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與黑讀後感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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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紅與黑這本書講了什麼樣的事嗎?作品講述主人公於連是小業主的兒子,憑著聰明才智,在當地市長家當家庭教師時與市長夫人勾搭成奸,事情敗露後逃離市長家,進了神學院。下面小編整理了兩篇紅與黑讀後感範文,供大家參考,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紅與黑讀後感高中

紅與黑讀後感【一】

《紅與黑》這本書的作者是法國作家斯當達,斯當達是拿破崙的鐵桿粉絲,寫過《拿破崙傳稿》、《憶拿破崙》,他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我生平只敬仰一人:拿破崙。”

斯當達讚頌拿破崙強勁的個性,充沛的精力,敢於冒險的精神和雄才大略的頭腦。

《紅與黑》的主人公於連可以說是從拿破崙模子裡刻出來的人物,同樣一種英雄性格,由於所處的時代不同,就有幸與不幸之別。於連神往於拿破崙,但是於連所處的時代已經不是“功名只向馬上取”的拿破崙時代,滑鐵盧戰役的失敗宣告拿破崙時代的結束,於連所處的時代是復辟王朝時期。

正如於連感嘆的那樣:“拿破崙啊!你那時代,靠打仗出生入死,以博取榮華富貴,那多痛快!現如今卻去加重窮人的苦難,豈不卑鄙!”

如果說拿破崙是掃蕩歐洲封建制度的成功者,那麼,於連則是向社會開戰的不幸兒。他生就火熱的性格,充滿著進取精神,嚮往於英雄行為,但在一個復辟倒退的社會,便成了一個排斥現存秩序、顛覆神聖事物的叛逆份子。

於連在家裡,同他的父兄說不到一起去,常常捱揍;進入社會,在市長家、修道院、侯爵府,看到滿滿的庸俗、虛偽、猥瑣,更是覺得格格不入;家庭、社會、時代三者不合適,就苦了他。

他年輕有為,也想幹一番事業,懲惡揚善,伸張正義,最終卻只能面對殘酷的現實,強迫自己去探究卑鄙的人心,再以虛偽的言行,行其欺詐的勾當,融入庸俗的社會。他為自己卑微的地位而敢於抗爭,在敵對的環境中做著沒有希望的掙扎。

於連身為低賤,心比天高,如他自己所說:“老天爺把我放在窮人堆裡,卻給了我一顆高貴的心。”

寫到這裡,我不禁想起《紅樓夢》裡的一個人物:晴霏,《紅樓夢》對晴霏的判詞是這樣寫的:“霏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低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多情公子空牽掛。”

晴霏是《紅樓夢》裡面最為光彩奪目的一位奴婢,她純真、善良、見義勇為,她敢笑、敢罵、敢鬥爭,她面對強大的封建勢力,卻做了最堅決的抗爭,晴霏的身世命運是極其悲慘的,“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如今現打炕上拉下來,蓬頭垢面的兩個女人挽架起來去了。”至死不知鄉籍何處,父母何人,連姓氏都無曾知曉。

於連也是,正當飛黃騰達之際,不料收到告密信的打擊,他不惜功虧一簣,也要洩憤報復,憤然走上斷頭臺,不求上訴,不乞一命,終究是一個悲劇。

這個悲劇,是於連個人的悲劇,也是所有傑出人物生不逢時的悲劇。

斯當達把小說定義為一面鏡子,“小說,是一面鏡子,鑑以照之,一路行去。”小說要像鏡子一樣反映現實中的社會生活,鏡子“有時映現蔚藍的天空,有時照出的卻是路上的汙泥,這能怪鏡子嗎?”於是我們在斯當達筆下看到1830年法國內地生活的庸俗,聖公會的肆虐,貴族社會的奢靡和保皇勢力的猖獗。

《紅與黑》是一本政治性很強的小說,又是一部感人肺腑的愛情小說。

《紅與黑》由於是由外文翻譯過來的,剛讀起來略有拗口,加之對法國的歷史背景不太瞭解,所以不易理解,可能讀起來會乏味一些,但堅持讀下去,會越來越有味道。高潮部分在書的結尾部分,各種原因吧,我斷斷續續讀了數月,差點沒能夠讀完,慶幸自己堅持讀完了,不然定會遺憾。

