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古文經學對文學創作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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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文關鍵詞:漢代  古文經學  文學創作
    論文摘要:漢代古文經學對文學的創作深有影響。古文經學不為章句之學.追求簡明的文風,消解了長篇鉅製,文學創作也由繁趨簡。古文經學不謹守家法師法,講求兼通,能博採眾長,故古文經作家能夠出入經史,表現題材也包羅永珍,幾乎無所不至;而且作家的思想也不為經學所拘,開始表現內心的情感同時,古文經學反對讖緯,迷信成分極少,這在客觀上增強了文學的理性批判精神,這在政論散文中表現得尤為鮮明,同樣的光芒在漢賦和詩歌中也有體現。
    自西漢末年劉欲爭立《春秋左氏傳》為博士,從而確立了古文經學的地位以來,經一大批古文經師的推動,特別是其中的能文之士的創作實踐,使得漢代文學呈現出一些迥異的風貌。較之今文經學的煩瑣與迷信,古文經學表現出了迥異的解經取向。其特點一是簡明,不為章句之學,自然也就不以引申飾說為尚了,誠如範文讕所說“古文經學按字義講解經文,訓話簡明。>,}I)(PI17,二是講求兼通,不重家法師法,“其有不樂守章句師法者,當時稱之日‘古學’。古學必尚兼通。," }2)(P238)由於學術上尚兼通,故博採眾說,熔今古文於一爐。三是反對俄緯,不憑空臆說,迷信成分極少。古文經學與今文經學區別之一便是對待圖俄的態度,“經學治1、不治誡之界,即為今學、古學之界矣。
    古文經學對文學的影響表現為:
    第一,古文經學者不為章句之學,著文不似今文經學者那般廣徵博引,追求簡明的文風,屬文以才學為勝,使得文章富贍精工,才氣橫溢。古文經學在東漢逐漸受到重視,影響所及,文學著述也由繁趨簡。漢大賦的鴻篇鉅製逐漸消解,代之而起的是短篇小制式的小賦。這種短章在內容上不求富博,抒寫亦平淡,卻將物、景、事及情感、志趣等因素結合起來,虛實相襯,拓展了想象空間,增強了藝術感染力,如蔡琶的《蟬賦》、趙壹的《窮鳥賦》、阮璃《紀徵賦》等作多如是。漢小賦因體式簡短而注重章法,因取材集中而講究意趣,因情意深切而個性鮮明,故其技巧彌精,刻畫愈細,辭采日美,章法趨嚴,漸以氣韻生動,言短意長為尚,為後之詩體的形成提供了借鑑,如張衡《思玄賦》:“願得遠渡以自娛,上下無常窮六區。超逾騰躍絕世俗,飄遙神舉逞所欲。”已暗合七言之體。
    史傳文學也表現出了相應的特點,比較《史記》與《漢書》,可以看出《漢書》的語言已大為簡煉。司馬遷屬於私家著史,較少受官方主流意識形態的干預,而且他在寫作時融人了個人的滿腔情感,“發憤以抒情”,在客觀史實的敘述中,傾注了作者的正義評判。班固則不然,他著史屬於官修,受到正統思想影響較深,沒有司馬遷那麼深沉,《後漢書·班固傳》說他陳述史實“不激詭,不抑抗,贍而不穢,詳而有體”,與《史記》明顯不同。宋人程頤評論二人之不同,說:“子長著作微情妙旨,寄之文字蹊徑以外,孟堅之文,情旨盡露於文字蹊徑之中。讀子長文,必越浮言者始得其意,超文字者乃解其宗;班氏文章亦稱博雅,但一覽之餘,情詞俱盡,此班、馬之分也。‑=peso,司馬遷與班固的分歧,也正是時代風氣使然。
    第二,古文經學者不謹守家法師法,不重一家一人之說,治經也不拘泥於一經,而能博採眾長,他們“往往博學經籍,不守一門,知師法之所以然,打通學說之間狹隘的限域,從而出入通脫,無所膠滯。‑f4](P179)今文經學者固守於五經經典,所涉不出經典之外,而古文經學者大多具有廣博的知識,受此影響,文學創作表現出了尚通脫的特點,不拘一事一理。作家將視野拓寬到各個領域,出人經史,把文學所能涉及到的事、物、情、景等都齊攏筆端,俯拾皆是,文筆悠肆汪洋。觀班固的《兩都賦》和張衡的《二京賦》,所描繪的面極廣,諸如地理形制、都城宮殿、物產形勝、田獵娛樂、歌舞宴饗、宗廟祭祀、朝會聘享、市民生活、商貿集市等,舉凡耳目之所享、聲色之所好,都匯聚筆下,這與作家博聞強識分不開,也是以學識為賦觀念的反映。
    由於拋開了家法的限制,作家索性縱情所致,劉舞《文心雕龍·雜文》說“七體”作家的創作,是“莫不高談宮館,壯語敗獵。窮瑰奇之服撰,極蠱媚之聲色。甘意搖骨體,豔詞洞魂識。”作家流連於宮館、敗獵、服撰、聲色等的享樂中,文學表現的情色大開,開始關注作家自我情感的表達。張衡是一科學家,又是朝廷的重臣,但他也作了抒發內心情感的《歸田賦》,構想了一個充溢著自然情趣的田園畫面:“於是仲春令月,時和氣清。原限鬱茂,百草滋榮。王雛鼓翼,鴿鶴哀鳴,交頸領頑,關關纓纓。於焉逍遙,聊以娛情。”作家筆下的景緻何等清新,廓清了經學陳腐的習氣,他也極願“苟縱心於物外,安知榮辱之所如!”一種通脫的情懷洋溢於字裡行間,已開後世田園文學的先河,如魯迅所說:“更因思想通脫之後,廢除固執,遂能充分容納異端和外來的思想,故孔教以外的思想源源引人。‑:,5](P82’蔡豈的《青衣賦》則直接描寫脾女之美,“盼倩淑麗,皓齒蛾眉。玄發光潤,領如b。縱橫接發,葉如低葵。修長冉冉,碩人其頒。”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產生愛戀思念之情,“非彼牛女,隔於河維。思爾念爾,怒焉且飢。”作為封建大儒的蔡琶有此情思,難怪張超《消青衣賦》要譏消他“文則可嘉,志鄙意微”,但這足以從反面說明此時期人們的放達,不拘小節。

漢代古文經學對文學創作的影響

   散文的創作也蔚為大觀,不為經典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