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認同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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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認同障礙,你聽說過麼?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分享性別障礙的一些例項,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性別認同障礙

凱瑟琳想穿褲子,剪短髮,擁有卡車和劍。

她的父母,簡和史蒂芬,覺得他們的孩子喜歡男孩子氣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都曾經在馬里蘭州的一所學校中擔任老師和教練,所以對孩子會做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了。

但是他們女兒卻越來越喜歡這些男孩子氣的東西了。情況越來嚴重,凱瑟琳甚至像一個易怒的孩子一樣開始激烈地爭辯說,她不是女生。

在她2歲的時候,她就堅持說“我是一個男孩子”。

這讓簡感到很不安,她覺得這樣很奇怪。

“我是一個男生”的觀念使得凱瑟琳和父母在生活的各個方面都有爭執,包括穿衣服,洗澡,游泳,吃飯,玩耍,甚至於呼吸。

外婆一直給凱瑟琳寄來帶有褶邊的連衣裙,而簡和史蒂芬卻已經不再強迫凱瑟琳穿上他們了。凱瑟琳對於她姐姐莫伊喜歡的那些粉紅色的、blingbling閃閃發光的東西也毫不感冒。(莫伊和我的兒子上同一所學校,所以我認識了這家人。華盛頓出版社為了保護個人隱私,只用了他們的中間名,但是在他們的社群,他們的遭遇已經廣為人知了。)

凱瑟琳甚至不想和其他的小女孩一起玩耍,更不用說讓她承認自己是一個女生了。

簡曾經嘗試過不讓女兒這麼想。當凱瑟琳3歲的時候,簡試著給她看過一個兒童版的生物解剖書,上面有著男童和女童裸體的卡通圖畫。“看,你是一個女孩。你擁有女生的身體構造,”簡這麼和大眼睛的女兒說。“你一直都是一個女孩。”

凱瑟琳抬頭看著她媽媽,圓圓的臉蛋上帶著不理解:“你什麼時候把我變成這樣的?”孩子問。

“媽媽,你什麼時候把我變成了一個女生?”

她的小姑娘有一顆不同於常人的小腦袋,這簡是知道的。她聽說過跨性別者,這些人擁有與現實生理性別相反的心理性別。這年頭,還有誰還沒有看過跨性別者查茲·波諾在電視比賽真人秀“與星共舞”上的戲劇一幕呢?

“但是這麼年輕就有自己的性別意識?當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簡很疑惑。她成長與中西部的一個傳統家庭。她的媽媽在生完孩子以後去上了醫科大學。簡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擁有開放思維的人了,但這顯然超出了她已有的經驗範圍。

她上網查過是否有關於跨性別兒童方面的書。網上確實有這方面的書籍。一本叫做《跨性別兒童:家庭和職業者指南》(The Transgender Child: A Handbook for Families and Professionals)的導語中寫到:“當你的小姑娘第一句話就是說她是一個男孩,你該怎麼辦?當你的小男孩堅持要穿裙子去上學會發生什麼?這是否只會出現在孩子成長某個階段?你要如何對鄰居和家庭成員們解釋?”

Bingo。

當簡回到她馬里蘭的家中後,她已經讀過這本書中的每一個字。但是她不能告訴丈夫她讀過的這本書中的任何內容。

簡,38歲,史蒂夫,40歲。他們相識於華盛頓的一個體育館,兩人都在那裡授課。2001年他們結婚了。

後來,簡辭職在家照顧孩子,並繼續深造。史蒂夫成長與一個移民家庭,在一所公立高中教科學。他的學生們非常愛戴他。他的Facebook上面充滿了學生們的問候和生日祝福。他在鼓勵女孩子們打破人們認為女孩子學不好科學的陳舊印象方面非常有發言權。

