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優秀黨員柴生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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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生芳的生活非常簡樸,他乘坐的公車上,除了雨鞋、雨衣、草帽、茶杯、筆記本外,再無他物;他逝世時,腳上還穿著滿是破洞的襪子。“升官發財,莫入此門”,這句話被醒目地寫在柴生芳一本工作日誌的扉頁上。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整理的新時期優秀黨員柴生芳的故事,歡迎大家閱讀。

新時期優秀黨員柴生芳的故事

  以正氣還天地將身心獻人民

那扇幾乎從來不關的門,此刻卻落了鎖。

甘肅省臨洮縣政府統辦樓417辦公室門口,上訪戶王惠珍縮回推門的手,眼淚“譁”地下來了。8月14日清早的一幕又浮上心頭:只差幾秒,她就能在門口“堵住”柴縣長,卻沒忍心:縣長捏著沒吃完的饃大跨步地下樓,該是多忙呀!別讓他更心焦了。

王惠珍沒想到,這竟是她見柴生芳的最後一面。“我心裡存著多少個謝謝,咋就沒機會說了呢!”悲傷抓著心,她只能一次次來這兒看看,想象著柴生芳還在桌前忙碌的情形。

一個多月來,這扇門外,留下了幹部群眾流連的身影。除了縣五愛公墓的那座新墳,這裡是他們心中離柴縣長最近的地方。

“博士縣長”柴生芳曾是家鄉人記憶中的一個傳奇——從貧寒農家娃到北大高材生,再到公派留學,捧回日本神戶大學碩士、博士學位。他飛得夠高夠遠,卻在學成歸國後謝絕一切邀約,先回甘肅省委辦公廳工作,繼而於2006年主動請纓,孤身來到偏遠的定西。

臨洮三年,他用平實苦幹讓傳奇迴歸現實——一間辦公室、一間會議室、一間只有一床一桌的小臥室,組成了柴生芳的辦公生活空間。每天清晨,他起床擰亮燈盞處理公事,有時匆匆上路,奔向期待著他的山鄉、民眾。深夜,燈光又映出他伏案讀寫的身影。

在這裡,他接待了一撥又一撥群眾,躬下身子為他們排憂解難;他寫下30本、170萬字的工作日誌,詳細記錄縣情縣貌、調研心得;他將全縣產業圖掛在牆上,時時為經濟發展陷入沉思;他把個人生活壓縮到極致,把對家人的思念深藏於心。也是在這裡,他走完了生命的最後一程。

三間斗室,多少愛民為民的故事在這裡上演,幾多心懷天下的壯志從這裡出發。

以正氣還天地將身心獻人民 一件湖藍色襯衫、一條果綠色褲子——兩件簇新的衣物掛在床頭,每看一眼,祁雪麗心頭都一陣隱痛。這是她專門買來“裝扮”丈夫柴生芳的。8月16日的那個週末,本該是他們一家三口難得的團聚日,柴生芳許諾好了:回蘭州,帶她和女兒甜甜吃大餐、逛公園,還要去拍張唸叨了3年的全家福。然而,就在她精心準備的那個晚上,丈夫卻在千里之外的小屋裡孤單地離去了。

壓垮柴生芳的,是連續17.5個小時的高強度工作,更是8年嘔心瀝血的自我透支。自詡強壯的他,從不把小病小痛放在眼裡,這次卻被來不及問診的“睡眠呼吸暫停低通氣綜合徵”扼住了喉嚨……

“媽媽!”甜甜清脆的呼喚,打斷了她的遐想。3歲多的小姑娘剛從幼兒園回來,祁雪麗知道,再過一會兒,她又要鬧著找爸爸了。每次一回家,柴生芳都會把女兒高高舉起,臉上的疲累一掃而光。在臨洮,柴生芳一有空就給家裡打電話,聽女兒叫聲爸爸,逗弄她撒撒嬌,短短几分鐘是他一天中最放鬆的快樂時光。然而,現在,甜甜去哪裡找回爸爸呢?

