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迷情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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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偌大的城市,閃爍的零星燈光,他憑著對音樂的信仰與靈魂的感知,追求著光明、幸福。

八月迷情觀後感

“就算整個世界陷入混沌,我的心火依舊燃燒。心間那一串風鈴的清響,指引著回家的方向。”

“我是個迷途的孩子,但沒有被拋棄,既然找不到歸路,就隨著心走吧。”

“聽,你聽見了嗎?那個音樂,無論到哪我都聽得到,它在風裡,在空氣裡,在光線裡,它無處不在,你只需敞開心扉。你只需,去聆聽。”

從他深邃、綠色而覆一層陰鉾的眼睛裡,可以看到純真的,執念的,對愛的追求與對音樂的渴望。他愛音樂,更勝於食物,他似乎生來便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家與創作家。且不管Ms.彭說的什麼敬業與樂業精神,我現在只想倒吸一口氣,感嘆:“人似乎真的是懷有某種使命來到這個世界的!大概是最近《爵跡》看多了吧,我堅信每個人都擁有不可思議的天賦,我們是精魂的主宰,我們誕生是神的旨意。且不看電影是否誇張了或添加了奇幻的元素,奧古斯特拉什的天賦終究是很難被複制的。我的震驚始於開頭那一幕:八月的陽光,令熾熱瘋長,一個個奇才的光圈折射出迷幻的光芒;齊腰高的麥田裡,略顯青色的穗絮微微地顫,宛若陽光下完美的黑色剪影。巨大的麥浪在風中湧現一波又一波深墨的綠意,一個小男孩,擁有天使般純真的笑顏,蒼白的面龐有著不諧世俗的安恬。他伸出手,任憑風在指間穿梭,任憑那一支屬於天地的樂律奏響。東南西北,無數麥色彷彿翩翩起舞的樂章,在廣闊的夏日大地上編織雄壯氣魄的曲目。那是千萬精靈銀鈴般的歡笑,是風縷呼嘯的大合唱,是西班牙舞女絢爛而旖旎如花的裙襬……記得當時的`我是目瞪口呆的,甚至很不識趣地“啊?”的驚叫一聲。這場壯麗的盛宴,我雖不能幻想成音樂,但亦可悟其之美。無論是從繪畫還是文學的角度,花一點時間,或是細細較對色澤,或是叼著避讓詞彙瘋長,總是信手拈來的。然叫我去作曲,卻比登天還難。因此那位小朋友的天賦著實令我敬佩。站在馬路中央,手持一張紙牌,即可成為萬眾矚目的指揮,繁忙的市中心,嘈雜的川流不息的車輛,陌生的素不相識的人們,一切雜亂無章之物均可成為他創作的元素。大汽車輪胎粗糙而古怪的長悶音,小轎車猛的急剎車的倒呵,電動車短促的尖叫,高昂的汽笛聲,行人走路與地板的敲擊,那些在常人耳中被視為噪音、鄙視的振動電波,均在他耳朵裡,化為一首狂野、喧鬧、歡暢、熱烈的迎賓曲,一首激情四射的現代都市之唱響。影片看完後的一箇中午,我在食堂內心有餘悸地側耳諦聽,企圖捕捉帶什麼奇特的樂律,可惜音盲還是音盲,不是擁有一顆懂得控制聽覺細胞的頭腦便是音樂大師的,耳旁的聲音如潮水般湧動,一波蓋過一波,近處的無比清晰,像是不加任何雜色的純色調,一躍即至眼前:背後同學放肆或內斂的打鬥嬉笑,近處阿姨打飯利落地叉起叉落,震得鐵盆叮叮噹噹;勺子嘩啦啦的翻攪聲,尖銳而乾澀地刺入耳膜,極令人不舒服,渾身直髮涼,尾椎骨如受驚的貓一般炸開;腳摩擦地面吱吱啾啾地竊竊私語,地毯捲起的細微的擠壓聲……而遠處的聲響則如中國水墨淡色的襯景,幾筆勾勒成形,無需多少重顏料,

