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勞的人看低保,懶漢混混吃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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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是典型的城邊村,所以北村的土地在80年代後期就被徵用完了,在當地,北村的農民可以說是屬於最早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的村子了。而且在那個牛村長當村長時期,土地是賣的價錢是比人家賣的小菜還要賤。後來牛村長雖然下臺了,但不多的土地徵用費早已被牛村長折騰光了。所以從90年代以後北村的人們就一直靠打零工維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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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村,張老漢算是最老實巴交的一個人了,人們平常都叫他老實頭的,他老婆給他的評價是一根腸子通屁股——說話從來不知道轉彎抹角,只會直來直去。因此就難免得罪了當時的牛村長了。

想當年,牛村長為了當上村長是讓人挨家挨戶的去拉選票,並且許諾只要選他,一張選票就給50塊錢。當時也確實得到部分見錢眼開的混混和沒有頭腦的村民選票,當然也有的人因為是懼怕牛村長的乾爹乾媽的親戚在鎮上當領導而怕日後遭到報復投了牛村長的票。但是有大部分村民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最終頂住了牛村長的威逼利誘而沒有投牛村長的票,所以沒有投牛村長的票的那部分村民在牛村長當村長期間是沒有少被牛村長找茬和給小鞋穿。

張老漢雖然老實巴交,但並不糊塗,所以也沒有投牛村長的選票,這讓牛村長很是惱火。到了牛村長任期滿了從新換屆選舉時,有一個村民就對張老漢開玩笑道:“老張,今年又到了重新選村長的時候了,你何不去爭個村長來噹噹,好處多多的。”張老漢回答道:“你以為我想當村長就能夠當得到的啊,我是拿著錢都找不到地方去買,人家能夠當村長當然是有門路的啦。”誰都沒有想到牛村長早已悄無聲息的地來到他們身後,當聽了張老漢的回答以後,就和張老漢吵了起來,並且對張老漢大聲說:“我一萬元就賣給你當,你當場扳出一萬元來,我就讓你當。”雖然張老漢是被老婆罵的狗頭淋血,不敢吭聲,老婆在罵完了之後又對牛村長又是道歉又是賠禮的,但是牛村長對這件事始終還是耿耿於懷。

在生產隊時期,張老漢由於老實,那些隊幹部分派給他的活無非一些別人不願意做的而且是又髒又累的活,也就是什麼重活就給他派什麼活,什麼累活就給他派什麼活,而且他也不懂得偷懶,別人是看見幹部來了就忙一陣子,等幹部一離開就開始磨洋工了。而老實頭是幹部在不在都一個樣,說起來山頭都給他挑了好幾個了。由於長期繁重的體力勞動,因此到了土地下放前兩年就落下了腰腿痛的毛病,打了多少針吃了多少藥不但不見好,而且是一天比一天重,其間也花了不少的冤枉錢,並且因為治病還欠了親戚朋友一大筆錢。醫生說,這是長期身體透支且營養跟不上的緣故。久而久之落下的腰腿痛的老毛病。從此張老漢就拖著一條腿走路一拐一瘸的,根本幹不了重體力活,在土地包產到戶後,老婆又生了一場大病丟下兩個沒有成年的娃兒撒手人寰了,當時最大的孩子才5歲,而最小的孩子還不到三歲。對張老漢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借的舊賬沒有還清又添新帳。他一個人是又當爹又當孃的拉扯著兩個孩子。

當時在我們這裡流行著一句話“若想奔小康,送子上學堂”。農村人想跳農門都得靠讀書。張老漢這個老實頭一輩子已經吃了沒有文化的虧,所以他堅信想要讓孩子不步入自己的後塵就供孩子讀書,因此即便是砸鍋賣鐵、再苦再難也要送兩個兒子上學。好在逐漸長大的兩個娃都比較爭氣,讀書在同年級學習成績都是數一數二的。

