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蜻蜓錢金波:穿Armani的中國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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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蜻蜓和奢侈品的距離有多遠?

錢金波給出的答案是:如果紅蜻蜓是一個處於青春期的美少女,那麼奢侈品則已經是一個成熟而魅力十足的知性美女;

紅蜻蜓錢金波:穿Armani的中國鞋王

錢金波和時尚的距離有多遠?

給出的答案是:零距離。

第一眼見錢金波,你可能會覺得他和羅嘉良有些神似。

第二眼見錢金波,你會覺得他的笑容帶有些共和國某位領袖的神情。

當你和他充分交流之後,你會覺得,這是一個生長在中國,卻有著強烈的世界夢想的人。

和中國所有的第一代創業家有著共同的履歷,但和同時代的溫州商人又有著明顯的不同。當一群溫州商人還在津津樂道他們的產品是如何成為隱形冠軍,分得世界有力市場之時,錢金波已經開始走上自主品牌之路;當另一群溫州商人開始覺得品牌也很重要的時候,錢金波開始考慮一個品牌的文化傳承了;當所有的溫州商人明白文化對品牌的重要性之時,錢金波說,紅蜻蜓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要做中國的奢侈品。

有些人會嘲笑錢金波的夢想有些像痴人說夢,但在錢金波卻讓認為,光彩耀眼魅力多情的白天鵝,最初都是一群受人鄙視的醜小鴨。

所以,在完成了最初的文化洗禮,錢金波希望紅蜻蜓10年、20年甚至30年之後,真正成為全球皮具行業的奢侈品。只要我們有夢想,時間就能造就一切,錢金波說。

從13年前,錢金波靠著自己拼搏8年積累的500萬元創辦了紅蜻蜓皮鞋,到今天這個擁有員工20000餘人,下轄9大子公司的產業集團,錢金波和其他成功的溫州商人一樣,將他最好的時光和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企業建設上。

“我的思想非常奢華”錢金波這樣概括目前的狀態,“但做企業不同,那是生意。”

紅蜻蜓還是一個青春期的美少女

“我喜歡的品牌通常都不是最貴的,但是最有性格的。”作為中國時尚的打造者,錢金波絲毫不掩飾對Armani、Dior、蕭邦等品牌的追逐,“在歐美,Armani老闆是所有少女的偶像,女人們愛他勝過比爾?蓋茨——蓋茨創造了財富,Armani卻創造了品位生活。”

自從錢金波在一次採訪中放出豪言,立志“要做中國的LV”,媒體就抓著這句話不放——紅蜻蜓與LV之間的差距,是否是今天的錢金波可以度量的?

“單純拿只有13年曆史的紅蜻蜓和那些歐洲百年品牌相比,其實是有點不公平的。”錢金波笑著說,“歐洲百年品牌好像是一個成熟、魅力十足的知性美女,底蘊、氣質、身份——什麼都有了。我們呢?還是個青春期的少女,一切都在成長階段。所以,我只能說,紅蜻蜓已經具備了奢侈品牌的基因和氣質。”

“時間是奢侈品最大的成本。”錢金波的思路很清晰。在剛剛走過改革開放30年的中國,幾乎從未經歷過充裕的物質文明。在奢侈品之都義大利,一個富足的手藝人可以將他獨創的`製鞋工藝一代又一代地傳下去;但在中國,物質文化的斷層使得短時間內培養奢侈品品牌成為泡影。

於是,從紅蜻蜓品牌誕生伊始,錢金波就賦予了它更多的內涵,兒時生活的美好記憶,創始人與紅蜻蜓的不解之緣,中國五千年的鞋履文化,都被他統統拿來,傾注在紅蜻蜓的品牌文化中。

在成功打造品牌的奢侈形象之前,錢金波打算先玩一場“終端奢侈”。

2008年伊始,紅蜻蜓5家GT(整合)概念店同時在杭州開業,這標誌著紅蜻蜓GT(整合)店這一全新的業態模式在全國範圍內全面啟動。

在更多業內人士看來,這不單單是從傳統“專賣店”到“整合店”的一次銷售方式上的跨越,更是錢金波打造品牌的新武器。但是,這樣的銷售模式似乎也暗藏玄機:整合店的概念來源於歐洲奢侈品牌,它的銷售模式依附於強大的品牌影響力,那麼紅蜻蜓是否具備這樣的實力,去挑戰這種經營模式呢?