紅與黑讀後感【二】

紅與黑,兩種色調相反、反差極強烈的色彩的並列,在1830年成為了司湯達一部小說的名字。自小說問世以來,書名一直是眾多文學評論中必然提及的一筆,也不斷地引領著讀者反覆玩味,樂此不疲,引發無盡的猜測和遐想。以兩種色彩的對立作為小說標題似乎是司湯達的獨特偏好,其另兩部作品《紅與綠》、《紅與白》(原名《呂西安婁凡》)莫不屬於此類。書名乍一看覺其模糊晦澀,不可捉摸,然將全書反覆咬嚼之後再細細體味,深覺這兩種顏色確實濃縮了作品最精華的意義和價值。色彩的語言是無限豐富的',對美術有過專門研究並寫出過《義大利繪畫史》的司湯達想必深知這一點。

紅與黑,其基本含義一般被認為分別代表了小說主人公於連的兩條人生道路:投身於紅色的軍旅生涯在戰場上建立光榮功勳和披上黑袍,去當教士。由這一基本喻義化出了諸多對假設:行伍與教士階層,革命與反動,血與黑袍,激情與死亡,可在紅道和黑道上下注的輪盤賭,紅黑相間的於連的勳章,……該如何解讀這個書名?該如何去理解整部作品?又有否可能通過作品窺探到作者本人的種種?

紅與黑,作為兩種切實可感的色彩在整部小說中出現了多次,為思考這兩種色彩的深層的象徵意義和挖掘小說的主旨提供了基本資訊。

紅與黑,首先表現為軍職和聖職的對立。於連生於拿破崙時代,呼吸過那個時代充滿了刀光劍影和光榮功勳的空氣,從少年時代起,就抱定了要出人頭地的決心,做過無數英雄偉人的美夢,立志像拿破崙那樣,憑藉身佩的長劍擺脫卑微貧困的地位,年及三十立功於戰場而成為顯赫的將軍。然而,正當他即將進入英姿勃發的年齡,時代風雲變幻,拿破崙慘敗於滑鐵盧,被大革命推翻了的波旁王朝實現復辟,平民青年通過個人才智而飛黃騰達的道路即被堵塞。於連是那一代人——今天被稱作“世紀兒”們中的典型代表。他們的夢想與追求,他們生不逢時的悲劇與幻滅失落,繆塞用詩意的語言作了精彩的概括和表述:

“憂愁的一代青年,當時就生活在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上,所有這些孩子都是那些以自己的熱血灑遍大地的人們的骨肉,他們生於戰火之中,而且也是為了戰爭而誕生,十五年中,他們夢想著莫斯科的皚皚白雪和金字塔那兒的陽光,他們頭腦中裝著整個世界,他們望著大地、天空、街道和大路,但如今全都空空如也,只有他們教區裡教堂的鐘聲在遠處迴盪。人們則對他們說:‘去當神父,’當孩子們說到希望、愛情、權力、生活的時候,人們仍然對他們說:‘去當神父吧!’”

歷史經歷了一次翻天覆地的變革,對他們而言,時代與社會已是一片空虛,面前只有一條路可走:去當教士。當於連看到一個德高望重的老法官在一場無聊的糾紛中被一個小小的教士所擊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神父就有三倍於拿破崙手下大將的收入,他聰明地覺察到,在他生活的時代必須改變策略才能實現飛黃騰達的偉大計劃。他不再提起拿破崙的名字,而開始發奮攻讀神學,希冀用《聖經》和《教皇論》作為自己向上攀登的墊腳石。他把對拿破崙的狂熱崇拜和對帝國的緬懷、嚮往埋在心底,但時時於不經意間在言行舉止的細枝末節上顯露無遺。於連一出場就是在偷偷地閱讀拿破崙的《聖赫勒拿島回憶錄》;他入世的第一步,到德雷納爾家任家庭教師時竟隨身藏著拿破崙的頭像。他不僅懷著在復辟王朝的統治下被視為忤逆的敵對的政治嚮往和異端的價值標準,還外化為自己的行為,在那個壓抑他、扼殺他、擠兌他的社會裡,一直神經緊繃,心理戒備,無時無刻不在準備進行戰鬥。而在這種戰鬥的心理準備中,他總是把拿破崙作為激勵鬥志的榜樣,以拿破崙的回憶錄作為汲取精神力量的源泉。