進入90年代後,北村分到村民手裡的責任田就被當時任村長的牛村長賣光了。為了湊兩個孩子的學費,張老漢只能靠給人家打零工,雖然勞動力不如從前了,但由於他不挑活,什麼掏糞坑、撈陰溝別人不願意乾的活兒都幹,工錢無論給多少都幹。當然別的村子來請的更多的是又髒又累的田地活,而單位請的則是清潔工了。可還是入不敷出,因為每年不僅僅是兩個兒子的學費、還要還欠帳,因此幾年下來已是家徒四壁、到了舉帳度日的地步了,房子破舊不堪也沒有錢修理,天晴看著是房子,而下雨則變成為大雨大漏小雨小漏的籃子了。

大兒子看到父親拖著一條殘腿支撐一家人所有的開支實在吃力,於心不忍,於是在高中畢業以後,就決定不繼續上大學而去工地打零工以幫父親供弟弟讀書以及還家裡的欠帳。任憑父親苦口婆心,甚至是罵和打。兒子都是那句話,父親你身體本來就有病,不僅要供我和弟弟讀書,還要還原先家裡欠的錢,實在太苦了,如今我長大了就讓我來幫爹爹供弟弟讀書吧!況且現在政策好了,能夠讀大學自然是好事,但讀大學也不一定是唯一的出路了。看到兒子如此懂事,作為父親只好隨了兒子的願。於是就父子兩個靠打工一面供小兒子讀書,一面還家裡欠帳。

大兒子看到土地下放以後,市場買賣也比較自由了,於是就和父親商量,向別人學會了編框技術,父子兩個利用晚上和下雨天做不了活的時間編一些框去集市上賣,以填補家用。

又過了幾年,農村興起了打工的熱潮。北村也不例外,村裡的年輕人都紛紛出去打工。大兒子看到在當地打工錢不多,於是考慮再三,就和父親商量出外打工,老實頭看到在當地打工實在落不了幾個錢,編框也只能是小打小鬧,於是同意讓大兒子出去闖一闖。就這樣大兒子就和村裡的一幫年輕人踏上了去南方打工的征途。

別人打工的錢都是聚攢起來回家蓋房子娶媳婦,而張老漢的大兒子打工的錢只能用來還家裡的欠帳和供弟弟讀書。因此別人都成家了,而張老漢的大兒子到了三十好幾歲還沒有物件。

一次下夜班碰見一群小混混欺負一個下夜班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因感謝張誠大兒子的救命之恩,於是兩人就有了交往當說起來說起家庭情況又都差不多,那個女工很欣賞張誠大兒子的誠實和人窮志不窮的恆心和勇氣,所以兩人就從相遇到相知到相愛,最後結婚生子了,通情達理的夫妻兩繼續供弟弟上學。

而張老漢的小兒子成為當時村裡走出的第一個大學生,作為村裡飛出去的金鳳凰是報紙報道,電視臺廣播,也讓作實張老漢揚眉吐氣了一陣子。

張老漢的兒子成了大學生在村子裡作實讓很多人羨慕,曾經有多少人家懷著敬服的心情,也把張老漢小兒子成為大學生的事來教育自己的孩子。當然有人羨慕也就有人嫉妒了,其中那個那個下了臺的牛村長更是嫉妒得要命,常常人前人後的罵張老漢家是茅草窩裡出雞樅,老鴉碰到了死狗,瞎貓碰到了死老鼠,而他常常誇耀的兩個兒子就是不爭氣,因此更是讓牛村長眼裡噴火,他的兩個兒子不僅僅學習不好,而且跟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在一起,盡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丟人事,任憑牛村長打罵,直至用雞屎喂和往頭上頂水盆的體罰也沒有用,後來大兒子還因為吸毒過度一命嗚呼了,牛村長不說自己的教育方法不當,還狗怪樹樁頭的硬說張老漢家的房子擋了他家的風水而害他的兩個兒子讀書不成器,因此牛村長對張老漢更是恨的沒法形容,所以每每尋機報復。

近幾年,國家出臺了低保政策,作為無土農民的貧困村,也是當地政府考慮的問題之一,所以在給北村的低保名額就相對較其他村子多一點點,現任的村幹部也深知其意,所以儘量把困難戶報上去。在北村張老漢家可以說是北村最貧窮的一戶了,本來張老漢家也在低保名單裡,但是由於當地地方政府的規定裡了一條規定說是凡是有一個子女在單位上班,其父母都不能享受低保。牛村長就去舉報了當初沒有選他的那部分人,而這部分村民每家恰巧有一個子女在單位,其中當然包括張老漢在內了,當然沒有被牛村長舉報到的雖然姑娘兒子甚至配偶在單位確依然吃著低保。