錢金波沒有直接給出答案。

“中國的新興中產階級追求奢侈品消費,但每天出入恆隆廣場的人,有幾個真正消費得起?我把紅蜻蜓十幾條商業街上的專賣店改成整合店,仍然是賣以前的產品,只是在空間的利用和整體風格上作以調整,把鞋子、服裝、飾品結合起來,極好地突出品牌整體的時尚性。”

當然,對生意人來說,除了輸出品牌價值觀,更直接地刺激紅蜻蜓GT(整合)店不斷擴大的,還是消費者單票購物金額的極大增長。“舉一個很現實的例子,當顧客來到店裡,在買鞋子的時候,可以搭配一個皮包,再選一條皮帶……原來每平方米每個月的銷售額是1萬元,現在是1萬3千元。這就是整合店的力量。”

10分的文化比90分的質量更難做

錢金波總是說,他擁有的奢華是思想上的奢華。投資3000萬的鞋文化博物館,就是個很好的例證。

從組織出版《中國鞋履文化詞典》,到發行中國鞋文化個性郵票,再到建造中國第一家鞋文化博物館,錢金波在鞋文化上的投入,的確可以用“奢侈”來形容。

於是,就有人猜測,他之所以如此慷慨,是源自義大利著名的皮鞋設計師Marlogce當年的一句刻薄話。

據說1996年的時候,錢金波曾拿著自己生產的皮鞋找這位行內首屈一指的設計師進行鑑定,Marlogce卻說:“我對你的皮鞋的質量、款式很滿意,但我只能給你打90分,那10分是文化附加值,你沒有。”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鞋文化博物館中的藏品越來越豐富;Marlogce口中那10分的差距呢?補上了麼?

“那可不是靠一家博物館就能補上的。”錢金波大笑,“在我創業的時候,溫州的其他鞋企已經相當成熟了。從那時起我就告誡自己,一定要做出些與眾不同的東西來。”時間久了,錢金波發現,儘管溫州的鞋廠數不勝數,產品設計和質量也沒得說,但品牌文化內涵的缺失,始終讓整個行業顯得十分脆弱——紅蜻蜓必須補上這一課。

“做這個博物館的作用,不是為了補上那10分,而是用來讓品牌內涵更豐滿,行業厚度更飽滿。”

現在,每當紅蜻蜓招聘新員工,培訓的必修課就是帶他們參觀這個博物館。在這裡,不但能夠讓那些對溫州企業心存疑慮的人們看到中國鞋履的魅力,更是在輸出紅蜻蜓的一種價值觀,以及紅蜻蜓掌門錢金波的良苦用心。

“瞭解一個人,不能從他創業的時候開始,而是要從童年開始,這個博物館記錄著我從兒時開始的紅蜻蜓情結。有人說博物館投入太大,但它其實也是一個低成本的對外溝通視窗。讓那些希望瞭解我,希望瞭解紅蜻蜓的人看到,我們是以怎樣的態度來做鞋子的。”

“上得去,下得來”是一種企業家境界

在我們採訪錢金波的那段時間裡,老闆們飯局上必談的話題之一,就是湧金集團董事長魏東的自殺身亡。每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好像是一記響錘砸在這些老總的心頭,也只有這種時候,似乎才有人能看到企業家光鮮背後的恐懼與無奈。

“企業家真不是人做的。”儘管講著這樣的話,但錢金波的表情依然平靜,沒有任何的不安。

“我看到有人把幾年來企業家的意外死亡列了個表,有自殺的,有被殺的,有的是經濟問題,有的是精神問題。我只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錢金波說,“這就好像喝酒,明明不能喝,可是朋友一勸,還是忍不住喝了。企業家的責任很大,當你忽然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收不住了,無法交代了,真正的恐懼就來了。”

很少人知道,三年前,錢金波也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茫過。那時,他的產業構成要比現在豐富得多,從地產到金融,所有賺錢的行業,無他不投。

“紅蜻蜓的13年,恰恰是中國經濟發展最快的13年,有太多的機會和誘惑。我是個商人嘛,看到賺錢的專案總是忍不住去投。忽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開始‘花心’了,而‘花心’的代價,就是累,不快樂,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2005年,就在地產、證券行業的熱浪迭起之時,錢金波開始用心感受“捨得”的意義。終於發現,一塊地,一個專案,賺多少錢,都不及他對紅蜻蜓的用情之深。

“我是帶著兒時的情結做紅蜻蜓的。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憑我的能力,能夠把紅蜻蜓做成一個出色的品牌,這就夠了。”錢金波決心將他的產業全部“歸零”,全心投入紅蜻蜓。

錢金波說,他很欣賞王石,因為王石用登山創造出一種企業家的哲學:上得去,還要下得來——而這恰恰是中國的企業家最難做到的事情,“這就取決於一個人思想的深度和廣度了。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我還收的住的時候,反省自己。”

物質的奢華是奢侈,思想的奢華是時尚

我們給錢金波出了個“難題”——讓他數一數自己到底有多少套別墅。

錢金波很大方地掰著手指數起來:上海,其中有一個是高爾夫別墅,一個是遊艇別墅;溫州呢,有專門給父母建的一套。其他的總共加起來,大概有6000多平米吧。

“不過現在我很少有時間去住。”錢金波笑言,“但四五年前,我就開始構想和實現——高爾夫、遊艇,藍天白雲,輕盈盈的湖水,這樣的美好生活藍圖了,呵呵。”

