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際鑾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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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際鑾,男,焊接工程專家,1927年12月出生,江西瑞昌人。中國科學院院士。1948年10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48年8月參加工作,研究生學歷,教授。1980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學部委員)。1993年4月出任南昌大學校長。現任南昌大學名譽校長,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委員,中國焊接學會理事長,中國機械工程學副理事長,國際焊接學會副主席。以下是潘際鑾的事蹟,歡迎閱讀。

潘際鑾的事蹟

學焊接的能做什麼?難道是學焊洋鐵壺、修自行車麼?這可能是很多人剛開始聽到焊接專業時都會冒出來的疑問。這不稀罕,65年前一個名叫李世豫的女子就曾經不無哀怨的寫信問男朋友潘際鑾這個問題,抱怨她周邊的人都笑話她。那是1951年,畢業於西南聯大的潘際鑾剛剛投身新中國的焊接科學事業。

六十五年過去了,現年八十九歲的潘際鑾院士已經是中國當之無愧的焊接專業泰斗了,他一手籌辦了清華大學也是全中國第一個焊接專業,攻克了一個又一個的科學難題,解決了國家一個又一個重大工程問題。在清華大學機械工程系的焊接館裡,“潘際鑾”三個字高掛在門廳的牆上,居於一堆名字裡最頂頭的位置。

他的科研成果價值千億但他卻身居斗室

這位將近九十歲的老派院士至今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科研成果的經濟價值早已高達千億。

秦山核電站是中國第一座自行設計建造的實用型核電站,就是由潘際鑾擔任工程顧問的。要知道核電站的建造中,密封是核反應爐安全執行的首要條件,而焊接是核電站實現絕對密封、絕對可靠的關鍵。可以說秦山核電站的設計、建設和執行都浸透了潘際鑾的汗水,到現在核電站要上什麼新裝置,都還要首先徵求潘際鑾的意見。

潘際鑾的國家級科研成果不在少數,但是潘際鑾卻一直不大眾所知。他坦言,很多國家科研專案具有保密色彩,所以不能以論文的形式發表,他的論文並不多,在社會上也不出名。關於錢,潘際鑾也坦言,好多科研成果是國家專案,為國家創造價值是應當的,對於他個人能不能因此受益,拿多少錢,他“根本不在意”。潘際鑾說,他這麼大歲數,還想“幹活”,單純的是因為自己“終身陷在這個事業裡了”,想要“為國家做貢獻”,而不是賺錢牟利。年屆九十的潘際鑾至今每天還要在實驗室裡工作10個小時左右。

潘際鑾院士對自己的收入相當滿意,他說自己收入“萬把元一個月,比我老伴兒高——她是北大的退休教授,退休金5000元/月。”當聽說社會上不少“金領”年薪百萬時,潘際鑾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這麼多啊!”他並不羨慕。確實,在他家裡,最貴的也就是兩臺臺式電腦,他一臺、老伴兒一臺,其他要花錢的地方,不多。

潘際鑾發明的特種機器人——無軌道爬行式弧焊機器人,是國際焊接領域中的首創,屬於國際領先、原始創新的科研成果,也是解決大型結構件在工地實現自動化焊接的強大武器。

即使拋開潘際鑾的這些極具經濟價值的研究成果,單論他中科院院士的頭銜,他的生活也相當簡樸。要知道,國家有明文規定,院士待遇要參考副部級幹部。而潘際鑾的生活水平顯然與副部級毫不相干。他在清華大學的荷清苑宿舍住宅樓,裝修堪稱簡陋:老舊的傢俱把本來就不甚大的一間屋子擠得滿滿當當,沙發罩也隨意的用兩隻別針簡單的固定在沙發背上,而他喝水的杯子甚至就是一隻原本裝速溶咖啡的玻璃杯。

而他在清華大學焊接樓的辦公室,則要比簡陋“更簡陋”。在這座幾十歲的老樓裡,潘際鑾作為該學科的籌辦人,只有一個光線不甚好的的小辦公室,大約只有10平米。這間小辦公室被幾件已經掉漆的傢俱和書報資料塞得滿滿當當讓人沒法下腳。他的辦公室還連著焊接操作車間,電鑽、車床、焊接機械到處都是,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個小型車間。

