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重慶電影文學研究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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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言

抗戰時期重慶電影文學研究論文

通常意義上所說的電影文學多指稱電影劇本:“就在不久之前,要使那些不學無術的人相信電影是一種獨立的、具有自己特殊規律的新型藝術,還是件頗為艱難的事。而今天則很少再有人懷疑這一點了,而且注重新型藝術的文學基礎一一電影文學劇本,也被認為像舞臺劇本一樣是一種有特色的、獨立的文學形式。電影劇本己經不再是一個技術性的附屬品,像是屋子建好後就要拆卸的腳手架那樣;電影劇本己經成為一種值得由詩人來寫作的文學形式,甚至還是一種可以刊印成書供人閱讀的文學作品。”而實際上,電影文學遠不止電影劇本一種形式:“視聽文學一一姑且讓我這樣概括一一是傳統文藝與新興視聽技術結合的產物,是文學之園中的一簇鮮花。它從古老的文學之樹中吸取營養,在新的視聽藝術的母體中迅速成長,目下,己經形成演化出電影文學類(電影劇本、電影故事、電影小說、電影報告文學、電影故事等。”

2敘事結構的電影化與戲劇

中國電影文學的發展程序如同電影一樣,經過一個由簡單到複雜,由稚嫩到成熟的過程。電影文學作為直接為大螢幕服務的文學形式,與傳統文學體裁既有著顯而易見的差別也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絡。這種差別性主要體現在電影文學注重運用電影的形象化表現手法,以場景作為敘述的基本單元並借用蒙太奇化的方式加以連線。而它與中國傳統文學的聯絡又表現在往往會吸收既有文學體裁的表現形式,繼承了戲劇化的結構方式。敘事結構的電影化場景作為敘述單元 場景作為電影文學劇作的基本敘述單元,是指“在同一時間或地點中展開劇本內容單元場次的特定空間環境,包括人物生活、工作等活動場所和想象中的非現實環境,體現了劇本的規定情景。”在早期的電影本事中,細節描寫以及較為明確的場面結構己經逐漸形成。洪深於1921年所創作的《申屠氏》便是以“景”作為最小的組合單位。鄭正秋於1924年發表的《苦兒弱女》是目前可見中國電影文學中最早的`分幕故事,該劇己經具備清楚的場次劃分,諸多場景在文字的外部結構上自成段落。這種結構方式在抗戰時期重慶電影文學的創作中口臻成熟。在此時期的電影文學劇作中,有些是在場景描寫開始之前直接標明標題,如《火》便以“第一場山林”、“第二場林大媽家”、“第三場林家屋外”、“第四場林家屋內”的結構方式共分為十二場。每一個場景都有獨立的情節構制,是完整的場面描寫。“第一場山林”就是對虎子打獵這一事件的詳細展現。通過虎子在山間賓士一一數次放槍一一獵物滿身一一發現兔子一一展示鏢法這一系列具體事件分層次展示了虎子的曉勇善鬥,為其之後參加抗口隊伍的舉動埋下伏筆。 “蒙太奇,是法文montage的音譯,原來的意思是裝配、構成,引申用在電影藝術裡就是剪輯與組接。”電影文學劇本就是要為電影拍攝提供有意識的藝術組織的素材,組織這些素材的思維或方法就是蒙太奇。國際上通常將蒙太奇劃分為兩種形式:敘述的蒙太奇和表現的蒙太奇。敘述蒙太奇是以時間順序以及情節發展邏輯進行排列,“著重於情節發展,人物形體、語言、表情以及造型上的連續,同時也從劇情上連續地說明一個動作內容。”敘述蒙太奇可以分為順敘、平行、積累等具體形式,是抗戰時期重慶電影文學主要運用的蒙太奇形式。在我國第一部電影文學劇本《申屠氏》中,敘述蒙太奇便己初露頭角,發展到抗戰時期的電影文學創作中,敘述蒙太奇作為劇本敘事技巧以及劇本結構方法,得到更加廣泛的應用。劇作者利用敘述蒙太奇語言,將獨立的畫面有序組接,在順承關係或因果聯絡中推動劇情穩健發展,並使對列的兩個畫面產生意在言外的感染力。

3結語

20世紀的電影藝術催生了一種新的文學形式一一電影文學。電影文學包括電影劇本、電影故事、電影小說、電影報告文學等新生文學體式。中國現代電影文學,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重要的文學現象,是中國現代文學史有機組成部分。它理應同小說、話劇、報告文學等同樣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尋得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縱觀中國現代文學研究,電影文學無疑處於邊緣地位,專門的電影文學史寥寥無幾,對於電影文學的研究論述極為有限。

抗戰時期重慶電影文學的研究幾乎處於空白狀態,成為認識上十分重要實際上十分冷清的部門。僅有的少數研究資料多將其置於抗戰的歷史大背景下進行意識形態方面的闡釋,而忽略電影文學本身所具有的文學特性。從而使得抗戰時期的重慶電影文學被埋沒在政治意識形態的洪流之中,充當這一特殊歷史時期的邊緣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