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千歲寒》讀書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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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把《我的千歲寒》放到“五一”叫賣,是想給在初夏中的讀者大眾降降溫消消暑嗎?他,特意為讀者大眾搭建了一大間涼棚。是涼棚嗎?可以坐在裡面休閒乘涼嗎?

《我的千歲寒》讀書筆記

《我的千歲寒》,是王朔構建的一座森寒文字迷宮!

拿他自己在序《我是誰》中的個別詞彙——“牛逼”和“奇奧”來形容,試問文章寫得“奇奧”就“牛逼”?

看不懂,不只是我說,書封面上的一段話,也是從中摘錄《我的千歲寒》最未的一段話,曰:靈魂,每秒三十萬公里;輪迴,地球吸引力;涅槃,黑色粒子云,熱均衡,孤獨地堅持,直至無量無怯無邊黑暗中的那一聲無人聽到的自頹。奇奧!難道不是嗎?對佛學涉入太淺的人能看懂嗎?還沒有把握住本性的人能覺悟嗎?

佛教徒在民間還存在,佛學在有的地區和各大寺院還比較盛行,這難道就是王朔寫《我的千歲寒》的巨大市場?他在書中借盧慧能講佛也傳出了《我的千歲寒》的消費人群:刺史、官僚、僧尼、大傢伙。大傢伙,指誰?包括了芸芸眾生?

“多年以後,王朔歸來”,就寒氣襲人?玩弄文字奇奧,賣弄深沉,舞文弄墨,把簡化了的中國方塊字砌成了一座寒氣襲人的迷宮。正如《大福音》所說:天國浩瀚無邊,沒有天使到那裡。這不應是他的寫作初衷吧?就要專門寫一本像《周易》《紅樓夢》那樣的值得後人不斷研究卻永遠搞不明白以致爭論不休的`書,《我的千歲寒》是嗎?

這個時代好象不是文人們玩弄“奇奧”的時代,但確實是藝人們“牛逼”的時代,今年“五一”的這個初夏當然也不是了,《我的千歲寒》的外裝熱臉,確實碰到了讀者們的“寒”,道理很簡單,看不懂你那個佛呀經啦什麼的,我總可以不買唄?

《我的千歲寒》怎麼外裝熱臉了?在成都購書中心,我看到的是“多年以後,王朔歸來”的招牌,招牌下方便堆著一疊疊未開封的《我的千歲寒》,並且我在前引述的那段“奇奧”話語也在招牌中加以放大。夠熱臉吧?

一本本等著暢銷的《我的千歲寒》,在絡繹不絕的市民中,真是成了一尊冷菩薩。我還是拿了一本站在旁看,站了很久,也看了很久,光顧《我的千歲寒》這堆書的人少。不知其他書店和其他城市的銷售情況怎樣?我在成都購書中心看了好幾天,沒發現購買《我的千歲寒》的瘋狂熱潮。甚至居然出現了,我第一天(5月2 日)去時書堆上打著招牌廣告,第二天卻不見了,問服務員答,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好書是不需要招牌的。

那麼厚厚的《我的千歲寒》,我只看完了真正的僅有90頁的《我的千歲寒》,像賣套餐樣的《宮裡的日子》《妄想照進現實》等內容,還是瀏覽瞭解了一個大概。

憑我的粗淺認識,《我的千歲寒》的開篇很奇奧,對“時、大、師、至、韶、州、韋、刺史、與、官、僚”作了新一輪詮釋,似有“新填《紅樓夢》仙曲十二支”的萬里伏筆之妙。收尾,很牛逼,幾大段佛理精深卻又用很簡單的文字表述出來,認得到字,卻難諳其意,把中國文字玩到如此境界,怎能不給人留下廣闊的思維空間?

文中,確實也有很多精彩段落,閃耀著“佛”性光輝,滲透著“人”性本質,就單從語言上看,很美,很獨特,不妨略例一二,算我讀過此書。

“化身酒盅和一盤菜,醒來盤子舔光了。化身茶壺和酒碗,醒來茶壺讓端走了。化身玉壺和壺嘴兒,嘴兒磕石桌上玉豁了。化身一張清面四條腿,腿讓人坐折了。面兒讓人掀了。化身對聯,上聯字殘了。化身牆和窗,依然是隔著清清楚楚,滿牆窗影手去關窗卻見花瞪人,化空潭沉月,人去撈月反被月驚醒。化酒本人,從此流成溪,香著睡去了。”

“那聲音繼續說:——到那時,你必須在這裡,回到你原來的地方,生不能憶起,死亡剎那就是全部想起的當刻,是約期,歸期,收拾起一地狼籍,約好光星河問路好回家的日子。”

“窗里人說:以為自我真實,自我與眾不同,自我是這具美好身體——是此刻正在痛苦的思想,就叫覺悟——佛。”

“在我們唐朝,我們嶺南邊疆,我們新州,原始人和猿和猴同在一片藍天下,生命不息生生不息,我打你,我逼著你堅強!我有多快你比我還快!我天天打你,讓你學得更快——我打死你,怕你成禍害!——是教練。慈,是盼你日後頭一個被狼拖走。孝,是一家大猴不讓小猴活。——是自私。”

“無上覺悟,一點可能都沒有。無上覺悟話不在多少,必須在那邊,什麼叫本性?見了才知道。在本性中,自然無生死,那裡沒有問題。難就難在無時不刻,每一念都在本性中,泡在本性裡看回來……萬國說這個事兒用詞不一,有的叫靈魂,有的叫本性,不管叫什麼,講的都是生命背後的一個根本。”

這些語言,還有很多,也正如王朔自己在文中寫的那樣:禮佛不如親佛,親佛不如做佛。全書通篇在言佛理,他確實在做佛,只因“佛”一直在人們心裡很神祕,再加上他言語上充滿“奇奧”,難以深入廣大民間,我們姑且看作王朔老人家在用“奇奧”守護著商業化大眾化藝術中的那片淨地。

以致《我的千歲寒》不得不成為一本佛學哲理書籍,恰如“……我是逆光座位。”。王朔的佛學世界中是充滿逆光的,他在文中寫道:“——佛門變成飯堂,從此多事。”又嚴厲考問:“——你們到底有事沒有?——就是活好了這件事你們世世代代搞不定嗎?”也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可以不知道我是誰,但我必須知道我不是誰——我不是老鷹。”再直白不過:“什麼月亮代表我的心,用六十倍望遠鏡看月,就是一塊板磚。”

看得懂的語言,也許就是經典,經典能成為賣點否?我倒希望我所列舉的那些語言能成為《我的千歲寒》的賣點,用白話文寫出點文言文的味道原本沒什麼無可厚非,只因是上帝的顧客一點不大給印度“佛”的僧面,或者說“佛”不如“浮”得簡簡單單輕輕鬆鬆自由自在。

從文字迷宮裡,我還是迷路了,因為迷宮嘛,固然少不了有很多迷人的地方,我總不至於在迷宮裡轉悠森寒千年吧?!那我怎麼走出去呢?只好把書一合,卻記起了序言《我是誰》中的引用濟公謝世詩:六十年來狼籍,東壁打到西壁,如今收拾歸來,依舊水連天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