有種利益願望的'自由的表達和安全的碰撞。改革不能孤注一擲，不能如同革命，在生與死的二者擇一的冒險中擲骰子；改革必須在具有安全保障的條件下儘可能冒較小的風險以取得成功。不經過政治體制，尤其前面已經指出的前兩項政治體制改革，開放輿論與限定國家行政職能，貿然放開價格，會如同開啟潘杜拉的盒子，一發而不可收。這樣做風險太大，普通勞動者的生活將會越來越困難，種種事態很可能激起惡性迴圈的驟變。¤¤相比之下，立即著手前述兩項政治體制改革：放開輿論，用法律形式確立言論、新聞、出版自由的權力，由個人或民眾團體承包部分報刊、雜誌以及其它大眾傳播媒介；用法律形式限定國家行政職能範圍，儘量刪除冗職冗員在此基礎上放開價格，開啟市場，風險會小得多。如果再在文化領域作出相應改革，鼓勵掃盲，鼓勵學習科學技術，鼓勵社會思想的啟蒙，鼓勵艱苦創業的精神，鼓勵更高水平的精神生活以取代人們對經濟的不斷膨脹的需求，上下齊心協力，艱苦奮鬥，勢必風險會更小。
走風險更小之路，始終注意制約特權利益階層的權益，這才是我們的改革領導者、理論家們在多元、紛繁、複雜的社會改革形勢中必須力察並加以選擇的。…知識階層是社會的喉舌，是社會的鏡子，是社會變遷的促進者，是社會現代化的主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