祁雪麗理解丈夫的忙碌。一縣54萬人的期望壓在肩上,怎麼能輕鬆?雖然一個月只能迎回丈夫一兩次,但她在電話裡分享著他的喜與憂:下暴雨漲水了,他和搶險隊一連七天吃住在村裡,沒日沒夜地搶修堤壩,終於保住一方安寧;種花大戶康仲英家的牡丹開了,一定能有個好銷路……

聚少離多的日子久了,祁雪麗也會數落丈夫。“你哪像個縣長?”有一次,柴生芳帶回一件破了袖子的西裝讓她織補一下繼續穿,她生氣了:“你圖個啥?看咱家買這房,還欠著外債哩。”柴生芳不多爭辯,只是寵溺地看著她:“老婆,你要理解我。圖錢有啥意思?我沒辦法獨善其身,幫貧困百姓過上好日子是我的理想。”

祁雪麗明白丈夫的抱負。她記得他看待貧困鄉親的眼神。“他說過,每當看到他們,就會想起自己早逝的母親,想起仍在農村受苦受累的父親,沒有理由不善待他們。”她也記得,丈夫曾在紙上一遍遍寫下“升官發財,請走他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告誡她:“可不能收別人送的東西,收了,咱們就離婚。”

8月15日,當她失魂落魄地趕到臨洮時,在丈夫棲身的小屋裡,她看到了這樣一些物件:一根黑色皮帶,靠近帶扣處已磨損斷裂,卻被主人放在床頭;一雙白襪子,破了個大洞,還穿在丈夫的腳上……她哭了,那一刻,她覺得丈夫走得委屈。然而,走出屋子,她看到了一雙雙哭紅的眼睛,一個個焦灼的身影,那是臨洮城鄉各地的群眾,聞訊趕來送好縣長最後一程。“淚飛頓作傾盆雨”,那一瞬,全縣百姓的呼號化作洮河水,晝夜轟鳴,不止不息。

對柴生芳的緬懷,已由臨洮輻射到了整個中國。9月12日,北大校長王恩哥在2014年新生開學典禮致辭中如是評價:“……守正篤實、久久為功的北大人還有很多,比如不久前因長期超負荷工作,勞累過度,犧牲在崗位上的甘肅臨洮縣長柴生芳校友……他們從不隨波逐流,始終堅守自己的理想。”

以正氣還天地,將身心獻人民——這是柴生芳的堅守與理想,是一個優秀共產黨員的良心與操守。

“此木生芳,永留千古!”

  柴生芳未吃完的蘿蔔片背後的故事

8月15日早上,當焦急的工作人員衝進辦公室時,柴生芳已經停止了呼吸。他靜靜地躺著,就像睡著了一樣。睡前咬了一口尚未吃完的白蘿蔔片,靜靜地放在辦公桌上,皮青瓤白,就像柴生芳的一生,樸樸素素,清清白白……

柴生芳喜歡吃蘿蔔,不僅僅是因為看重蘿蔔的功效。“柴縣長日常生活很儉樸,不抽菸,很少喝酒,每天晚上學習的時候,唯一的愛好就是吃幾片蘿蔔。”臨洮縣政府工作人員羅斌的一番話,道出了真正情由。

“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這樣樸素的道理,對在農家長大、生活艱苦的柴生芳而言,尤為深刻。

記者在柴生芳的臥室衣櫃中看到,僅有的兩三套衣服,每件的袖口都有磨損和縫補的痕跡。羅斌記得去年有一次,他將柴生芳沒有吃完的半塊蔥油餅隨手扔掉了。柴生芳知道後,很嚴肅地說道:“咱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咋能浪費呢!”

柴生芳在生活方面的儉樸,身邊的親人和同事有目共睹。“給他賣件稍微好一點的衣服,他總是說以後再說。”“有時候他外面回來晚了,我要給他做飯,他就說不用了,吃個饃饃,剝根蔥就行了。”柴生芳的妻子祁雪麗回想起柴生芳的儉樸,不禁落淚,她覺得柴生芳“虧了自己”。

縣委書記石琳說:“我們倆定西開完會,他每次都拉著我去定西賓館對面的一家雜糧麵館。兩個人吃一頓,超不過20塊錢。”這位和柴生芳在一起工作的搭檔,對柴生芳的儉樸深有體會。

