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經典語錄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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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感情並不是永不枯竭的噴泉;女人的感情是金絲燕嘴裡的唾液。——你知道嗎?這種華貴的小鳥,它的唾液只能壘出一個晶瑩的燕窩;到了第二個,吐出的全是血。

莫言經典語錄精選

——莫言《我們的荊軻》

文學和科學相比,的確沒什麼用處,但文學最大的用處,也許就是它沒有用處。教育也如此,所謂的分數、學歷、甚至知識都不是教育本質,教育本質是: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雲推動另一朵雲,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

——莫言《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典禮》

所謂愛情,其實就是一場大病。我的病就要好了。

——莫言《蛙》

極致的喜歡,更像是一個自己與另一個自己在光陰裡的隔世重逢。願為對方毫無道理地盛開,會為對方無可救藥地投入,這都是極致的喜歡。

——莫言《生命裡,總會有一朵祥雲為你繚繞》

五十年代的人是比較純潔的,六十年代的人是十分狂熱的,七十年代的人是相當膽怯的,八十年代的人是察言觀色的,九十年代的人是極其邪惡的。

——莫言《生死疲勞》

一個有罪的人不能也沒有權利去死,他必須活著,經受折磨,煎熬,像煎魚一樣翻來覆去地煎,像熬藥一樣咕嘟咕嘟地熬,用這樣的方式來贖自己的罪,罪贖完了,才能一身輕鬆地去死。

——莫言《蛙》

一個好鐵匠,總是盼望著一塊好鋼的出世,然後用奇特的方式,使它服從自己的意志,變成一把寶刀。

——莫言《月光斬》

這是個性相似的兩個人走了不同的方向,互為正負,合起來是一個人,像一枚硬幣的兩面。”

——莫言《生死疲勞》

嗨,都說是人活一口氣,還不如說人活一口食兒。肚子裡有食,要臉要貌;肚子裡無食,沒羞沒臊。

——莫言《檀香刑》

在現實生活中越是懦弱、無用的人,越可以在文學作品裡表現得特有本事。文學就是把生活中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情在作品裡面做到了。

——莫言

極度誇張的語言是極度虛偽的社會的反映,而暴力的語言是社會暴行的前驅。

——莫言《生死疲勞》

棺木已經腐朽,母親的骨質已經與泥土混為一體,我們只好象徵性地挖起一些泥土移到新的墓穴裡,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感到我的母親是大地的一部分,我站在大地上的訴說就是對我母親的訴說。

——莫言

狹窄的青石街道上人們摩肩擦背,碰碰撞撞,由於都沉默,人們變得特別友善。只有油鍋裡炸物的哧啦聲,只有刀在案板上的噼啪聲,只有人嘴咀嚼時的吧嗒聲,只有那些被現場宰殺的小鳥的唧唧聲。他混跡在這嶄新城市的故意裝啞巴的食客中,眼睛飽覽了美食,鼻子飽嗅了美味,嘴巴卻淡得飛出了小鳥。

——莫言《豐乳肥臀》

親兄弟都要分家,一群雜姓人,混在一起,一個鍋裡摸勺子,哪裡去找好?

——莫言《生死疲勞》

我想起母親生前不止一次地說過,女人生來是幹什麼的?女人歸根結底是為了生孩子而來。女人的地位是生孩子生出來的,女人的尊嚴也是生孩子生出來的,女人的幸福和榮耀也都是生孩子生出來的。一個女人不生孩子是最大的痛苦,一個女人不生孩子算不上一個完整的女人,而且,女人不生孩子,心就變硬了,女人不生孩子,老得格外快。

——莫言《蛙》

一群如痴如醉的觀眾,猶如洶湧的潮水,突破了監刑隊的密集防線,撲了上來。瘋狂的人群嚇跑了吃人肉的凶禽和猛獸。他們要搶那隻耳朵,也許是為了那隻掛在耳垂上的金耳環。師傅見勢不好,風快地旋下風塵女子的另外一隻耳朵,用力地、誇張地甩到極遠地方。瘋狂的人群立刻分流。

——莫言《檀香刑》

如果我作為一個批評家,當然要儘量排除掉我個人的審美偏好,儘量客觀地評價別人。但是我作為一個作家,我就可以非常個性化地選擇我所喜歡的,不讀我不喜歡的。剛才一位先生提到了作家和社會生活的關係,尤其是和政治之間的關係。好的文學、好的作家當然離不開社會生活。作為一箇中國作家必須對中國社會所發生的一切保持一種高度的興趣,而且有深入的'瞭解和體驗。

——莫言

最終我還是認為,歸根結底,一個作家還是要用作品來說話,因為作家的職業決定了寫作才是他最神聖的職責。如果一個人只有作家的名號,沒有小說、詩歌,沒有其他的文學作品,那麼算個什麼作家呢?什麼叫作家?因為他寫了作品;什麼叫著名作家?因為他寫了產生巨大影響的作品;什麼是偉大作家?因為他寫出了能夠影響全人類的偉大作品。所以作家的名號是建立在作品的基礎之上的。沒有作品,那麼你這個作家的身份是非常值得懷疑的。當然我想每個人都不徹底,我也不徹底。

——莫言

使那些凶狠殘忍的人,骨頭斷裂,內臟震動,嘴巴里發出青蛙一樣的叫聲,就算金龍是你的兒子,但那也是你為驢為牛之前的往事,六道輪迴之中,多少人吃了父親,多少人又奸了自己的母親,你何必那麼認真?

——莫言《生死疲勞》

這麼多年來,我總結了一條經驗,解決棘手問題的最上乘方法是:靜觀其變,順水推舟。李手說。

——莫言《蛙》

當年,魯迅用他的筆,揭露了“看客”心理,有人說這是中國人的劣根性,其實,這不獨是中國人的劣根性,而是全人類的劣根性。

——莫言

鷹對屍首也有興趣,它們也是噬腐者,但它們不與烏鴉合流,保持著虛偽的高傲態度。

——莫言《豐乳肥臀》

文學遠遠比政治要美好。政治教人打架,文學教人戀愛。

——莫言

如果世上沒有美酒,男人還有什麼活頭?如果男人不戀美色,女人還有什麼盼頭?如果婚姻只為生育,日子還有什麼過頭?如果男女都很安分,作家還有什麼寫頭?如果文學不寫酒色,作品還有什麼看頭?如果男人不迷酒色,哪個願意去吃苦頭?如果酒色都不心動,生命豈不走到盡頭?

——莫言《酒色賦》

這親戚,聽起來怪神聖的,可仔細一想,所謂親戚,都建立在男人和女人睡覺的關係上。

——莫言《豐乳肥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