對於凱瑟琳可能是跨性別者這件事,簡仍然不能確定自己會作何反應。她暗自決定在完全確定以前不會伸張這件事。

簡又到網上搜索了相關的視訊,想看看其他的家長都是怎麼意識到自己的孩子是跨性別者的。這些家長描述了各種他們的孩子曾經說過的話,就像凱瑟琳曾經說過的那些,“你什麼時候把我變成了女生?”“上帝在創造我的時候犯了一個錯誤。”“當我還在你肚子裡的時候,有些東西出錯了。”

很多家長也談論了同意自己的孩子進行變性手術是一個多麼痛苦的決定。對於那些想變成女孩子的男孩來說,變性這個過程更困難。

簡聽到了一些令人欣慰的好訊息:那些讓孩子做了變性手術的家長說,在那之後,孩子曾經有的行為問題都不見了,學習成績也好了,甚至臉上有了更多的笑容。但也有一些讓人害怕的訊息:孩子們在國小的時候就要開始使用青春期阻滯劑,而在青少年時候,高中結束之前就要進行激素治療。

所有這些都是有爭議的新現象。

紐約精神病學家,同時也是性別身份領域的領先者傑克·徳雷舍說,在美國,兒童公開進行變性手術可能有不到十年的歷史。然而這方面在科學上也缺乏支撐,而且要標記變性兒童這種想法對許多人來說是震驚而不可接受的。

但是對其他人來說,這卻合情合理。

來自約翰斯霍普金斯兒童中心兒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學部門的帕特里克·凱利解釋說,孩子的心理性別是在3-6歲的時候固定。這個時候女孩子會被小女孩的東西吸引,男孩子則會被小男孩的東西吸引。這個時候,家長會看見小女孩們抱著娃娃或小動物的玩偶過家家,也會看見他們的小男孩拉著自己的小卡車到處亂跑,碾壓雞蛋,或者把棍狀的土司當做自己的配劍。

這個時候也是一個孩子認為自己應該有的性別和自己的生理性別的不同,想法開始表現出來的時候。就像凱瑟琳一樣,大聲地說自己不是女生。

美國精神病學協會對這個現象有一個官方的診斷:兒童性別認同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

根據協會的神經障礙診斷和統計手冊來說,擁有這個障礙的人會經歷“一個持續的強烈的對自己本身性別感到特別痛苦的階段,同時也會想要變成(或者堅持自己就是)相反的性別。對於自己本身的性別應該穿的服裝,應該做的事情都會一直感到不舒服。”

另外,他補充道,“一個男生的行為女性化或者一個女生的`行為男性化”是不足為被診斷為性別認定障礙的。它需要“對正常的性別認定造成特別強烈的干擾”才會被診斷為性別認定障礙。今年,這本手冊被更新了。徳雷舍進行的一個研究,是否應該把診斷定義中的“錯亂”改為“性別不一致”。

精神病學家們說,不論它叫什麼,都不能通過簡單地讓女孩子穿褲子或者讓男孩子穿裙子,這些方法來解決。許多孩子都有性別障礙症,他們會一直厭惡自己的身體。他們可能會穿著衣服洗澡,這樣就不用看見自己的身體了。或者希望自己的陰莖可以縮排去。極端情況下,他們會切掉自己的陰莖。

神經病學家們說,忽視或者否認這些問題的存在的家長們會讓孩子們的生活痛苦不堪,孩子們可能會變得壓抑,甚至自殺。在社會上,跨性別者經常被邊緣化,別輕視,被推入社會底層。相較於其他人來說,跨性別的青少年和成年人會被騷擾、侮辱,甚至殺害。

還記得去年一個變性人在巴爾的摩的一個麥當勞被毆打的視訊嗎?或者那個被指控的特區下崗警察嗎,他透過汽車擋風玻璃槍擊一個變性女子。

簡不想凱瑟琳討厭自己的本性別,也不希望她被其他人厭惡。從長遠的角度來說,讓她在幼兒園裡面堅持宣稱自己是男孩會讓以後的生活更容易。

然而,並不是所有擁有性別認定障礙的人在幼年時期都有機會進行變性。

肯尼斯·朱克是在精神病學協會任職的多倫多兒童心理學家,他提倡,在孩子們對自己的性別的認知很迷茫的時候,家長們可以保持中立。隨著年齡的增長,孩子們的玩具娃娃或者玩具士兵被解謎和棋盤遊戲取代了,他們會認為自己應該是被允許成長為一種性別的,而不是已經別分類好了。

