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讀書筆記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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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國,位於藏邊,是一個依山傍水的神祕國家,下面是小編收集《雪國》讀書筆記,歡迎大家閱讀了解。

雪國讀書筆記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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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在月夜中呼嘯而過,車廂殼映著道旁重重疊疊的積雪,泛著冰寒刺骨的光。我們就乘坐在這列火車裡,賞雪國風光,《雪國》的故事慢慢展開……

島村三次進出雪國,邂逅藝伎駒子和駒子師傅家的葉子,繾綣的情感在川端康成的筆下蔓延出雪煙般的氤氳。其實故事本身沒有太多複雜的劇情,主要描寫的還是島村、駒子、葉子之間的感情糾葛,但是川端康成著墨於複雜的情感變化,在朦朧的詩意美和模糊的憂傷裡反倒淡化了劇情。

可能是雪國本身就帶有純淨的不染塵埃的美,美到心動就成了淡淡的哀傷,於是一絲感傷至始至終貫穿全文,奠定了文章略顯悲傷的基調。

我對文中的島村沒有什麼好感,靠祖產將生活頹廢下去,雖然研究西方舞蹈,卻終究不成氣候。在駒子還沒有成為藝伎是,島村還死皮賴臉要駒子替他找藝伎,而且他對於駒子的真心愛戀始終抱著哀傷的態度,“徒勞”罷了,一切都是徒勞。最後葉子從火災現場跳樓摔死,也僅是表示同情,不免薄情。駒子則迥乎不同,像是孩子般的純淨,“女子給人的印象甚是潔淨,潔淨得不可思議。想必連腳趾窩都一乾二淨”,雖然名為藝伎,卻處處散發著清純之美。島村正是被駒子吸引三次來雪國與她幽會。駒子像是雪國黎明前透心涼的空氣,彷彿永遠與世無爭,她為師傅家的兒子籌錢治病淪為藝伎,還堅持寫日記,苦練三限,還好看小說,有她在的屋子,可以是舊舊的,卻永遠乾乾淨淨,就連要洗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疊在竹籃裡。島村雖然是她的客人,駒子卻單純地愛慕上了島村,知道島村已經成家,也是卑微地希望島村可以一年來看她一回。

可是她的愛情註定葬送在島村身上,虛無的愛戀好似雪國黎明前松枝最頂端的薄雪,朝陽初升,一半滴落一半蒸發,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徒勞,終究還是徒勞,對於生性消極的島村,連生命都是徒勞的島村,駒子愛上他,或許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或許這就是淡淡的哀傷久久不散的原因所在。駒子對感情越是投入,她的努力越是徒勞,久越帶有不可言喻的憂傷,島村不用找她,她每天都會來,有時是凌晨三四點從旅店後山偷偷摸摸進來,有時是宴席期間趁人不備偷著過來撲入島村懷裡撒點酒瘋,後來更是直接明目張膽在酒席開始前一小時提前來旅店好和島村在一起。駒子每天陪島村遊山,陪島村說話。

明明是個解不開的節,因為有了島村,姑且先忘卻了。還有近乎完美的葉子,雖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卻給人無比深刻的印象。以葉子開篇,以葉子結尾。葉子更像是哀傷的化身,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從哪來就回哪去,結局葉子從火災的電影院二樓跳下就再也沒有從雪堆裡爬起來,銀河也似乎嘩的散落在葉子冰清玉潔的身體上。回顧葉子的經歷,她隻身照顧行男,並說過她一輩子只照顧一個人,不會去當護士了。她還給宴席幫忙在廚房做事,還要島村好好照顧駒子,行男死後日日為其掃墓。在回鄉列車上就以楚楚動人的冶豔打動島村的葉子,至死也沒有和島村發生什麼,她把好聽得讓人哀傷的聲音帶去了天國,那場火將她從島村生命中徹底抹去,悽悽慘慘艾艾。