在臨洮,不管是街邊的小店,還是老舊的飯館,柴生芳都去吃過飯。在臨洮東大街中段,有一家“鑫馨飯館”,是一家門面老舊,裡面陳設簡單的飯館。因為柴生芳經常去吃飯,飯店的老闆也記住了這位和“其他吃飯的人沒什麼兩樣”的縣長。

柴生芳就是這樣一個生活儉樸的人。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參加工作以來,直到近兩年,才有能力將自己鄉下的老父親接到蘭州,過過城裡人的生活。

即使如此,柴生芳面對“機會”也從不動搖。正如他所說:“如果我愛財,我就不回甘肅了。”這句話,政府辦司機朱凱至今銘記。就因為他將禮品放進了柴生芳的乘車,柴生芳就嚴肅地說了這句話,並和他“約法三章”。

柴生芳推行的“開門辦公”,既是為了群眾辦事方便,也是為了杜絕那些以“金錢開道”的.人。政府辦工作人員馬得江就曾多次看到,送禮的人因為柴生芳突然提高的嗓門和大開著的門而溜之大吉、望而卻步。

買房子時都要從岳父家借錢的柴生芳,即使經濟拮据,也堅守底線,潔身自好。柴生芳在工作日記中既寫下了“寧可清貧無憂,不可濁富自擾”的洞明,也寫下了“升官發財,請走他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的堅決。

的確,榮華富貴非柴生芳所求。早在他婉謝了日本神戶大學的誠意挽留的時候,拒絕了沿海城市的高薪聘請的時候,主動請纓深入基層紮根苦幹的時候,這樣的堅守,就已經深深植根於柴生芳的血液之中,堅如磐石。

  吃飯的故事

回憶起與柴生芳一同吃飯時的點點滴滴,記者接觸的採訪物件都會唏噓不已。吃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為何柴生芳的“吃飯”,能令他們如此感動呢?

為了工作,他經常忙得顧不上按時吃飯

8月14日,也就是柴生芳最後繁忙的那一天。早上8時53分,他拿著一塊大餅邊吃邊走出縣統辦大樓,前往引洮工程工地。上訪戶王惠珍本想攔住柴生芳,再說說拆遷補償的事,可看到他那麼忙,連早餐都這麼湊合著,就沒忍心。

王惠珍不知道,柴生芳的吃飯一向如此。去年他擔任臨洮縣縣長以來,除了公務接待外,幾乎再沒去過單位的食堂吃早餐。

每天早上,縣政府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羅斌,都會幫柴生芳從食堂打一份蔥油餅、兩個包子,抑或是一塊大餅、一個韭菜合子。

可是,柴生芳經常騰不出時間“享用”這些早餐。他的辦公室,從早上8時開始,就擠滿了來彙報工作的各單位、部門人員,以及來訪、信訪群眾。

羅斌記得,今年3月的一天,柴生芳忙碌了一上午,壓根沒顧上吃早飯。好不容易等到中午12時該吃飯了,洮陽鎮城南社群信訪群眾羅秀玲又來了。他一直接訪她到14時30分許。

這時,食堂的工作人員已經準備下午用餐的食材了。在羅斌的建議下,柴生芳才去吃了一碗漿水面。

“他到食堂吃飯,也是有啥吃啥,從不提特殊要求。”羅斌說。

如果帶回來的早點沒吃完,柴生芳也捨不得扔掉,下頓接著吃。從小家中貧寒的他養成了儉樸的生活習慣。

去年有一次,在幫柴生芳整理房間時,羅斌將他吃剩下的半塊蔥油餅隨手扔掉了。結果,柴生芳說了他一頓:“咱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咋能浪費呢?”

