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巨集創業理念:中國特色的使用者領先企業並決定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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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前幕後的李彥巨集有很大的區別,線上線下的李彥巨集同樣判若兩人。人的一生有許多種可能性,種種機緣成就了今天的李彥巨集和他的百度王國。百度在變,李彥巨集也在變,這是一個互相推動,一起走向成熟的過程。

李彥巨集創業理念:中國特色的使用者領先企業並決定命運

也許是因為甚少接受媒體採訪的緣故,面對媒體,李彥巨集會因為緊張,而用手指支撐著太陽穴,去稍微穩定一下思緒。在臺上還會害羞,因為過多的讚譽顯得不自然,謙虛地解釋著。而在激動的人群中他更會顯得不自在,比如當列隊歡迎的員工歡呼的時候。

假如李彥巨集沒有成立百度,他也許還在美國繼續他喜愛的計算機研究工作;假如他當初賣掉百度,也沒有今天百度成長為中國第一的搜尋引擎公司。人生有許多個假如,但是人的一個選擇,就可能改變這些假如的方向,而使用者的一個點選,就可以決定百度未來的改變。採訪過程中,記者問李彥巨集,百度到底會變成怎樣的百度?你心中的百度是什麼樣的百度?李彥巨集只是笑笑: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使用者決定誰是下一個李宇春

贏週刊:進入2007年,百度的發展速度繼續加速,首先是成為三家拿到新聞牌照的網站之一,之後又宣佈百度進軍日本。百度眼花繚亂的動作,讓人看不清楚百度到底想幹什麼,外界更有傳言,說您已經在被牽著走了,被華爾街牽著走,被百度的發展牽著走,您認為呢?

李:百度已經從上市前的700多人滾動發展到目前的3300多人,用了僅僅不到兩年的時間,這就是百度的速度。

要維持這樣的一個發展速度,如果不謀求新的發展是無法維持這樣一個速度的。但決定我如何做的不是華爾街的投資者而是百度的使用者,我在華爾街的名聲是從來不見投資者,我都不知道這些投資者是怎麼樣子的,又怎麼可能被他們牽著走呢。(笑)

我對自己在百度的角色定位是不僅僅是一名CEO,更是一名創始人和企業家,所以我的出發點和一個職業經理人的出發點不同,我看到的是百度下一個五年的發展,而不是百度下一個季度的發展。

外界說看不清楚百度,但是在我心裡百度要乾的事情一直是很清楚的,就是為人們最便捷地提供資訊,達到這一目的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提供中文的搜尋服務。面對競爭,百度還在不斷完善自己的產品線,如百度的知道、貼吧、百科等等。使用者需要什麼就根據百度的特長去做什麼,比如簡訊和遊戲熱了很久,但是我們沒有做。

贏週刊:網路新聞牌照的發放被認為是新媒體和舊媒體結合的一個非常良好的契機,您是否認同?

李:搜尋引擎是一個最自然的結合新舊媒體的方法,因為我們並不自己去製造內容,而是根據已有資訊,用技術的手段進行整理,然後提供給我們的使用者。

所以,無論是現在的網頁檢索還是新聞檢索,百度一定會為其他的網站增加流量,當然包括傳統媒體的新聞網站,從這個角度說百度和新舊媒體的結合上是共贏的。

贏週刊:南方一家知名的報紙創刊人曾經說過,讀者是無知的,你們認同這一觀點嗎?

李:這個觀念,在百度初期的時候我們也曾經有過,事實證明我們是錯的。

在網際網路時代,要想改變使用者的需求,改變使用者的習慣是非常非常困難的。所以你看到傳統的門戶他們用編輯來判斷說使用者需要看到什麼,而搜尋引擎是使用者來決定他們想要看到什麼。那麼現在網際網路的發展已經明確地證明了搜尋引擎這種模式更能夠適應市場的發展。百度只是簡單地提供一個搜尋服務,就可以變成全世界最大的中文網站。傳統媒體擁有那麼多編輯,但使用者數目跟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這就足以證明在網際網路時代,個人使用者,他們決定一件事情,決定一個產業的這種發展的能力要遠遠超過在傳統媒體領域。

後來在網際網路興起的WEB2.0時代,這種差距就更明顯,網際網路的使用者在製造內容,使用者在決定一個品牌會變得成功,使用者在決定哪一個藝人會成為下一個李宇春,這種變化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

不做第一超越第一

贏週刊:也就是說百度一直跟隨使用者的變化在變,但這些變化中誕生的產品目前還不能給百度帶來直接的經濟效益,您是如何考慮的?

