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的花樣年華》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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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孩子的老師榜樣,每個孩子都是一張白紙,未來可以畫出什麼圖案關鍵在於父母。下面是本站整理的關於《養父的花樣年華》觀後感,歡迎閱讀!

《養父的花樣年華》觀後感

《養父的花樣年華》觀後感

這部電視裡看起來有幾個孩子,我想看看他們是如何渡過來的,所以一看就停不下來了。這個養父養四個孩子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當然他的特別身份一方面遭到惡人的打擊報復,另一方面他也得到大家的幫助支援或者說同情吧。當然,他的工資是固定的,他敢於接收這幾個孩子,就非常偉大了。後面他因為種木耳丟了工作,多虧他有一技之長,用那個姓林的話說:“工資沒少,還樂呵呵的”。今早醒來的時候,夢裡還想到這個事情呢,我自己三十多歲了,無一技之長。他就是因為收養這些孩子改變了他的生活,而他那個女友就是嫌棄他收養孩子才分手的,沒想到後來她也得收養孩子。、

同許多人一樣,最初對這部電影產生興趣,是想欣賞張曼玉在影片裡穿著各款旗袍嫋嫋婷婷走過去的身姿。然而影片看到一半,便不得不重新定位王家衛頻頻拍攝的這一組鏡頭的作用,它是一道鮮明有力的色彩,卻也只是色彩,它的存在與電影中壓抑的大提琴音樂一樣,都是為突顯這樣一個主題:最美好的年華與最糟糕的愛情。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環境,中產階級的背景,小資格調的情境。

蘇麗珍的職業是祕書,她懂得享受生活,有精緻的妝容,一絲不苟的雲鬢,26身旗袍在劇中未曾重複出現過。即便是去買面,她也會打扮得精緻從容,對生活的態度始終認真,甚至有近乎苛刻的完美主義傾向。

周慕雲是報社的編輯,喜歡自己的工作,待人彬彬有禮。與蘇麗珍一樣喜歡武俠小說,但在蘇麗珍的鼓勵之前,從未嘗試過自己書寫。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只是偶然的原因,成了隔壁的鄰居。

在這裡要談到王家衛對於“不在場的在場”演繹。影片中塑造了始終未曾露面的兩個人,蘇麗珍的丈夫,周慕雲的太太。蘇的丈夫經常出國去日本,年輕有為;周的太太的酒店上班,經常上夜班,年輕貌美。影片多次藉助他人轉達話語的場景,暗示觀眾,在蘇與周頻頻碰面的同時,另外的兩個人也定是如此,於是情愫暗生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另外的兩個人開始約會的時候,剩下的兩個人便開始等待。蘇日日穿著精緻的旗袍去買面,神情疲倦,身姿落寞。週日日在小麵攤上吃雲吞,細嚼慢嚥,眼神沉鬱而寂寥。他們會在狹長的走廊或樓道里錯身而過,沉悶壓抑的大提琴聲無一例外地響起,暗示的是心情。我們能意料到的是,必然會有故事發生,無法預料的,只是結局。

蘇麗珍開始意識到什麼,她聽到隔壁有熟悉的聲響,在極力的偽裝裡才沒有掉下淚來,卻將自己關在浴室裡放聲哭泣。四個人之間,有人先背叛,她卻只能一個人承受這真相。

偶然的正面相逢,他看到她的提包,她看到他的領帶。他終是約了他,一起吃飯。煙霧繚繞,繞了很長的彎,兩個人才逐漸挑明意圖:只是巧合麼?不是。原本以為只能一個人扛的事,忽然有了人一起分擔,只是這感覺,多少有些悲涼。

彷彿是出於報復,蘇與周開始模擬背叛者出軌的最初場景。是誰先踏出了第一步?他們都忘了,其實這根本就不重要。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誰是始作俑者,又有什麼意義?

他們也逐漸開始有意無意的約會,一起看報紙,一起寫小說,一起修改討論。偶爾也會研究另外兩個人在做什麼,內心憤恨卻時刻提醒自己:我們不會像他們那樣的。像是警鐘,只不過,這警鐘只鳴予自己聽。

周的妻子的來信,是最後的宣告。他們是被遺棄的一對,她卻依舊不肯承認現實。

拷問模擬。她把他假想成自己的丈夫,開始追問這場背叛的真實性。他簡短的辯解後乾脆利落的承認,令她有措手不及的憤怒,繼而是茫然和委屈,眼神一片空落落的悲傷,片刻的沉默過後,她終於趴在他的肩頭大聲哭出來。不是假想,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自己竟然還會如此傷心,如此銘心刻骨地難過。

