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喜劇影片與狂歡化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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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借鑑巴赫金的“狂歡化”理論,兵體分析喜別電影的生成過程,觀眾的觀彩心態,提出真正優秀的喜別屯影應該超越狂歡化理論規範。

探析喜劇影片與狂歡化理論

關鍵詞:巴赫金 狂歡化 超越


  喜劇影片是一種頗難界定的電影型別,在電影評論界也是眾說紛壇,莫衷一是。最近,前蘇聯文藝理論家巴赫金的“狂歡化”理論就像剛剛發掘出來的古董,被理論家所珍愛與賞析。使用“狂歡化”理論來分析喜劇影片,也許能得到一些有益的啟迪。
喜劇電影脫胎於戲劇中的喜劇,而古希臘的喜劇起源到祭祀酒神的即興表演,發展略晚於悲劇,可分為舊喜劇、中期喜劇和新喜劇三個時期。公元前487一前404年是舊喜劇時期,多是政治諷刺劇和社會諷刺劇,諷刺的物件是社會名人,特別是當權人物。公元前404一前338年是中期喜劇時期,以討論神學、哲學、文學和社會間題為主。公元前338一前120年是新喜劇時期,大都是世態喜劇,主要描寫日常生活、愛情故事和家庭關係。
到了中世紀,為了表現對官方宗教的令人苦惱的嚴肅性的反抗,人們通過一年一度的狂歡節,使得鬱積的情感得以宣洩。喜劇便是狂歡節上的一種主要的表演形式。巴赫金認為;“狂歡節不需要虔誠和嚴肅的調子,也不需要命令和允許,它只需要發出一個開始玩樂和戲耍的簡單的訊號。狂歡節使意識擺脫了官方世界觀的支配,使人們可以用新的方式觀世界;它沒有恐俱,沒有虔誠,它是以徹底批判的但又不是虛無主義的態度展示世界的,這種態度是積極的,因為它展示了世界無限豐富的物質基礎,展示了生成和更替,展示了新生事物的不可制服和無往不勝,展示了人民大眾的永生。狂歡不僅是一種深層的生命體驗,而且還是一種觀察世界、表現世界的方式。“民間狂歡節上關於死與生、黑暗與光明、冬與夏等等之類的‘爭辯’,充滿了除舊佈新的情神,具有輕鬆愉快的相對性,即不讓思想停滯、不讓思想陷入片面的.嚴肅之中,呆板和單調之中。也可以說,中世紀的狂歡節是對宗教思想的一種反抗,預示著新世紀的曙光。

中國似乎沒有西方式的狂歡節,中國的喜劇起源於徘優的表演。遠自公元前五、六世紀,宮廷中便蓄養培訓了一批徘優,供帝王將相玩弄。這些徘優能歌善舞,口才出眾,有些甚至相當聰明,然而地位低下,與宮中犬馬沒有什麼區別。自漢魏以來的參軍戲、角抵戲、歌舞戲到宋雜劇、金院本,都有不少充滿喜劇色彩的作品。武漢帝時,東方朔作為滑稽家,經常給皇帝講些諧謔的故事,引得王公大巨哈哈大笑。不可否認,中國古代喜劇也具有某種西方狂歡節的特點,“決定著普通的即非狂歡生活的規矩和秩序的那些法令、禁止和限制,在狂歡節一段時間裡被取消了,首先取消的就是等級制,以及與它有關的各種形態的畏懼、崇敬、仰慕,禮貌等等,亦即由於人們不平等的社會地位等(包括年齡差異)聽造成的一切現象,儘管這種烏托邦是短暫的時刻,卻是人們期盼的生活。個體以其旺盛的生命力強行拆解社會政治的束縛,從而體驗到生命的歡樂與自由,這就是入類生存的喜劇體驗。
喜劇電影與汪歡節確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但對於有些喜劇影片,如卓別林的諧劇、王朔的侃劇、陳佩斯的鬧劇,影視研究者的定位顯得有些勉強。這些作品難以用傳統的文藝學、美學理論來加以鑑定,而引進大眾狂歡化理論、從大眾文化角度來進行探尋,恐怕有助於對此類影視作品進行較為深入的分析。

狂歡化理論首先由前蘇聯文藝理論家巴赫金提出,它既是對16世紀法國醫生拉伯雷創作的《巨入傳》所進行的具體分析,也是一種意識形態批評。
狂歡化理論來自於西方的狂歡節。在狂歡節上,入們排斥封閉和關門主義,否定禁令和絕對理性,拋棄說教和禁忌,把日常的典章制度和清規戒律完全拋開。狂歡節擺脫等級制度,呈現出平等,民主和自由。狂歡節是一種開放的哲學和沒有界限的意識形態,是一種文化享樂主義,滿足了人類的多方面需求,甚至是一種縱慾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