李:它們能夠給我們的使用者或網民帶來價值,這是最重要的。

其實,很多人是從其他的搜尋引擎轉到百度來的。那麼他們也會使用百度的網頁檢索。而百度網頁檢索仍然是百度流量第一大的頻道。那麼這個頻道是目前來說百度盈利的主要來源。所以它們之間實際上是一個相輔相成的關係。

贏週刊:因此,搜尋引擎依舊是百度的核心產品,而競價排名仍舊是百度的核心商業模式?

李:是的,競價排名從2001年開始就是我們的核心的商業模式,也是全世界所有主流搜尋引擎的商業模式。這一點,我想在短期內也不會改變。

很多百度的產品都是在頭一兩年不太考慮盈利的問題。水到渠成吧。我也不能說永遠不盈利,但是這個事情現在還沒想過。

贏週刊:但是網際網路變化這麼快,有人說今天的優勢過了六個月後就會成為包袱,那您現在有沒有這種壓力?

李:我一直有這個壓力。的確是這樣的,網際網路發展無論是技術、使用者的行為,比如說寬頻,無限網際網路的發展,其實都使得使用者的這種行為和使用者的需求在不斷地發生變化。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一種機會。其實,在很多領域百度都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比如百度中文網頁檢索實際上是在目前所有的比較知名的中文檢索服務裡頭開發的最晚的一個,而百度知道、百科、空間等,都不是全世界第一個做的。

但是我們之所以後來居上,是跟我們真正願意傾聽使用者的需求,願意去研究市場的變化帶來的機會分不開的。

中國特色的使用者領先於企業

贏週刊:多元化產品給人的感覺是百度已經變得越來越娛樂化,而同樣是搜尋引擎老大的Google,卻憑藉研發的領先的技術和產品,給人以專業形象。

李:我覺得這個觀察問題的角度是不對的,如果說使用者有娛樂的需求,我們就需要滿足這個需求。我們的技術從來不是為了炫耀技術有多先進,或者有多酷去開發的,這個技術再酷,再先進,沒有人用,那也沒有用處。

贏週刊:所以說可能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面,百度還要成為消費者的追隨者?那你認為一個搜尋引擎這個產品就能夠滿足企業在網際網路上面的需求嗎?

李:嗯,應該說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滿足的。你也知道,目前在全球範圍內真正的網際網路對其他產業的推動,很大一部分是靠搜尋引擎的這種推廣來實現的。

就是我們叫作縫隙產品的東西,很難找到一合適的渠道去進行推廣,但是搜尋引擎就能非常漂亮地解決。同時使企業推廣的成本下降很多,推廣的效率能夠提升很多很多倍,而且由於它無國界,便可以實時地發生很多這種事情。

與此同時,在已開發國家,網際網路,搜尋引擎產業發展的過程也正處在這個位置。目前美國每一年上百億美金搜尋方面的收入就表明說已開發國家的企業對於搜尋的依賴性要遠高於對於其他網際網路產品的依賴性。

贏週刊:那麼,您認為新經濟和傳統產業的結合點又在哪裡呢?