因而就如摻了過多白色一樣模糊不清。依稀有雞腿被分屍的切割聲,小麻雀嘰嘰喳喳地商量:“要去弄塊豆腐嚐嚐嗎?”;粉絲順著湯勺嘶溜溜滑落的聲響就好像不懂事的小屁孩順著溼漉漉的滑梯一點點蹭下去的彆扭的抗議,末了還摔進一個大水坑,水花濺了一地,換xx倒黴的同志不爽地抱怨:“這粉絲怎麼舀不起來的?”餐盆碗勺因猛烈摔擊而發出的歇斯底里的吶喊,餐巾紙呼啦啦被抽起的風的攪動……說實話,這一切都是不成曲調地,因為我實在沒法把這些忽高忽低、忽沉重忽輕靈的該死的元素理出點頭緒來,嗚呼!吵死啦!聽了半晌,我還是很悲摧的開始以繪畫的職業性眼光打量一切:“面前紅黑校服儘可以降低純度,最好是用丙烯畫了···後面的可用虛畫法,但也不能忘了層次關係;三角構圖不錯,關鍵是如何處理……”好!好好1我承認和奧古斯特拉什絕對沒有共同語言,最多隻能傻傻地在那兒聽上一陣,然後用聲色的美式英語含糊不清地擠出一句:“Perfect!”

但我們還是有共同語言的,至少我們都追求著藝術之美,都彼此堅信:“作品源自於生活,題材需靠留心,靈感來自積累,最簡單的也就是一切複雜高階之源。”

一個扣籃的聲音,一種鐵鏈清脆撞擊地面的碎笑,一次單膝著地的門擊,都是最可愛的創意。單音可化為復曲,簡單組成了紛繁,就連最後的狂想曲,也是由單純的短音、長音開場的。生命,始於混沌中的一片明淨。繪畫的靈感也同樣如此。一抹陽光,一片綠葉,一角泛黃的書頁,女孩微微拂起的裙襬,全是極好的點、線、面的組合,複雜到要幾天細細修改、完善,簡單到小小一個色塊就能搞定。我常常為畫中微妙的細節困擾不堪,一心想追求完美,卻不想陷得太深,忽略了整體。“不要畫碎了,注意整體,要放遠點走出畫面,瀏覽一下大致效果!”這是在素描室裡時常聽到的一句話。

藝術是寬容的,同一種題材相容音樂與繪畫,乃至文學。記得見過一種雉菊的特寫:細長纖巧的白色花瓣,蒼白如有詞娃娃冰冷而精緻的容顏,卻是一碰即碎的質感;其間淡藍的花蕊,憂傷的就像乾枯脆弱的淺藍的眸。我給它們取名為“天使的眼淚”。很想為此寫一首現代唯美小詩,葬在花的枯萎裡。亦很想為它們畫一幅畫,加很多很多泛黃的純潔的白,柔軟的如同天堂的雲朵搖籃,但花蕊卻沒凝重而滄桑,明確的乾涸的筆觸,又彷彿在人間流浪多時的折翼天使疲憊地閉上了湛藍的瞳。試想,倘若一位小提琴手路過,觸景生情,獨奏一曲天籟,那也是應有秋日雨後的清新與哀涼吧。音樂,是上帝指示著人們,不要忘記這世上存在美的東西。

奧古斯特拉,他只是個迷途的孩子,因為他從未孤獨,因為心,早已因音樂的慰藉而有力、活潑、堅定、清朗了。

影片的最後,小男孩受到召喚般的轉過身,燦然一笑。不得不說結尾拍得意味深長,沒有一家三口抱頭痛哭的煽情團圓,也沒有曲散人終、萍水漂泊的悲涼,一切,盡在音樂中,在小男孩明亮的笑靨裡淡淡結束,意猶未盡,點到為止。是的,他們相逢於音樂,又相聚於音樂,誰又不能說,這是命定的,一場關於音樂的執念之旅,一場愛情、親情、友情的塵緣?

“既然迷路了,就跟著音樂走吧,那是心聲……”

她堅定地面龐,在鏡子裡折射出一顆梵音籠罩、通靈剔透,散發著聖潔光輝的高貴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