性別障礙是許多孩子成長過程的一個階段。雖然研究很少,傳聞很多,但確實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個觀點。艾德加多·門維艾爾說,在美國,到底有多少孩子擁有性別認定障礙這是不可能知道的,因為這連家長和兒科醫生都不知道。

艾德加多·門維艾爾在全國兒童醫療中心擔任變性顧問。在他的幫助小組裡面,大約有十二個本地區的孩子正在接受他的幫助,而在他的線上幫助網路中,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數百個家庭正在接受他的幫助。十年來,門維艾爾一直在輔導這樣的孩子,他說,80%的孩子最終可以接受自己的本性別,20%的孩子一直到成年都會保持跨性別者的身份。

“不只是一個假小子”

凱瑟琳現在正在經歷這個自我性別認定模糊過程嗎?在經過無數小時的研究,和另一個夏天與凱瑟琳在泳衣上爭執之後,簡併不這樣認為。

在凱瑟琳4歲的時候,簡終於和丈夫說了這件事情。

“你注意到凱瑟琳想要變成一個男孩子了嗎?”有一天晚上,孩子們睡了以後,她在洗碗的時候這麼問史蒂夫。“她只是有些男孩子氣而已,”史蒂夫這麼回答。簡搖了搖頭說:“不,史蒂夫,我相當確定凱瑟琳是跨性別者,她並不僅僅是有點男孩子氣。而且我覺得對於她一直堅持說自己是男孩子這件事情,我們應該允許她這麼做。”史蒂夫回憶起來,他當時覺得簡是瘋了,“我告訴她,這只是她想太多了。”

作為一個老師,史蒂夫知道孩子們有多殘忍。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的孩子進入學校這個微社會之後,會一直堅稱自己是男孩,但其實她擁有女孩的身體。她洗澡怎麼辦?上體育課的時候怎麼辦?舉辦舞會的時候怎麼辦?這些情況下她應該怎麼辦?雖然內心無比拒絕,但是史蒂夫答應妻子會仔細觀察凱瑟琳的行為,認真傾聽她的“我是男孩”的觀點。

沒過多久,史蒂夫也確認了凱瑟琳是跨性別者這一事實。

“那是在車裡的時候,我在開車。”史蒂夫告訴我。凱瑟琳坐在後車座,抓起一本書。“爸爸,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說完,凱瑟琳隨意拿起一本書,假裝開始讀書。“這是一個關於一個男孩錯生為女孩的故事。”然後,聽著故事裡的小男孩因為自己錯生為女孩有多麼不開心,史蒂夫幾乎要踩下剎車。回到家之後,他對妻子說:“簡,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吧,我會認真聆聽的。”

他們的女兒變成了兒子

他們倆帶凱瑟琳去了費城外的一家診所,看了以治療變性聞名的心理學家。米歇爾·安傑洛證實了簡長久以來的猜測:凱瑟琳有性別焦慮症。她建議他們讓凱瑟琳像一個男生一樣生活。這讓史蒂夫無比害怕,但對於4歲的凱瑟琳來說無比興奮。

凱瑟琳希望大家立刻就能以男性的稱謂稱呼她。凱瑟琳希望她的男性名字可以是塔隆或者艾薩克。到了秋天,他的男性名字終於確定(最終他們決定用泰勒這個名字,因為在他出生之前,如果他是男生,他的父母希望他叫泰勒。)“在我們允許泰勒去男童的衣服店裡買衣服的時候,感覺天空都開闊起來了。”簡如是說。