李:我有一個在百度工作了兩年的朋友現在轉向去投資傳統產業,他跟我說現在傳統產業的機會其實遠比網際網路要大,傳統產業的效率提升空間比網際網路要大得多。

他以一個網際網路人的角度去看傳統產業,就會發現太多的事情可以做,他把在網際網路人精堆裡磨鍊出來的經驗帶到傳統企業去,這些經驗使得他在過去一年對傳統產業的投資回報超過百分之百。

在五年十年前就很多人預言了網際網路能夠給社會、生活、文化帶來變化,但是大多數人仍然沒有預見到今天網際網路能夠影響普通人的生活到這麼大的程度。這方面我覺得在中國有一個比較獨特的現象,就是說使用者領先於企業。

使用者對網際網路的接受程度,現在已經非常高。大家都離不開了。但是企業對網際網路的應用其實還是相對比較落後的。這一點上,我很著急。

網際網路真正能夠給一個國家,一個社會帶來的這種進步,我認為更大程度上是來自於企業對於網際網路的運用。有一種說法說世界是平的。為什麼是平的?因為這個技術使得你的距離感沒有了。但是可惜的是,中國的企業目前來說,還是隻有極小一部分意識到了這樣的一個機遇,大多數的企業老闆可能都不太上網。

贏週刊:在過去的一年,許多上市的網路公司對自己的股價被市場低估都表示不滿,TOM、網易也在回收部分股權,那麼您對百度的現狀滿意嗎,或者換句話說您對百度現在的股價滿意嗎?

李:作為一個上市公司的CEO,我是不應該去評論股價的。但我認為百度的潛力還非常大,我作為CEO,責任之一就是為百度的股東去創造價值。從一個相對長遠的角度來看,這一點我們是做到了。百度的第一輪的投資者,實際上是有史以來,就是非上市性的資金的投入,當然也包括風險投資,所獲得的最高回報。

包括Google,投資百度一年,賺了十倍,盈利都是很好的。即使是上市之後,比如說今年,現在的股價和去年這個時候的股價相比,也漲了一倍可能都不止,到作為一個CEO,我認為我還是盡了自己的責任。

以前百度經常面臨著一個問題,就是說要不要賣給一個更大的公司。但是我堅持不賣,最大的原因是我看到別人看不到的百度的潛力,而賣家永遠不可能出一個我滿意的價格。那現在呢,這句話仍然適用。

贏週刊:可不可以調侃地說,您已經成為全球百度股民的很賣力的打工皇帝。相比之下馬雲要比你輕鬆得多,因為他沒有上市,他有大把的錢,他可以慢慢花,然而你揹負著怎麼樣保持百度的增長速度的壓力?

李:我覺得有一定道理,但是不完全對。因為我既是一個打工者又是老闆,因為我畢竟在這裡頭還有相當一部分股權,更重要的是公司的投票權主要還是掌握在我一個人的手上。我既是在給我的股東打工,又在給我自己打工,重要的決策,應該說是自己能夠說了算的。這一點上,無論是一個上市公司也好,還是一個非上市公司也好,都要對股東進行負責。

贏週刊:去年Google出讓了百度的股權,外界認為google就已經徹底放棄收購百度,幾乎同時,百度宣佈到日本去發展,為什麼挑在這個時候?為什麼選擇日本作為百度國際化的第一站?

李:中國的搜尋市場有一個非常獨特的特點,就是說市場佔有率第一的是一個本土的企業,第二第三都是跨國公司,再往後又是本土企業。而在韓國,佔有率第一的也是本土企業。但是第二第三仍然是本土企業,導致跨國公司不能夠真正地佔有比較好的市場份額。

但是在中國不是這樣的,你如果說它沒有獨特性的話,市場佔有率第一的不是跨國公司。你如果說它有獨特性的話,第二第三又是跨國公司。我認為這個特點對百度而言,意味著百度本身的競爭力不僅僅限於中國,既然我們能在中國市場服務好跨國企業,那麼我們也有能力走出去。

日本市場有幾個特點。第一,它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是僅次於美國的一個大的市場;第二,日本的付費搜尋市場雖然發展相對於其他已開發國家來說並不算特別好,但仍然是大概中國的付費搜尋市場的五倍左右,所以就是這個市場很大。

雖然中國很多企業的市場在世界的規模是數一數二,但中國企業對網際網路的利用還是非常初級的。安利,最大的市場不在美國,雖然它是美國公司。最大市場是在中國。其實像英特爾這種高科技公司,中國也是他全球第二大市場,美國第一,中國排第二。但是在網際網路,尤其是在搜尋這塊,中國的市場還是非常非常小的。日本市場比中國市場大這麼多倍,對我們來說顯然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一個市場。

第三,在地域上實際上這兩個國家非常近。北京到東京(坐飛機)也就兩個半小時,所以溝通起來我覺得相對來說比較便利一些;第四,日本文化其實起源於中國文化,兩國文化有相似之處。這幾個特點都決定我們走出去,去選擇日本。

三人煉成的李彥巨集

贏週刊:生於山西,求學北京,然後又在美國待了八年,這幾個地方的文化是如何影響您的創業生涯的?