光榮與夢想和幻滅與死亡同樣化身為紅與黑兩種色彩。於連沒有宗教信仰,沒有對來世的恐懼,有的只是一腔的雄心壯志和滿腦子的冒險精神,生活對於他是一場殘酷的搏鬥,要麼為榮譽、地位、財富及一切現世幸福而生,要麼希望破滅粉身碎骨而死。他拒絕了朋友富凱為他提供的一條平穩的發財道路,不想過一種安穩、自足而平庸、乏味的生活,他不能讓歲月消磨掉博取榮光的激情,寧願冒九死一生的危險去探求一條飛黃騰達的捷徑。他懷揣野心在尖角嶙峋的社會裡孤軍奮戰,卻得不到命運的眷顧,最終碰得頭破血流,敗下陣來。失敗的代價是失去生命。於連並不懼怕死亡,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死亡、生存與永恆在他眼中仍是個“對於頭腦發達到足以領悟的人而言”的“十分簡單的問題”。在他看來,生命的全部意義在於投入為謀求個人幸福而奮鬥的偉大事業,庸碌地活著實與死亡無異。當所有幻想的不可實現性在他面前驟然呈現的時候,他選擇了拒絕乞求赦免,因為即便能逃脫司法的懲處而苟延殘喘,命運的判決也早已把他投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最後在法庭上的那段發言是他生命的絕唱。個體的生命如一顆流星,在光榮與死亡的較量中,在紅與黑的交纏中,從絢爛走向毀滅。

紅與黑也表現為個人與社會的激烈衝突。於連屬於大革命以後成長起來的中小資產階級一代知識青年,受大革命種種新觀念的薰陶,拿破崙豐功偉績的鼓舞,早在心中粉碎了封建等級的權威,而將個人才智視為分配社會權力的唯一合理依據。他雄心勃勃,意志堅強,在智力與毅力上遠優於在惰怠虛榮的環境中長大的貴族青年,只是由於出身低微,處處受人輕視。對自身地位的不滿,使他對這個社會抱有一種天生的仇恨;對榮譽和財富的渴望,又引誘他投入上流社會的角鬥常“由於受遭人歧視的想法的困擾,主人公就像一匹受驚的馬,隨時隨地準備全力以赴投入戰鬥,擊退那些有權譏笑和懲處的人。這是一個與整個社會抗爭的不幸的人。”同時,追求財富的目標的第一步是離開韋裡埃,“他在這兒的所見所聞,使得他的想象力都僵化了”,他要“拿起武器”,向上流社會進軍。他代表著資產階級個性中最有活力、最有進取心的一面,其對立面是腐朽落後的復辟勢力。他以平民意識對抗封建等級觀念,以個人價值對抗高貴出身。於連的以個人為核心的、與封建觀念相對立的思想體系,決定了他和那個行將滅亡的社會之間不可調和的衝突,也註定了他無可挽回的悲劇命運。他的才智受到某些人的賞識,卻招來更多人的仇恨,人們千方百計給他的成功設定障礙,終於完全粉碎了他的幻想,最後在法庭上,他總結自己的一生為:“我是一個反抗自己的卑賤命運的農民”。

於連的不幸在於懷著熾熱的觀念走進一個感情日漸冷漠的世紀。作為拿破崙的熱情擁護者,英雄業績、偉大事業和自由的嚮往者,他從充溢的感情出發尋找一種比現實生活所允許的更高、更明智、更輕鬆的生存形態。而這個虛假、世故和冷冰冰的世界卻滿懷敵意地始終站在他的對立面。他曾經有意或無意向現實妥協,變得自私、虛偽、狡詐了,原來的理想主義觀念被所謂“清醒”的理智的光焰漸漸燃荊然而他畢竟不屬於那個統治階級,當被那個階級當作卑賤的敵人徹底地拋棄時,他才猛然從夢境中清醒過來,絕望地與那個階級徹底決裂,在痛苦中迴歸自己真正的靈魂王國。但這時他的生命也行將結束,一個桀驁的靈魂在命運的座標上簡短而崎嶇的軌跡終於不再延續。紅色的鮮活的光點最終為周遭的濃黑所吞沒。

司湯達不同於巴爾扎克,在他眼中藝術的重要任務不是描摹巨集觀世界,反映業已存在的現實,而是把個人的自我的微觀世界擴充套件成大世界。他透過於連的心靈折射紛紜繁複的現實關係,通過個體人物展現時代、社會的本質特徵。反過來,也不難發現,存在於那個時代、那個社會的矛盾、衝突與鬥爭也不可避免地內化為主人公自身的精神世界。於連自己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就是紅與黑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