懶漢混混吃低保

猴四,人稱猴精,饞到燒死麻蛇吃,懶的每天睡到太陽晒屁股,白天是風都吹得倒,晚上是狗都攆不著。在北村猴四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混混加懶漢了,是混混中的混混,懶漢中的懶漢。以猴四為代表的一群混混、懶漢是大事幹不了,小事又不願意幹。因此是東家混吃喝西家去蹭飯的,要是誰家辦紅白喜事就約著去吃白食,就連外村的人家辦喜事也不放過,因此成了十里八鄉的知名人士。除了混吃混喝以外,還整天在這個村那個村的轉悠閒逛,就向人們形容的那樣,“白天來偵查,晚上就行動。”猴四是偷雞摸狗樣樣在行,偷瓜鬧菜一樣也沒有落下,順手牽羊少更是不了他的份,要是沒有活物的話,死雞死狗死豬等死了的動物也不放過,反正他又沒有觸犯法律,你要告他,至多被治安管理幾天就又被放出來了,而且你被偷的更厲害了。在生產隊時期,猴四是“花錢靠救濟,吃糧靠返銷”。對於拿工分的活計是挑肥又揀瘦,拈輕又怕重,即便那些凶神惡煞的隊幹部也只好睜隻眼閉隻眼。

土地承包到戶以後,猴四的責任田地種的實在是不成樣子,田地裡是雜草叢中找莊稼,站在田埂上望是隻看得見雜草而看不見莊稼。自然收成也就不怎麼樣了,人家是粒粒飽滿畝產上千斤,而猴四是糠糠秕秕總共才幾十斤。人家種的麥子是長勢喜人,麥浪滾滾,而猴四的麥子是站在田裡才到腳面高,而睡到地裡則長到耳朵根。可是一等到糧食收上場,猴四就迫不及待的來個全部賣光,然後就整天上館子吃香喝辣的去了,一幫人胡吃海喝的幾天就把賣糧食的錢花得精光。

當土地被徵用以後,猴四在村子裡確實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可是正當人們都在暗自慶幸村裡終於少了一個禍害時,猴四卻意外的出現了,並且還帶著一個女人以及一群孩子回了家,村裡人都嘆道:原來“懶人也有懶福”。村裡那些勤快的小夥子都還有好幾個沒有物件的,而猴四才出外一陣子不僅有了老婆、而且還有了孩子。

也正是應了那句話:“爛鍋當有爛鍋蓋,蛤蟆也有蛤蟆配。”不過“那樣的鑼就只能配那樣的繩”。“那個爛尿罐總是繫著那條爛稻草繩。”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人們才發現那個女人也和猴四差不多,也是個好吃懶做的主,有了錢就大包小包的買,大袋小袋的提,大魚大肉的吃。就象當地的一句話,“有米一鍋煮,有柴一鍋燒。”有吃的就吃夠生撐死脹,沒有吃的就全家捱餓。並且經常是收著吃,借的賭,有一文吃出兩出文去。

在北村猴四由於超生,就成了典型的超生戶,不過誰都不敢惹他,誰要說罰款拿他的土地什麼的,他就拿刀砍誰。

猴四對讀書當然是不感興趣,因此對於兒女而言,兩口子奉行的是“成龍就上天,成蛇就鑽草。”因此到了孩子讀書的年齡卻不送孩子去上學,老師來動員,不是被罵就是被轟走。

猴四雖然在村子裡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不過卻和牛村長很是對脾氣,稱兄道弟的好的換口水吃。在牛村長當村長時期誰家要是對牛村長賣土地有異議,猴四就會帶著一幫混混去鬧,要是誰家堅持不賣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甚至是頭破血流。

當有了低保救濟之後,現任的村幹部都怕牛村長、二牛懶漢、混混,所以在有限的低保名額上得優先考慮牛村長、那些個二牛懶漢、混混,如今是牛村長、二牛懶漢、混混都吃著低保在村子裡趾高氣揚,好不快活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