“有人奢華在表面,我奢華在思想。”無論是做品牌,還是選別墅,錢金波總是希望把眼光放得更遠。

年少家貧的錢金波,還學過一陣子溫州鼓詞。這種古老的藝術和其他民間說唱一樣,是用獨特的唱腔講述一個個精彩的歷史故事。

“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的緣故,我從小就對歷史、文學很感興趣。所以,直到現在我的語言和思想也總是很文學。”不過,現在的錢金波幾乎不再唱鼓詞了,但只要不忙的時候,他都會陪在父母身邊,和他們一起聽聽他兒時喜歡的唱詞。

談到家人,錢金波便懷念起今年的生日。入夜,在杭州富春江上,四周是寂靜的青山,小船就安靜地泊在江中,朋友、家人圍坐一起,歡聲笑語慶祝錢金波的生日。

“那天真是高興,我們連開了三瓶1882年的Lafite紅酒。”回憶起當天的場景,錢金波流露出神往的表情,“那才是生活中最奢華的事情。我不向往去住迪拜七星級酒店,反而非常懷念那天在富春江上的夜泊;大海那麼澎湃,但我喜歡寧靜。”

去年9月,在一次中國最高規格的慈善盛典上,錢金波以30萬拍得一套Armani晚裝禮服裙。很好奇,這樣珍貴的一套禮服裙,最終會穿在誰的身上?

“哈哈,當然是我太太啦!”錢金波大笑。

談到愛情和婚姻,錢金波笑著說:“溫州人在創業的時候,生活總是很簡單。所以,往往在不懂得愛的時候,就已經結婚了;等到懂得愛的時候,已經沒有權利去愛了。所以溫州女人有個特點,丈夫出差幾個月,妻子都不會有怨言——如果要是北京、上海的女孩子,怕是早就要打起來了。”

驟然增多的財富,給他的快樂越來越少

早在慈善成為一種商人時尚之前,錢金波早已是各類公益活動的常客了。

2002年,他發起集團萬餘名員工向希望工程捐款460萬元,2600家銷售終端一對一資助2600名失學兒童,在新疆、雲南、四川等西部地區建設10所希望國小。2003年,錢金波獲得了中國青年五四獎章,以此表彰他在公益事業上所做的貢獻。

錢金波覺得,那些有關慈善的事情並不值得特別拿出來說,“我常常和我的一些朋友講,別指望你做了慈善可以獲得什麼報答,因為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的內心已經獲得回報了。”

從當初的白手起家,到今天可以用自己的財富來回饋社會,錢金波反而覺得,驟然增多的財富,給他的快樂卻越來越少。

他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國王生活富足,卻不快樂。他忽然發現他的按摩師總是按摩得大汗淋漓,臉上卻洋溢著幸福。國王很嫉妒按摩師的快樂,便跟宰相說:你有沒有辦法,讓他變得不快樂呢?宰相想了想,說這很容易。於是,他放了一袋錢在按摩師的房間。從那天起,按摩師總是想著這袋從天而降的錢:錢從哪來?我該怎麼辦?是不是該藏起來?還是該用來做什麼呢?也就是從那天起,國王發現,按摩師按摩不用力了。不用猜,他臉上的幸福也消失殆盡了。

“你看,財富忽然多了起來,人只能是更加不快樂。”錢金波說,“為物質而忙碌,通過努力終究可以獲得;只有精神上的滿足感,才是最難獲得的。”

現在,對於錢金波來說,最讓他能夠感到快樂的就是關於紅蜻蜓的美好夢想。

“在生意上,我總是很謹慎,始終保持很好的資金流和企業構架。但是,在把紅蜻蜓打造成百年品牌的事情上,我發揮了全部的奢華想象,全無保留。”

補計:在本文即將付印之時,四川汶川發生8.0級地震災害,作為紅蜻蜓的董事長,錢金波第一時間作出決定:向災區捐獻100萬元的現金和200萬元的衣物,表達紅蜻蜓對災區人民的問候和關心。並在第一時間向紅蜻蜓在川的經銷商和員工發去了慰問信,表達了對他們的關切。錢金波說,“儘管我們和你們相隔千里之外,但我們無時無刻不關注著你們的健康和財產安全。我們專門開通了災區專線,你們每天的生活工作狀況都會第一時間傳到我這裡。”

我們相信,災難只是暫時的,全體紅蜻蜓人都將與你們攜手共渡難關,再造美好家園!

本文所表述觀點僅代表作者或釋出者觀點,與北京招聘會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