李:我到一個地方總是很注意觀察這個地方先進的和可以學習的東西,或者說是借鑑的。而根本的東西往往會影響人的一生,我是山西人,山西人的勤奮、節儉、誠實、誠信的樸素本質決定了我在創業時間沒有燒錢。

在北京我面對很多誘惑,也是在那段時間形成了自己一個獨立思考的能力,後來決定轉換專業,最後決定出國。

我在美國獲得了很多的觀念,包括後來比如說放棄讀博士,較早地進入工業界,去把技術真正地跟市場的需求結合起來,一個公司怎麼樣能夠從零開始,依靠風險投資的力量,一步一步做起來、上市。就是整個企業的運作機制,其實都是受美國的影響。

贏週刊:走出去又返回來,在這個人生階段中,有沒有所謂的貴人指點?

李:對我創辦百度,影響最大的應該是三個人。

第一個人是我在耶魯大學的導師。1992年我到美國繼續學習計算機,在計算機這個專業裡頭,其實沒有多少人是研究搜尋引擎的。因為我在國內本科學圖書資訊檢索,和這個有些關係,所以導師就讓我去密切地關注和更新最新的資訊檢索的這種技術。正是這個導師在技術上和市場上的前瞻性,奠定我後來事業的發展。最後他毫不猶豫地支援我放棄學業,進入工業界。

第二個人是我工作時候第一家公司的`老闆,他是耶魯大學的統計學博士,曾經獲得美國西歐獎並受到總統接見,但正是這樣一個好學生,卻沒有在貝爾實驗室一直待下去,他選擇了自己去創業。

他把自己的小公司做好了賣給大公司,這是個讀書人如何將自己的知識和技術轉換成生產力故事。這個故事對我啟發非常大。因為當時國內媒體還在熱切討論的,正是為什麼造導彈的掙的錢不如賣茶葉蛋的。

當時中國還處在這樣一個國情下,而我在美國看到的是,只要你學習好,你有能力,有知識,你就能夠改變自己的生活。記得讓我當時印象深刻的是去參觀他的超級豪宅,家裡有六個臥室,六條電話線,兩條傳真線,十分氣派,觸動了我。

贏週刊:那是你第一次有了對財富的渴望?

李:他的經歷告訴我,就是真正地把自己的技術和市場的需求進行結合,並且通過它來創造財富,就可以走一條不錯的人生道路。他給予我特別的支援和自由度,使我可以在這期間發明超鏈分析技術,這是對於後十年的搜尋引擎產業和技術都有非常大影響的技術成果。

1997年以後我就到了矽谷,開始嘗試做真正的網際網路,即搜尋引擎。一個能夠支援千萬人在使用的一個網際網路意義上的搜尋引擎,不用一秒鐘的時間就能夠進行響應,這麼一個系統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我進去的時候不知道。這個東西是誰教給我的呢?這就是第三個對我影響最大的人,也是現在百度的首席科學家,威廉。張。

他當時是Inforseek的CTO,他是被提成CTO之後,想找一個人來代替他原來的角色,研發核心技術,所以他把我招去。我進公司頭兩個星期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幹,就是天天待在會議室裡頭,他跟我講搜尋引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也把其他相關的技術裡面每一個模組的技術帶頭人都叫來跟我講解。

