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谷》是如何寫實矽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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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夏天,每套電視劇上一季剛剛播完,下一季就開始創作了。這個時候,《矽谷》的編劇團隊開始前往加州北部進行考察。以下是小編J.L分享的《矽谷》是如何寫實矽谷的?,更多創業專案歡迎訪問()。

《矽谷》是如何寫實矽谷的?

當迪克·科斯特羅 (前Twitter CEO)進入密歇根大學時,他的專業是電腦科學,但令他驚訝的是,他還很擅長即興喜劇。畢業之後,他來到了芝加哥,並開始了在第二大城市劇院(Second City Theatre)的學習生涯。和Steve Carell、Tina Fey以及Adam McKay等同伴不同,科斯特羅沒有被要求加入該劇院的母公司,而他的喜劇生涯也隨之枯竭。

於是,科斯特羅迴歸成為一個程式碼猴,還創立了一系列科技公司,其中一家最終還被Google以1億美元的價格收購。2010年,他成為Twitter CEO。在Twitter上任第一年,科斯特羅就帶領該公司實現1000萬美元的盈利。

2015年6月,隨著Twitter的股價不斷下滑,科斯特羅宣佈將離開公司。3天后,HBO播出第一季帶著半諷刺意味結局的《矽谷》。這一季的結局是:劇中主角、科技創業公司CEO被踢出董事會。作為該劇的粉絲之一,科斯特羅發現情景竟與自己驚人地相似。“我可以指出劇中每一個角色在生活中的原型——出局的創始人、新晉的CEO、圍觀的員工。”

事情是這樣的:

大約在那段時間,科斯特羅和科技記者Kara Swisher在舊金山吃早餐,後者被稱為“矽谷最讓人害怕又很受歡迎的記者”。他們的話題談到《矽谷》時,“矽谷的人啊——至少我知道的那些,總是一直在談論這部劇,”科斯特羅說,“可說也奇怪,對於這部諷刺矽谷的劇,大部分人是喜歡它的。我想是因為,也許很多人都覺得劇中的角色演繹的正是自己。”Swisher說,“他們諷刺的是那些令人厭煩的技術。”

一個月後,科斯特羅和美劇大佬Judge和Berg在舊金山共進午餐。他們告訴科斯特羅,他們已經寫到絕境了。他們的新劇主要是講一個企業家如何努力建立一個公司;如何將企業家從公司分離,然後就不知道劇情應該如何發展了。花大量的時間來寫一出鬧劇和令人作嘔的笑話,《矽谷》還看似是一個精心研究後的作。於是, Judge和Berg意識到,最好的方法是請一個顧問來給為他們提供更多的資訊。讓他們驚訝的是,科斯特羅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我們正需要一些瞭解矽谷公司運作的人才。”儘管是大材小用,但科斯特羅還是得到了顧問這份工作。

《矽谷》是主要是在索尼多個混凝土建築物中多組拍攝完成——不是在矽谷,但在同一時區。每週一上午的三個半小時,Costolo從舊金山飛往洛杉磯機,然後打個Uber到卡爾弗城。然後週一和週二在編劇的房間度過。Berg、Judge和十個其他編劇輪番向他丟擲問題:會議室裡坐著的最有權勢的是人是誰?是什麼能夠勵像Richard這樣一個企業家?又是什麼會讓他最感到沮喪?……科斯托洛說:“我會告訴他們我觀察到或我遇到的人身上體現出來的細節,得到這些資訊後他們眼睛會閃閃發光。”

隨著時間的推移,Costolo慢慢地也適應了開自己玩笑。“從CEO變成房間裡經驗最淺的傢伙,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他說。這群編劇都會看的科技出版物是Nick Bilton所著的《孵化Twitter》,關於該公司的歷史。“一次,他們討論下一步故事情節,”Costolo說,“Mike問,他們不會面臨著一個書中所寫Twitter面臨的問題嗎?然後有人跳出來說,‘Mike,書裡有個人就跑出來這裡了,我們問他就好啦!”

《矽谷》播放至第三季,它既有趣,也是第一個明目張膽諷刺當前加州北部所有的社會文化的一部作品。節目以兩個線索來表現現實的衝突:對科技巨頭的蔑視以及對努力想要顛覆他們的創業者表示同情。在試播中,Richard Hendricks——害羞但天賦異稟的工程師,設計了一個壓縮演算法。後來他憑藉這一個創新創立了一家公司,他堅持將公司叫做“穿花衣的吹笛手”(Richard:“這來自一個經典的童話故事。”)。後來,他的公司得到了發展,Richard變成書呆子,被Goliaths圍困:奸詐的董事會成員試圖盜取他的智慧財產權。他能在價值得不到保證的狀態下成功嗎?對Richard的深層反諷——據推測,他的終極目標是成為Goliath。

“真正的創業會經歷過所有你在劇中看到的狗血情節,甚至更為瘋狂的,”風險投資家和顧問Roger McNamee表示,“如果有什麼區別的話,編劇可能不得不抽離現實,這樣看起來更真實。”