他們開始嘗試忘記那些憤怒的事情,並逐漸習慣有對方存在的`生活。然而那是一個閒言碎語能扼殺一個女人的時代。蘇麗珍是膽怯的,她對生活認真,對自己有著近乎苛刻的完美要求,她也曾以為自己的婚姻是完美的,因此即便發現了真相,她還是在人前強作笑顏。

約會後回家,要分段下車;暴雨,周從家裡拿來一把傘,蘇卻拒絕與之一起走回去。她害怕那些目光,夾雜著疑問和嘲弄的目光,因此她對周慕雲的電話有著極度的敏感。他的房東忽然回家,她便藏在他的房間裡再不敢有大的聲息和動靜,即便她與他只是在討論小說而已。孫太太幾句告誡的話語,她便能違背內心最真實的情感,棄了與周見面的理由。

然而她又是勇敢的。她待見他,雖然言辭裡一再疏離,情感上卻一再靠近。2046房間,她滿心緊張地奔赴,卻又掙扎猶豫,轉身離開,卻又留下來。她很多時候都在等他再多言一句,而他卻只是沉默。

於他,他覺得她應當懂得他的沉默,他的心意。事實上,她的確懂得,只是女人的天生不安全感,她需要他更堅定的言語。而這些,他卻未必懂。

這樣沉默的日子裡,他們忽然理解了另外兩個人的情感,甚至覺得這樣的發生很是自然。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再強調不可能,它就會真的不可能,比如愛情,它往往來得不知不覺、悄無聲息。

她愛他,卻不願承認。他請她配合,模擬一場最後的分別,他要為自己做心理準備。長鏡頭,只是手的特寫,痙攣,掙扎,她的內心鬥爭激烈,情感已經敞露無遺。她任憑眼淚縱橫,卻還是不能跨出那一步。壓抑的大提琴音樂再次響起。

如果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周慕雲對蘇麗珍說了這一句。也僅僅是一句。她還來不及答覆,他便習慣地將她的沉默當成了拒絕。

如果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帶我一起走。她在2046的房間裡,點燃一根香菸,她要那種煙霧輕繞的氛圍,彷彿他還在身邊。

然後,淚流滿面。

他已經走遠。

一年。最好的年華,又折過去一年。她打電話給他,她還記得他,那或許是她的勇氣,然而他不在。有些話語,外人永遠不可轉達。

再後來的電話,他接到了,她卻沉默。如果他還記得,他應該知道是誰在另一端呼吸和想念。只是默然,他什麼也沒做。於是她離開,拿走了當年在慌亂中留下的繡花拖鞋。從這裡開始,也從這裡結束。

時光一晃,又是四年。於一個女人而言,最好的年華不過四五年的時間。蘇麗珍回到這個小弄堂,孫太太要出國了,於是她租下當年曾住過的這個房子。問起隔壁,孫太太自顧自回憶當年與顧先生一家和睦相處的場景,蘇麗珍卻忍不住看著窗外掉下淚來。時過境遷,她還想念周慕雲。

周慕雲回國,去看望顧先生,卻是舊時場景,人已非。路過隔壁的時候,他在門前靜默了半晌,還是離去。他終是不肯相信,這扇門裡會住有舊相識的人。

他與她之間依舊不能逢面。許多人一旦錯過,接下來只能是馬不停蹄地錯過。他們也未能逃離這個定律。都是紅塵中人,免不了俗。

大提琴音樂響起,激烈而壓抑。

這場感情在周慕雲心底發酵了四年,他再也承受不起。沒有人可以分擔,他只能在吳哥窟的石壁上,對著洞口傾訴,然後一把泥土,封住了全部的祕密。

她的生活流於滾滾紅塵之中,與他再無交集。這場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戀,就這樣消失在茫茫人海里,只剩下花樣年華的小曲,依舊在悽美憂傷地唱著。

他不夠勇敢,她矜持顧慮,於是,只剩下分道揚鑣。最美好的年華里,明明很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再悽美的故事,也只能稱得上是最糟糕的愛情。

於是,王家衛說。那是一種難堪的相對,她一直羞低著頭,給他一個接近的機會。他沒有勇氣接近。她掉轉身,走了。故事就這樣收了尾。

那些消逝了的歲月,彷彿隔著一塊積著灰塵的玻璃,看得到,抓不著。他一直在懷念著過去的一切。如果他能衝破那塊積著灰塵的玻璃,他會走回早已消逝的歲月。

然而,連這也只是自我安慰,沒有人能逆轉時間。那個時代已過去,屬於那個時代的一切,也就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