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徵文精選(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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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親節來臨之際,給媽媽寫下想對她說的話,表達自己的內心情感。接下來小編本站給你們帶來3篇母親節徵文,歡迎大家閱讀與參考,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母親節徵文精選(3篇)

母親節徵文【一】

她說,希望小姑娘以後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得取個好名字。新生兒又紅又皺的臉,她看著看著,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了淺淺的、欣慰又滿足的笑意。

她說,這個小姑娘是老天派來折騰她的。小姑娘開始從白天到晚上精力十足的鬧騰,睡一會兒鬧一會兒。她一天沒怎麼閤眼,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這個隨時隨地可能哇哇大哭的大嗓門姑娘。

她說,小姑娘的牙口和胃口真好,能長大個兒。小姑娘會吃大米飯了,還有模有樣地翹著嘴嚼飯。她開始買種類繁多、營養豐富的輔食,身影總在廚房裡徘徊。

她說,頑皮小姑娘的玩具更不能少,還得各種各樣的。小姑娘爬上爬下、翻來覆去,玩具被扔得到處都是。她只能跟在之後搜尋家中各個角落,忙碌的收拾玩具和垃圾。

她說,她家的小姑娘最好看,黑亮黑亮的眼睛會說話。小姑娘有了愛美之心,開始鬧著她說每天都有穿好看的花裙子,還要在額頭上點紅點。她無奈又好笑,手上拿著頭梳,細緻耐心地梳著她姑娘的黃毛。

她說,得好好管教管教這不知恥的小姑娘。小姑娘嘴饞偷吃蜜餞打碎了玻璃罐子,卻嘴硬說謊不是自己乾的。她恨鐵不成鋼,說教不動,動手打了小姑娘,眼裡盡是痛意。

她說,獎罰分明,犒賞小姑娘是必須的。小姑娘拿了雙百分的卷子回來,得意自豪地向她炫耀。她停下手中翻動的鍋鏟,心想著這個週末不如就帶小姑娘去遊樂園玩吧。

她說,孩子總是越長大越叛逆,越來越讓人操心。越趨成熟的小姑娘不耐煩了起來,常常說不到兩句話就把她鎖在房門外,嫌她囉嗦。她嘆了一口氣,也只能在飯點,端著飯碗叩著房門。

她說,姑娘家也是要多出去開開眼界的。凌晨的檢票口有著不少人,小姑娘看著自己手裡提著的箱子,嗚咽地叫她早點回家。她瞧著火車緩緩啟動鳴笛遠去,獨自一人在候車室坐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出車站。

她說,要不趁著放假回家,要不她去那邊看看。小姑娘打了一通電話給她,沒說幾句就開始嗚咽嗚咽地抽泣。她不知如何是好,緊緊握著手機,嘴裡一遍遍重複著要去看小姑娘。

電話裡頭她又說,“妞,你平安、快樂、健康就好。”

媽,你一定要等等我。我說。

母親節徵文【二】

小時候,一提棉花,就想到那白生生、軟綿綿的東西,那是娘從商店裡買來做棉衣用的。長大後,嫌棉衣臃腫,不穿直接用棉絮做的衣服了,但成長的故事裡卻少不了棉花的記憶,因此 “棉花”總是很親切的一個詞兒。

後來到魯北平原工作,見到了成方連片的綠油油的棉田,才明白:原來棉花和小麥、玉米一樣,是活生生的植物啊!