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知道一個面向市場的,面向使用者的這種搜尋引擎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與此同時,Inforseek又是一個矽谷創業公司的一個典型,也就是說它從創業到上市,大概也就三四年的時間,發展非常快。幾年就發展到一個價值十億美金的公司,也就是四年的時間。這期間,技術人員受到尊重,他們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以及股票期權機制,使得每一個員工怎麼能夠從一個公司快速成長當中能夠獲益,以及比如說在一個公司在快速成長當中會遇到的各種各樣的問題,那我覺得對我來說都是新鮮,也非常有價值的這樣的培訓。

這是一個有計劃的集中培訓,我進Inforseek的時候是1997年,而Inforseek是1994年就成立的,在最艱苦的頭三年時期我是一片空白,但威廉。張毫無保留地都告訴我,什麼時候遇到過什麼樣的困難,是怎麼解決的。這些經驗對於後來我在百度創業過程當中遇到困難,以及解決這些困難,至關重要。

百度用人自有一套

贏週刊:是否當您的知識鏈通過上述的過程,已經可以變成完整的產業鏈,但此時矽谷已經有了一個GOOGLE,所以您決定回國創業?

李:1999年的時候是網際網路第一波的泡沫最盛的時候,大概在2000年4月份開始出現,我是1999年決定回國的。之所以要回國是基於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中國的網際網路發展勢頭非常猛,雖然那時候只有不到一千萬的網民,但是能夠看到上網已經成為一種時髦,並在快速發展。所以我覺得中國的網際網路有機會。

第二個原因是搜尋技術,或者說搜尋產業,在美國已經進入了一個相對比較成熟的階段。美國網際網路商業化第一波起來的網際網路公司基本是搜尋引擎公司,所以大家認為網際網路的早期搜尋引擎是最重要的。但是到1999年年底的時候,人們的觀念又發生變化,認為搜尋引擎已經成為一個相對成熟,甚至是比較過時的一個東西,因為它掙不著錢。

就是在1999年底的時候,人們覺得搜尋引擎是沒有商業模式可言的,一樣東西如果掙不著錢的時候,大家對它的興趣就開始淡了。所以那個時候相當於處於一種美國搜尋引擎產業不景氣。與此同時,大家非常看好國內的網際網路市場,認為網際網路發展早期應該是搜尋引擎的黃金時期,這樣的情況下我決定回國來的。

網際網路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比如那個時候也沒有人看好Google,人們認為它就是美國市場上第六個或者第七個搜尋引擎,並且就是說前四五個都掙不著錢,你憑什麼能夠掙著錢,但現在沒有人會再這樣去說。

贏週刊:所以在去年的時候您終於又把威廉。張請出山,以百度首席科學家的身份加入百度,那麼您希望他的出現能給百度帶來什麼呢?

李:我認為他會對百度的發展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他首先應該說是全世界最有實力,最著名的搜尋引擎專家。他很多的經歷對於百度來說都是非常有價值的。

他來了之後去跟一些技術人員談,可能談不了幾句,他就能夠指出其中有什麼問題。這對於一個技術人員來說實際上是非常難得的。絕大多數人,進到網際網路產業,進到百度這樣一個環境裡頭,可能需要花半年時間甚至一年的時間去學習。現在百度正在進行的,有些是威廉。張已經經歷的,很多事情他在做第二遍。那麼第一遍的時候遇到的問題,他會告訴說,你這個事情再做下去會遇到什麼樣的問題。這樣的幫助,我覺得對於百度的技術發展非常有價值,可以使我們少走很多彎路。

贏週刊:也就是說,他的過來不是他個人過來,可能還有他的實驗室過來,加強百度對新產品研發能力?

李:第一,我認為他的經驗和理念是我們在新產品,新技術也好,包括現有的產品的這種升級和改造上都會使速度會加快。

但是我認為更重要的是在於於人才的培養。百度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公司,包括我們的技術人員,大多數是學校裡頭的應屆畢業生,他們的資質很好,非常聰明,但是缺乏經驗和環境。而威廉。張過來的話,他可以帶出一批人,使得很多很多人能夠成長速度變得更快一些。對這點,威廉。張也很自豪,他常說,我培養人是非常有一套的,李彥巨集就是我培養出來的。(笑)對於百度整個技術團隊的能力的這種提升我認為是非常的有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