可是故事中還有許多懸而未解的迷,為什麼葉子拜託島村好好照顧駒子,為什麼見葉子來駒子請求也不願意去看行男最後一眼,為什麼駒子抱著葉子的身子發瘋似的感覺像是負罪,最後駒子真的像島村想象的`那樣成了懷了人家孩子的妻子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雖然葉子以自己的方式離開了,但是她和駒子的矛盾,她和島村的矛盾,還有駒子和島村的矛盾,作者都未做解答,一切都幻化成虛無,終將回歸宿命,只留下淡淡的哀傷,也許這就是東方古典主義的朦朧美——不參透一切。誰說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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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國》的主線是島村駒子葉子的情愛故事。島村優遊歲月,三次去多雪的北國山村,和藝妓駒子邂逅而情愛,同時對萍水相逢的少女葉子也流露出若有若無的傾慕之情。島村在初夏的一天來到雪國,偶遇年輕貌美的駒子,因談話投機而相互產生好感,進而有狎暱之舉,翌日早上天剛亮,駒子就慌慌張張地溜出了島村的房間,事如春夢了無痕,島村也匆匆返回東京(這年初冬季節,島村又來同駒子幽會。在來雪國的火車上,島村又被同車廂的葉子深深吸引。在與駒子的第二次接觸和對葉子的幻想中,雪國讓島村感到無比留戀,故在翌年秋季第三次來到雪國。而這時的雪國已失去往日的繁榮景象,駒子身邊的人如行男和師傅等人相繼故去。島村通過與駒子的進一步接觸,反思再三,決計離開雪國。但就在臨行前,一場大火無情地吞噬了葉子,駒子也隨之瘋癲。

駒子無疑是一個悲情的角色,她不得不眼睜睜看著身邊愛著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她對生活的全部奉獻與追求都落了空——無條件的、全身心愛著島村,而島村的心靈卻為葉子“無法形容的美”而顫動並一次次地離開她;為了報答師恩,心甘情願去當藝妓,但未婚夫行男照樣很快地死去;她為葉子能幸福地生活創造條件,結果葉子也很快香消玉殞。她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勞的,最終化成幻影。

駒子具有形象鮮明的兩種氣質,純潔無私以及熱情奔放。她給島村留下的最初以及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潔淨,這點在文中也多處被描述到。“女子給人的印象潔淨得出奇, 甚至令人想到她的腳趾彎裡大概也是乾淨的, 島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由於剛看過初夏的群山的緣故。”作品後來又多次寫到“她過於潔淨了”, “她比誰都要顯得潔淨”。正是由於駒子的潔淨, 使得島村在初識之下曾力圖避免同她發生性關係。“潔淨”這個詞被川端毫不吝惜地使用於駒子身上。在日常生活中, 駒子總是勤快地打掃房間, 甚至於是有潔癖的。而且“神經質地連桌腿、火盆邊都擦到了”; 在住處的牆壁上她“精心地貼上了毛邊紙”所以“牆壁和鋪席雖舊, 卻非常乾淨”跟島村說話時, 也不忘隨時撿起脫落的髮絲; 一旦看見菸灰掉落下來, 就悄悄地用手絹揩淨, 然後給島村拿來一個菸灰缸。駒子把這些生活細節上的習慣稱作自己的“天性”。

雖然她的身份是一個藝伎, 但是在本質上她仍然是一個潔淨的女子。外表的潔淨象徵著心靈的潔淨, 正如她自己對島村說:“只要環境許可, 我還是想生活的乾淨些”。不僅如此“潔淨”還是指她的生存姿態和內心世界。駒子明知與島村的戀情是徒勞的, 但還是依然愛著他, 這種愛, 不是肉體的交換, 而是愛的無私奉獻, 是不摻有任何雜念的、女性的自我犧牲。這就是駒子內在的潔淨。另外她對生命有著極大的熱情與活力,從全文來看,駒子的形象是籠罩在熱烈的紅色調中,渾身都散發著青春和活力的,在文中也多出著墨。“島村正陷在虛無縹緲之中, 駒子走了進來, 就像帶來了熱和光”這句話是對島村與駒子這兩個人物形象生命狀態的暗喻。島村既沒有目標又沒有追求, 他的生命感悟中充滿了虛無。而駒子的出現, 在他的生活中投入了熱和光。駒子紅撲撲的臉頰在小說中不時地閃現。

有時, 她的“眼瞼和顴骨上飛起的紅潮透過了濃濃的白色的粉”,使她在“雪國之夜的寒峭”中彷彿“給人帶來一股暖流”, 以至使“島村對這醉人的鮮豔的紅色, 看得出了神”。這鮮豔的紅色, 正是駒子的本色。紅色在日本文化中是具有雙重性格的:一方面是代表血色、火色、屬凶惡的顏色; 另一方面, 紅色表徵紅太陽, 又是一種帶有神祕性的色彩。而這種紅色的兩面性投射到駒子身上,就突出地表現為駒子的生本能即執著的性格和真摯火熱的感情以及死本能即對自己的放縱麻痺還有努力的一切卻都是徒勞的無奈傷感。

