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故事:鄧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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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躍的舞蹈之火

名人故事:鄧肯

1927年9月的一個晚上,一輛小轎車來到鄧肯的工作室前接她去兜風,她戴著一條長長的紅色羊毛圍巾上了車。

汽車開動後,她的圍巾就像一道血色朝霞垂在後面,在泥土裡拖著,突然,圍巾穗帶捲進了她坐位一邊的後輪,那輪子只轉了幾下就把她的頭拖向前面,她的臉被緊緊地擠壓在汽車的一側,就像被老虎鉗子緊緊鉗住了一樣——正如她一直希望的那樣,沒有一秒鐘的痛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鄧肯的一生充滿了絢爛的色彩,交織著苦痛與歡樂,混雜著黑暗與光輝。

1849年,鄧肯的外祖父與外祖母坐在帶篷的運貨馬車進入廣袤的北美平原。那時,外祖母才18歲,外祖父也只有21歲。在一次與印第安人的浴血戰鬥中,外祖母在馬車裡生下了她的孩子。當印第安人被打敗後,外祖父把頭伸進馬車,手裡拿著還冒著煙的火槍,歡迎他們的新生的'嬰兒——這種開拓者的英雄氣概,像熱血一樣在鄧肯的脈管裡延伸,奔湧……

在鄧肯一生的追求中,融匯了青年美國的渴望。她沒有傳統的沉重包袱,沒有偶像的領導指引,她的精神世界自由而廣闊。她的一隻腳踏在洛基山峰之巔,雙手張開,從大西洋伸向太平洋,美麗的頭顱向上昂起,直指霄漢,充滿了青春的力量。

在鄧肯的靈魂中,浸濡著古希臘的酒神和日神精神,這既是一種野性的能量,奔放不羈,如醉如狂,又是一種清醒的意志,深思熟慮,和諧而輝煌。當鄧肯的“希臘魂”藉助舞蹈傳達出來時,人們的精神彷彿回到了遠古時代,那時候人們以形體之美作為自由表現偉大靈魂的手段,運動的韻律與音樂的韻律融合為一,人體的動作與風和海洋的運動諧調一致。鄧肯翩翩起舞時,她的手臂的姿勢猶如玫瑰花瓣的開放,而她的腳在草地上踩踏,猶如樹葉飄然落地……人類靈魂的美好衝動,都從精神傾瀉出來而化為身體,與宇宙的節奏和諧一致,完美無瑕。

鄧肯是一個“革命者”。在藝術方面,她勇於開拓,表現了絕大的勇氣。她登臺表演時不穿衣,不穿襪,只披一件透明的輕紗。這在一個人們洗澡時還從上到下穿著衣服的時代,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開始時,大部分觀眾對她的服裝感到憤怒,認為這是對神的褻瀆,然而她毫不退縮,她宣稱:“要不了多久,你們的如花似玉的女兒都會像我這樣來打扮的。”

在生活方面,她傲世獨立。從童年時代起,鄧肯就對她所生活的那個社會的狹隘不斷進行反抗,她宣稱“物質的東西不過是一場春夢”。她不斷地談情說愛,以求給自己也給別人最大的快樂。她的行為使眾多受傳統習俗約束的凡人為之震駭,但是她為自己辯護道:“縱然我已經聽到世界上所有的所謂賢德女子都說:‘這是最不光榮的歷史’,‘她的一切不幸只不過是她罪孽的報應’。我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罪過……我一直是忠實於自己的愛人的,……如果說我離開的人很多,那隻能怪男人感情易變,只能怪命運的殘酷無情……”

在政治方面,她藐視資產階級社會,宣稱自己的舞蹈所傳達的是聖潔的美,根本不是給那些腦滿腸肥的資產者用作茶餘飯後消遣的。

她支援民族解放運動,把自己的人生理想、藝術理想同進步階級的正義事業聯絡在一起。在匈牙利,為了紀念民族英雄,她跳起了《葬禮進行曲》;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她從流血的、英雄的法國來到美國,看到美國對戰爭的漠不關心的態度,深感義憤。她在紐約大都會歌劇院裹著紅色的大圍巾,即興表演《馬賽曲》,號召美國青年起來保衛時代的最高文明——從法國傳到世界的文化。

當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訊息傳來時,她歡欣鼓舞,穿著紅色的圖尼克不斷地跳著表現革命精神的舞蹈。1921年,她應蘇聯政府的邀請赴蘇辦學時,無比興奮。在旅途中,她覺得自己舊的靈魂已經死了,新的靈魂正向另一個境界前進。她已把一切形式的歐洲生活永遠拋在腦後,而滿懷夢想奔向這個列寧締造的美麗的新世界。

然而,鄧肯並不是一個布林什維克主義者,她只是一個大自然的女兒,一個古希臘精神的現代傳人,一個自由主義的精靈,一個無所畏懼的酒神女祭司,一個痛苦的母親,一個四處漂泊的流浪者。

在《自傳》裡她曾這樣寫道:“人生的真諦是什麼?誰能找到它?恐怕上帝自己也弄不清。”

然而,她的一生確實是追求的一生,創造的一生——她創造美、創造愛、創造歡樂與光明。

警世箴言

眾神在分送他們的禮物時索取了高昂的代價,每一份歡樂都附帶著一份相應的痛苦。他們在賜給名譽、財富和愛情時,也索要了鮮血、眼淚和刻骨銘心的悔恨。我總是置身於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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