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大學聯考1977》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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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電影《大學聯考1977》帶給我們的最初感受,影片一開始展現了那個時代最典型的場景:露天電影院,農墾三分場的上海知青在寒冷的黑夜中感受著銀幕帶給他們的希望:鄧小平復出了。下面是關於觀《大學聯考1977》觀後感範文,歡迎閱讀!

觀《大學聯考1977》觀後感

黑白,永恆的顏色,是時光的倒影,是歲月的痕跡,是記憶的停頓,是視覺的恍惚;黑白遮蔽了二十一世紀的一切輝煌,隔絕了正在衝擊全世界的金融危機,拽住了匆匆的、迷失了方向的腳步;黑白,如一道屏障將我們與現實隔離,瞬間將我們的時光倒流,回到那個黑白時代和一提起就能感覺寒風驟起的:1977年的北大荒。

影片通過幾個典型人物分別代表了56萬戰鬥在黑龍江農墾的知青。那個時代,每個知青最初都相信在農村的廣闊天裡大有作為,然而當年的熱情經過11年的貧苦環境中為了生存而掙扎最終演變成痛苦和絕望時,回城、考大學、病退成為每個知青最大的夢想。

根寶,在北大荒已熬了整整5個年頭,為了爭取回城的名額,在這個風依舊刺骨的夜晚,被三百斤重的麻袋將他回城的最後一點希望壓在了底線前,在倒下的那一刻,根寶失聲痛哭,如穿透牆壁的寒風刺痛著每個同樣絕望的心,北大荒,無頭無盡的日子,使根寶產生了輕生的念頭,在冰冷的宿舍裡,他抬起頭看著將送他離去的繩子,絕望地發出與世告別的哀傷:“那年是72年,後來是73年,再後來是74年,為什麼日子這麼快,而一天天有這麼慢……”

根寶這一次沒能走,他的室友張國強在最後一刻將他從死神那裡拉了回來,根寶活了,可他的心死了。他代表了千百萬知青中最虛弱那類人,虛弱的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最終根寶永遠地留在了北大荒,只有呼嘯的寒風會記得那絕望的哭聲。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藍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聲,

我不相信夢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根寶走之前,一定不知道有個叫北島的用他的詩向死亡挑戰。

潘志友,知青中意志最堅強的代表,影片賦予了他雙重性格,堅定、勇敢,憑著實幹成為三分場場長助理,同時,他與陳瓊的愛情又顯示出他執著、人性的一面,微風吹佛的 灘,白雪皚皚的樹林中、溫暖的火炕都有著他們深情的凝視和愛的印跡,那個年代,愛情可以不轟轟烈烈,但卻宛如松柏常青,身為反革命女兒陳瓊,寧願聽天由命也要守在他的身邊:

“遠遠地看著你,當你孤單的時候,我還在,還在這裡陪著你……”

魯迅說過:“偷書不算偷”

張國強和皮奉山,一個突擊隊,一個農機連,北大荒的狂野練就他們一副男人錚錚鐵骨,他們打架、決鬥,隨時都可因衝突而宛如兩頭憤怒的雄獅,然而,他們的拳頭最終在北大荒的冰天雪地裡為了共同的命運而握在一起。

三分場場長,一個可愛、可笑,暴戾而善良的複員軍人,孫海英賦予這個人物最真實的表演,他的口頭禪:“小兔崽子們、小王八羔子們”,表現了他對知情的愛護勝過父母,同時,他深信腰間橫跨的公章,是他對知青的生殺大權,他代表了那個時代的農墾複員軍人,他們獨斷專橫,但卻仁愛;他們無知,但卻無私;他們將生命獻給了北大荒,也希望知青能從一而終。

他最經典一句話:“法律也得看我的公章才算數啊!”可愛的場長,令人無奈的場長。

影片從1977年恢復大學聯考的訊息傳到三分場才真正展開。每個知青都因此點燃了對未來的希望。他們相互奔走相告,唯有三分場場長持反對態度,他捨不得這些在他眼裡還是孩子的'知青,為了阻止知青報考,他要求先通過場部的測試才能報考,並由此引發張國強等的絕食抗議。

影片還有一個真實的人物,陳瓊的父親,作為上海向陽中學的反革命分子,人格上的虐待他可以忍受,但因此帶給女兒的傷害是他最大的傷痛。當他開啟圖書館為準備女兒大學聯考用書連夜趕赴北大荒時,他臉上的迫切、恐懼、內疚和不顧一切的匆匆腳步,我們看到了一個最慈祥的父親、一個被時代拋棄而踉蹌地快要站不住的父親、一個渴望用知識挽救中國的父親,他的那句:“知識乃人之該有,人不可離開知識;若無知識,人和畜生還有什麼兩樣?”宛如那個年代整個民族發出的一聲怒吼。

為給女兒一個歷史反革命平反的證明,他私刻公章;為了讓知青順利報名,他冒充縣招生辦的工作人員找三分場場長談判,被識破後,他唯一不能面對的是自己的女兒,怕她誤會,怕再次失去她,他那不知所措的眼神烘托出一個父親真摯的愛,這眼神感動了所有的人,也感動了三分場場長。

他一個人坐在點燃油燈的小桌旁,想給女兒寫封告別信,可是,他不知從哪裡開始,看著妻子和女兒的照片,他默默地流著眼淚,無數次地寫著:瓊兒、瓊兒、瓊兒,最後變成:陳瓊同學。

因為反革命,女兒不理解他,哄他走,只留下蒸汽機車汽笛的長嘯,撞擊著父女離別的心。

影片有很強的時代特徵:

大 喇 叭:在空曠的田野中,每當三分場場長那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那是新的一天的開始,那聲音,驅逐了日復一日的寂寥;那沙啞,感覺有親人就在身邊;

蒸汽機車:當車輪慢慢滾動而來,帶來了陳瓊的父親,還來了知識;當車輪漸漸遠行,激發了陳瓊目送父親而流下的眼淚;蒸汽機車,它將這些知青帶到連父母都不知何方的荒野,最終,又將他們送往天南地北,遙遠天邊。

拖 拉 機:那個時代最實用的工具,開著拖拉機,北大荒不再無邊無際;開著拖拉機,腳下的黑土地不再鬆軟,沒有拖拉機,他們就趕不到考場,沒有拖拉機,就沒有知青和三分場場長的一路高歌。

考試的日子到了,每個都人躊躇滿志,因為只有一個理念:沒有準備好也要準備好,潘志友感慨地說:“25年了,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很幸運。”

是的,1977年,那年有很多幸運的人,去追趕被無知所耽誤的時間

陳 瓊:北京大學數學系

張國強:西南政法學院法律系

皮奉山:上海機械學院機械製造系

劉 斌:內蒙古師範大學政教系

李偉祥:復旦大學中文系

……

“今天,1977年12月10日,一定有很多人從四面八方走來,走進考場,沉睡了11年的民族醒了,那是一個老人,一個智者叫醒了我們,他說:“孩子們,走,我們讀書去!”

沒有77年的恢復大學聯考,今天會是怎樣?

中國現代史應該這樣改寫:1949年10月1日,建國日;1977年12月10日,國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