棉花是春播作物,小麥收割之後,青青綠綠的小棉苗在大田裡就突顯出來,它們不像小麥那麼密集,也不像玉米那麼苗條,翠綠的莖杆上分出了幾個小枝杈,顫微微地託著一個個平展展、綠油油的小巴掌,亭亭玉立,狀似一棵棵闊葉的小傘,被棉農種得橫成行、豎成列,遠遠看去,像一隊隊綠色方陣,又像片片綠色地毯,倒是魯北平原的一道風景。

令人奇怪的是魯北人都管棉花叫“娘花兒”,這讓我頗費腦筋。最初以為“棉”和“娘”都是二聲,也許是說快了發音相似的緣故吧。後來聽說,魯北人管棉花叫娘花的歷史由來已久,自古如此,以至於建國後推廣拼音普通話時,學校的老師總改不過來,教學生識字就鬧出了笑話,拼讀:“m-i-án,棉花的棉”,就成了“m-i-án,‘娘’花的棉”。由此看來,音似的猜測似乎沒有多少根據。

每逢夏末時節,棉株長到了齊腰深,就進入了盛花期,一朵朵白裡透紅的花蕾,綻開了盈盈笑臉,依在碧綠的闊葉旁、枝叉間,風姿綽約,楚楚動人。那開敗了的就攥成個綠色的小桃,像個大的骨朵兒,突破闊葉的包圍,鑽出來,站在陽光裡,優雅地擺動。媳婦、姑娘們就在這樣的大田裡忙著,一棵挨一棵地疏枝,施肥,滅蟲,她們白的、紅的、粉的身影飄動在田野裡,保不準魯北的男人就把她們比喻成了正花枝招展的棉花呢――既普普通通,又極有風致。我由此猜想“娘花”或許和古代對女子的稱呼有關,古代曾管女子叫“娘子”,所以“娘花”或許就是“娘子花”的意思,那是魯北男人對女人最恰當不過的讚美了吧?

我生下兒子的那一年,生活在魯西北農村的婆婆,雖然年愈六旬,卻堅持要年年種上半畝棉田,理由是大人可以不穿棉,但小孩子不能不穿,種點棉花給孩子用。於是每年剛剛入冬,婆婆便做好了小棉襖、小棉褲、小棉鞋送來,兒子總是穿得暖暖和和的,在雪地裡跑來跑去。

有一年秋末,我們一家人回丈夫的老家,遇見婆婆正從田裡歸來,她興致勃勃的一邊把一大包袱裂開嘴兒、吐著白絮兒的籽棉散開,攤薄在水泥地上晾晒著,一邊高興的說著又能做多少棉衣。我忽然發現一向強壯的婆婆腰彎了許多。公公身體一直不好,弟弟夫婦倆把孩子丟給老人,整天在外邊跑運輸,棉花不像小麥、玉米那麼省心,瑣碎的人工活特別多,比如要一棵棵整枝、打杈、施肥,噴藥,秋後還要將盛開的籽棉及時的一朵一朵地採拾回家。看起來不是多累,卻繁雜、日久,想來這些農活多數是由婆婆完成的。我們都勸她別種棉花了,太勞神,買些送回來用是一樣的。婆婆卻堅持說:“這點活算什麼啊!我要種到孩子們都愛俏了,不願穿棉襖的那天為止。”看著她身子佝僂了,卻還一幅勁頭十足的樣子,我差點掉下淚來。

離開老家的路上,看到田裡有人在採拾棉花,就特意到地頭看了一會兒。已是深秋時節,玉米歸倉了,連玉米秸也沒了蹤影,田野的麥苗剛剛露頭,只剩下了一片片青褐色的棉株還在蕭瑟的秋風裡響動。這時的棉株全沒了往日的綠色生機,莖杆乾癟了,葉子枯皺成一團,上面長出了大塊大塊的褐色鏽斑,只有那一個個飽滿的棉桃鼓鼓的,或炸開來,露出了白白的、笑盈盈的臉,在風裡喜滋滋的招搖。

我那時還在電視臺工作,曾多次製作當地的宣傳紀錄片,總想編幾個既體現當地農產品特色、畫面又極唯美的農業鏡頭,就到處尋找枝頭綻開著棉花、棉株生機勃勃的鏡頭,卻始終沒拍到。便求助年長的棉農,得到的回答是:“這怎麼可能呢?棉桃開了的時候,一定是棉株枯了的時候,它把所有養分都供到棉桃上了啊。”

我忽然就悟到了魯北人把棉花叫作“娘花”的真諦,棉花,那是和娘一樣的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