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為什麼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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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別人說起你以前幹過的一些蠢事,比如不小心羞辱了同事、忘了兄弟姐妹的生日、在最好朋友的婚禮上表現得像個傻子那樣等等,你可能會覺得很難過。但你總是會很容易忘掉你的這些蠢事。公眾人物也在上演這個習性:想想為何在Megyn Kelly告訴Donald Trump他是如何呼叫女性是“肥豬”、“狗”和“噁心的動物”後,這個大亨隨後竟然說他沒有發現自己說過這些詞。

犯了錯,為什麼死不承認?

根據一項最新研究,這叫做:缺德性失憶。

作者Maryam Kouchaki告訴Science of Us, 她和她的合著人Francesca Gino想過要研究一下為什麼人們老幹壞事。來自西北大學和哈佛商學院的組織心理學家分別發現:回憶不愉快的行為會造成“心理上的不舒服”,所以人們對自己做過的壞事只留下模糊的記憶。這跟自我的.概念有關:顯然,我們自然而然想去抹掉那些證明我們不是一個道德純良的人的證據(有誰會老想著自己是個缺德的人呢?)。

為了探出這個認知機制,研究人員做了總共9項實驗,囊括了2100名實驗物件。

在其中兩個實驗中,實驗物件按要求寫下他們個人道德與不道德行為的歷史。正中猜想,他們對於不愉快的記憶的回想不如那些積極向上的記憶更加鮮明生動。饒有趣味的是,別人乾的事是好是壞也不會影響實驗物件回憶的清晰度。

在另一個實驗中,實驗物件完成了一個拋硬幣的任務。在這個任務裡,他們可以通過撒謊來獲取更多的錢。兩週之後,研究人員測試了實驗物件關於玩這個遊戲的記憶,以及一些同時段的記憶,比如晚餐在哪裡吃的。同樣,那些在拋硬幣遊戲中撒謊作弊的人對那些記憶回想得更差。

不過,缺德性失憶不一定要來自於親身經歷。在另一個實驗中,實驗物件被要求去讀一個關於在考試中作弊或沒作弊的故事,要麼是第一人稱要麼是第三人稱。有趣的是,那些讀了從第一人稱作弊故事的實驗物件回憶效果更差,而對於第三人稱的故事,作弊與否對記憶回想的清晰度影響不大。

西北大學Kellogg商學院的助教Kouchaki解釋道,這種失憶症有一個保護性作用。我們把自己當做是這個世界的道德的載體,那麼證明不道德的證據會造成我們對於自我和自我行為的認識和理解的不和諧。不道德遺忘症就像是“適應的防禦行為”,幫助我們的自我回避不愉快的事實。

其實,這一心理現象早已被民間智慧發現。Kouchaki回想起一個波斯人的諺語:騙子是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