潘際鑾不僅對自己要求嚴格,對身邊的人也很嚴格。早幾年前,他在南昌大學當校長的時候,就擠在辦公樓西南角那間12平方米的屋裡辦公,祕書徐麗萍只能在過道上用玻璃隔出一間辦公室。徐麗萍給潘際鑾做了六年祕書,在玻璃間就坐了六年。徐麗萍說,在潘校長上任時她就是正科級,一直到他卸任,直至自己也離校,職級都沒有改變。徐麗萍笑稱自己都不敢印名片,“那麼大年紀,還是科長,實在不好意思啊”。

他80歲高齡時還用自行車帶妻子“遛彎”

潘際鑾在清華很出名,除了他的那些科研成果,主要還因為下面這張照片。

潘際鑾喜歡騎著自行車,帶著比他小四歲的妻子李世豫在校園裡散步,去菜市場買菜。有次兩位老人騎車,被一個學生拍下來放到了網上,據說在清華的BBS上很火,同學們說兩位老師真有神仙眷侶的氣質。“直到後來出了點小事故,別人說你別這樣,兩個80多歲的老人,出了事不好辦。”他才停止“載客”生涯,現在老伴兒買菜便坐公交車。

潘際鑾也有過專車。當年在南昌大學擔任校長的10年間,一輛留學生捐贈給學校的老舊尼桑“藍鳥”是他的專車。下屬們勸他換輛好點的車,“您是我們的校長,出去是學校的代言人。”他不聽,覺得沒必要。10年屆滿離開南昌,那輛“藍鳥”也正式報廢,他在清華又過回了自行車上下班的日子,“沒啥不習慣。”

潘際鑾和太太李世豫相濡以沫50多年

這位泰斗級的院士跟老伴兒的生活可謂簡單而有規律。每天上午8時30分,在家吃完老伴兒準備的早餐,他就蹬著電動自行車,一陣風般飛馳十多分鐘,到辦公室上班,帶著20多人的團隊幹活;傍晚6時,他又蹬著自行車回家,老伴已經準備好了晚飯;晚上上網、回回郵件,一天便過去了。現在他騎的電動車是他80大壽時一位學生孝敬的“舶來品”,他很喜歡。

這位“享受副部級待遇的院士”曾經告訴媒體,他最近在為他的電動車發愁,電池老化快報廢了,卻配不到新電池。“一個學生說可以幫我改裝一塊電池,我有點擔心,這個問題不好解決。”如果車子壞了,潘際鑾就得步行1個半小時上下班,“畢竟年紀大了,有點走不動。”

對國家社會的'赤子情懷

別看潘際鑾院士年近九十,總說自己是一個過時的老派學者,但他卻完全不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者,更不像一個年過耄耋的老者。

比他小好幾輪的同事鄭軍說,“潘老師還很年輕呢”。這位老院士像年輕人一樣,玩微信、看微博,家中電腦QQ“噔噔”上線的聲音不時響起。

潘老師十分關注國家、社會大事,特別是攸關學界的事,總是仗義直言。甚至有人說,對好處不敏感的潘際鑾,對於“湧”到眼前的學術界“壞事”,則旗幟鮮明地反對,“得罪了不少人”。

2007年,原鐵道部副總工程師張*光以在職博士的身份衝擊院士,引發了巨大的社會爭議。那一次也恰好是潘際鑾最後一次為評選院士投票(2007年因年滿80歲成為資深院士,不再參與以後投票),他是院士中少有的公開發聲者。“這個是很罕見的,你博士還沒有畢業,說明你還不具備博士水平,你怎麼能夠來選院士呢?”

在投票期間,對於張*光學術成果的真假,學界爭議紛紛。潘際鑾說,當時不少院士的疑惑是:他平時抓工程那麼忙,哪裡有時間和精力寫專著?“我們又提出,能不能把草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最後,稿子也沒能拿出來,大家心裡就明白:這不是張*光自己寫的。”最終,張*光衝刺院士頭銜告敗。

潘際鑾心牽國家社會的性格,是其來有自的,他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時期正在負笈求學,作為一個知識青年目睹了國家民族的悲慘命運。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20多歲時,在炮火聲中從老家九江逃難到昆明,‘知道國家要亡了的滋味’”。這位出身西南聯大的老科學家,自此就把自己同國家命運“焊接”在了一起。

潘際鑾至今還會唱西南聯大的校歌,每當唱到“多難殷憂新國運,動心忍性希前哲。待驅除仇寇復神京,還燕碣”時,潘際鑾的心裡都“激動不已”,忍不住流下眼淚。

潘際鑾院士總說自己是一個過時的老派學者,那麼我們希望,像這樣的老派學者能夠再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