出差在外,他吃飯很是簡單

出差在外,柴生芳吃飯也非常簡單。

臨洮縣交通運輸局局長何成忠告訴記者,去年年底以來,柴生芳和他一道去了好幾次北京,與有關部委協調交通扶貧專案。每次在居住的省政府駐京辦事處吃飯,柴生芳都叮囑他不要點菜,中午、晚上就吃一碗麵。

趁著和他一道在北京跑專案時,柴生芳還抽空約客商洽談招商專案。有一次,因為談的時間遲了,柴生芳請一位老闆吃飯,但只點了一盤洋芋絲、一盤豆芽炒粉條、還有一盤虎皮辣椒,以及牛肉麵。柴生芳還打趣地對那位老闆說,“今天我用家鄉飯招待你。”

說起柴生芳的工作餐時,臨洮縣扶貧辦主任常貴勤禁不住哽咽起來。今年以來,他和柴生芳到省扶貧辦協調過十多次扶貧專案。有時,他想好好“招呼”一下一縣之長的柴生芳。可最終,柴生芳只和他在蘭州吃過3頓飯,兩次是牛肉麵,一次是快餐。

有一回中午快12時了,臨洮縣洮陽鎮鎮長杜玲在省直一家單位辦完事出門時,看到柴生芳坐在另一家單位門口的臺階上剛吃完大餅,他的嘴角上還有饃渣子,柴生芳有點不好意思地給她解釋說“早上忙得沒顧上吃飯”。“那一刻,我眼淚花都出來了,誰能想到一個縣長為了給自己的百姓爭取專案,連飯都顧不上吃。”杜玲說。

吃百姓飯,他主動留下飯錢

下鄉到農民群眾家裡時,柴生芳對自己吃飯要求更是“苛刻”。

“到我家來,他連一口水都沒喝,就拉著我開始走訪村民。”南屏鎮靳家坪村支書魏曉明說。

他的雙聯戶苟勝利到現在都很遺憾,柴生芳到他家那麼多次,可從沒吃過一口飯,連水也不讓倒。

顧不上吃一口飯、喝一杯水。這看著有點不近人情,但卻是柴生芳作為一名黨員幹部對自己的嚴格要求。

有時,在村民家裡,柴生芳拗不過主人的盛情,也會顧及主人面子吃點。但臨走時,他都會悄悄地留下10元到200元不等的飯錢。

今年4月17日,柴生芳在苟家山村雙聯時,碰上一戶人家炸油餅。在主人熱情的招呼下,他和其他同事一人吃了一塊油餅,共吃了四五塊。走時,柴生芳掏出了20元錢,硬塞給了那位村民。

當時在場的臨洮縣交通運輸局局長何成忠告訴記者,那會兒,他壓根沒想到,“真很慚愧,也很感動。”

當天因為忙於走訪農戶,一直到13時40分,柴生芳才和同事們一道吃中午飯。吃的是他們自帶的蘋果、饅頭、雞蛋、礦泉水。“他還問身邊工作人員,說今天吃的沒有超過8元標準吧。我們在旁邊算了一下,一個人最多用了五六元的伙食費。”村民劉新民說。

上萬元的餐飲發票,他一直沒有報銷

在中央八項規定之前,柴生芳做得怎樣呢?

2010年,柴生芳在安定區任職區委常委、副區長。為了解決安定區農村電網電壓低的問題,柴生芳和安定區供電公司經理柴嶽軍,曾經一起到省電力公司爭取過農網改造專案。

柴嶽軍記得,當時,柴生芳和他從下午2點到6點多,一直站到省電力公司一位工作人員的後面,彙報有關情況,連一口水都沒喝,也沒坐一下。

“領導,專案跑成了,我請你吃頓飯。”從省電力公司大樓出來後,柴嶽軍提議道。

“專案跑成功的喜悅,比吃啥都高興。嶽軍,我們一起吃個牛肉麵算了。”柴生芳的回答,至今令柴嶽軍無比感慨。

2011年9月,柴生芳剛到臨洮後,就和縣政府辦的司機朱凱認識了。朱凱記得,下鄉如果回城遲了,他倆就湊合著到路邊的小店隨便吃碗麵。經常是晚上七八點才吃晚飯,有時甚至到晚上10點多。

前幾天,在整理柴生芳的遺物時,臨洮縣政府辦工作人員羅斌發現了一沓上萬元的餐飲發票。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柴生芳沒來得及報銷。

仔細一翻,羅斌傻眼了,這些發票的時間跨度,從2011年到2014年的4年間——

譬如在中央八項規定前的2012年,“1月12日,蘭州的一張餐費發票,2040元;6月27日,810元;9月7日,265元……”這些發票,都被柴生芳一直扔在自己的抽屜中。顯然,在他眼裡,這些都是私人請客的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