當你編一個無關什麼的劇,或者是一個關於辦公室文化的電影,收集真實細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如果你想知道一個非競爭條款 是如何結構化的時候,或者一個善於社交玩樂的程式設計師會開哪種車,又或者Richard的解僱是會引發一下午的煩悶還是個人危機……這些就需要做足功課了。如今,電視劇作家都有長期的顧問,Jay Carson說道:“你不能用不切實際的作品來愚弄觀眾。”Jay Carson是Hillary Clinton2008年競選總統時的新聞祕書,後來任洛杉磯首席副市長。2011年,他的朋友聘請他擔任《紙牌屋》的政治顧問。

《矽谷》是一部情景喜劇。“我們構造了很多愚蠢的笑話,但我們也竭盡全力讓觀眾感到真實,”Berg說,“希望在矽谷的人——一個骨瘦如柴的程式碼猴、億萬富翁,或者同時具備前兩個描述的人——看到這部劇時會覺得‘我可能不是真如劇中所塑造的形象,但至少這是建立在事實層面上’。”

和外行人士相比,Berg和Judge有著一定的背景來更好地瞭解矽谷的文化,他們也傾向於聘用具有相似背景的作家。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第一個科技泡沫到來之前,Judge在Santa Clara擔任電氣工程師。Berg的父親則是哈佛大學的生物物理學家;兄弟是一名程式設計師和創業者,畢業於斯坦福大學,畢業後曾任職Google。而其他的作家,也有著相類似的經歷。

《矽谷》第一季結束時,白熱化的競爭使劇情走向高潮:Pied Piper的壓縮演算法戰勝了競爭對手。“編劇想讓Richard頓悟,把他的技術瞬間提升一個數量級,”技術顧問Dotan回憶說,“所以我們不得不發明一個極大的而又符合現實的突破。”Dotan向其壓縮專家——斯坦福大學工程學教授Tsachy Weissman求助。“他花了幾個小時向我介紹無失真壓縮的歷史,大概就是1948年起利用夏農自上而下的編碼樹理論,然後幾年後是大衛·霍夫曼將其從底層往上實現它。”Dotan說,“當時我就問他,‘你提到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那我們能不能從中間開刀?’,他說這很荒謬,但我們可以試試,也許湊效。”

然而,劇中Richard“中間向外”的頓悟並不是來自這位斯坦福大學教授的啟發,而是一個電視史上最煞費苦心的笑話。

2015年,Weissman教授召開斯坦福大學壓縮論壇,最後產生了一份四十頁的白皮書來說明“中間向外”的壓縮意味著什麼。他的一個研究生Vinith Misra在另一篇論文更明確地闡釋了這個公式。“很明顯,中間向外的壓縮方法在劇中也不會湊效,”Dotan說,“如果是,那我們都是萬億富翁了。但我們確實有這樣的安排,如果Tsachy Vinith能夠完善它,那麼劇情就是Mike和Alec和他們分享諾貝爾獎。”

Dotan現在管理著二百多名諮詢顧問。有一些是僱員,而大多數都是無償的義務勞動。他們的身份包括學者、投資者、企業家和谷歌、亞馬遜、Netflix等其他科技公司的員工。“我可能會問一個快速的、具體的問題,或者我們可能只是即興重複幾個小時,”Dotan說。編劇與顧問之間,是一個非常平等的交易。

每一個夏天,每套電視劇上一季剛剛播完,下一季就開始創作了。這個時候,《矽谷》的編劇團隊開始前往加州北部進行考察。他們花幾個晚上待在舊金山酒店,並安排每天的會議:上午參觀Github的辦公室、和AOL前CEO Barry Schuler共進晚餐、下午在沙丘路(Sand Hill Road)參觀世界上最有價值的風險投資基金、和Reid Hoffman以及Mark Pincus在LB Steak共進晚餐……

“我們觀察每個人的動態,他們當中大部分是億萬富豪,如果其中一個人去了洗手間,我們就開始談論他,哈哈!”Judge說道。他說,這些男人能夠輕鬆地做出幾百萬上下的決定,但卻容易在輕鬆的氣氛中掙扎。這樣的互動如果不是現實中親眼所見,你真的很難描繪正確。

比如,訪問Google總部時,六位劇作家和Google X主管Astro Teller坐在會議室內,感受Google的情景。據稱,大部分調查會議都是輕鬆有趣的,但在這裡不一樣。Google X是該公司的“月球探測工廠”,負責的是諸如生命科學、無人駕駛等異常艱難,但卻有可能對世界帶來翻天覆地變化的技術。而在前兩季裡面,Hooli推出了HooliXYZ——他們自己的“月球探測工廠”,但實質上是一出實驗室鬧劇。而他們的口號也是矽谷式的理想化:“我們要做的是改變世界,無論是否會取笑我們。”

編劇們都表示:“我們忍住不笑。”

那麼,一部《矽谷》就這麼拍成了,na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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