生活本身的徒勞使駒形成了這樣對立的性格, 但我們仍能從駒子的身上看到可貴的單純。駒子即使徒勞地生活著, 她也始終不放棄對單純、美好生活的追求。川端康成一開始就肯定了駒子可貴的單純, 不管她是否是良家少女, 也不管她是否是溫泉藝伎, 作者還是使用了大量“潔淨”等象徵白色的詞彙來突出她的這種品質。所以, 在駒子的性格里不僅有紅色象徵的生本能與死本能的對峙, 也有白色象徵的駒子可貴單純和紅色象徵的世間的徒勞之間的對峙。正如川端康成所說:“我是深深地進入作品人物駒子中,在這個意義上,我與其說是島村不如說是駒子吧。”駒子的原型,就是川端內心的“本我”。而駒子作為川端康成“本我”是充滿著衝突和矛盾的。川端康成用紅、白色暗喻其被壓抑的、非理性的、無意識的生命力、內驅力、本能、衝動和慾望。駒子這一形象的塑造,與川端的成長經歷不無關係。

“川端康成有一個孤苦伶仃的童年”。在川端康成成長的關鍵期中, 其極度缺失母愛以及來自於女性的關懷, 使得川端康成從小就對女性尤其敏感和關注, 這種對來自女性關愛的極度缺乏甚至使得川端康成在性別上更加認同女性,使得他用駒子這一形象來代表“本我”。他的童年是在孤獨和無助中度過,不僅沒有感覺到人間的溫暖,相反滲入了深刻的、無法剋制的憂鬱和悲哀, 內心不斷湧現出對人生的虛幻感和對死亡的恐懼感。這些都被壓抑進了川端康成的“本我”人格中。正是這些川端康成精神世界的衝突造成了小說中駒子的種種神經症狀。譬如, 駒子因為畏懼死亡而無論如何也不去為彌留中的行男送行。另外,駒子那強迫症似的潔癖也是川端內心的壓抑反映在駒子身上。駒子這一形象的設定,充分地反映了川端內心的矛盾,一方面是對人生的虛幻感以及對死亡的恐懼還有虛無悲哀憂鬱的精神世界,但另一方面,又反映了川端對純淨美好的追求。

而葉子則是另一個駒子,“葉子是植物性的靈,駒子是動物性的欲,葉子是駒子的靈性,駒子是葉子的肉身。”可以說,葉子是一個更為純粹的駒子。構成葉子形象的首先是她那“彷彿向遠方的呼喚”“像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一種迴響”的聲音, 讓人覺得葉子是一個飄忽而來的、帶有夢幻般色彩的存在。除了聲音, 葉子留給讀者深刻印象的就是她那美麗而冷峻的眼睛。從映在車窗玻璃上的“一束從遠方投來的寒光, 模模糊糊地照亮了她眼睛周圍”的神祕與縹緲, 到後來“她只尖利的瞅了島村一眼, 就一聲不吭走過了土間”, “那雙眼神依然在他的眼睛裡閃耀, 宛如遠處的燈光, 冷悽悽的”。她對愛情也十分純粹,一心一意照顧著行男,在行男逝去後守著行男的墳墓。

她的存在是夢幻的,她代表了川端康成的最高的理想的和神性的存在,是處於最高層的“超我”。然而,在小說的結尾,葉子為了救出困在蠶房二層看電影的孩子, 在大火的燻烤之後體力不支從二樓墜地而死。就在這短暫的結局作者用了畫龍點睛之筆對駒子有這樣一段描寫:“駒子拖著藝伎那常常的衣服下襬, 在被水衝過的瓦礫堆上, 踉踉蹌蹌地走過去, 把葉子抱回來。葉子露出拼命掙扎的神情, 耷拉著她那臨終時呆滯的臉。駒子彷彿抱著自己的犧牲和罪孽一樣。”駒子為什麼抱著葉子就像抱著自己的犧牲與罪孽一樣? 因為駒子、葉子本為一體。在靈與欲的較量中,慾望佔了上風,而靈卻走向滅亡。所謂“犧牲”本身就是川端康成死去的“超我”——他的最高理想和神性的人格。而造成這一“罪孽”的就是川端康成“本我”的強大。悲哀的是“本我”最終戰勝了“超我”, 而正是這樣的安排, 體現出了川端康成所具有的傳統日本的“生即是死,死中有生”物哀美學理念以及其強大的“本我”人格。然而最終的結尾“待島村站穩了腳跟,抬頭望去,銀河好像嘩啦一聲,向他的心坎傾瀉下來。”也反映了川端對永恆即純粹的精神世界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