他們開始在家裡不叫他“凱瑟琳”了。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以至於簡和史蒂夫需要每天提醒自己。接下來的挑戰就是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的家庭成員、朋友、老師和其他的家長,他們的女兒變成了兒子。

恐懼籠罩著這個家庭

週日,泰勒在長老會教會亮相了。在教會幫忙的青少年們對他的父母花了這麼長時間才發現他們的女兒是兒子這件事情感到非常好笑。

教堂裡的牧師對這個家庭非常支援,甚至還邀請了一個跨性別者的幫助小組也來參加這次聚會,向這個家庭解釋泰勒即將面臨和經歷的事情。整個房間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凱瑟琳·海德(注:非主人公媽媽)說:“我們非常高興可以來到這裡。因為人們通常都看不起我們,不願和我們共處一室。”她是互助小組的組長,同時,他們家也有一個跨性別者,這個故事就說來話長了。

“你的肚子裡有什麼東西不對勁,因為我應該是個女孩。”海德說這是他兒子威爾四歲的時候跟她說的話。她和丈夫一次又一次地將芭比娃娃從威爾的手中拿走,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他“你不能穿短裙”,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家長的威嚴來糾正他的行為。而結果卻不盡人意,威爾在他六歲的時候企圖自殺。

他痛恨父母為了讓他更有男子漢氣概而強迫他去上了五年的空手道課程。如果有機會可以裝修自己的房間,他希望自己可以擁有整個霍華德縣最粉嫩的房間。海德如是說道。“你可以想多女性化就多女性化,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跟我作對的話,你就離開這個家,用你自己的錢,花你自己的時間。”

關於自己的經歷,海德已經做了很多的演講。但是每次回憶自己曾經和孩子說過的絕情的話語時,淚水仍然會湧上眼眶。海德和她丈夫真正意識到孩子經歷的痛苦的幾年前,他們終於決定詢問威爾的是否願意使用青春期阻滯劑。威爾說願意,最終,一個全新的孩子出現了,現在他已經18歲了。

海德曾經經歷的這麼多年的痛苦、治療、苦難和衝突,正是簡想要避免的。她希望在教堂的人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在茶話會之後,很多人都過來擁抱她。

簡和史蒂夫給所有的家長寫了一封可能會讓他們感到不舒服的信,來解釋正在發生的事情和泰勒即將在幼兒園做出的改變。

“如果我的孩子患有自閉症,我就不用這麼做了。”簡嘆了口氣說。

他們很糾結是否要告訴別的家長泰勒患有“性別焦慮症”。“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們的孩子有什麼問題,他只有和別的孩子有一些不同而已,”她說。他們在信中使用了醫學術語,所以其他家長就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僅僅是他們一時興起採取的鬆散的創新的育兒方式。“我不想讓人們誤會說這只是一個階段,因為事實並非如此。”

對於她的跨性別兄弟,泰勒8歲的姐姐有更通俗的說法。“這只是一個男孩的靈魂在一個女孩的身體裡面而已,”莫伊是這麼向他的二年級同學們解釋的。這樣一來,泰勒就可以以一個男生的身份上學,再也不用提到凱瑟琳了。

學校的工作人員最近為泰勒和其他可能會來上學的跨性別的兒童準備了一個有關性別認定障礙的訓練課程。據學校的招生主管說,僅僅是這一年,至少還有2個家庭已經聯絡過學校的相關人員,想要為他們的跨性別孩子註冊入學。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簡和史蒂夫正在做的事情的。史蒂夫的某些親戚對於他寄給他們的信中所說的泰勒的轉變表示難以置信。

泰勒的體操教練一直堅持讓泰勒穿著緊身衣訓練,因為他的登錄檔上寫的性別是“女性”,簡和史蒂夫則希望教練做出改變。當班裡的其他男孩子都穿著T恤和短褲的時候,泰勒只能難過地穿著緊身衣。“最後,我們找到一個人,讓他將所有的紙質檔案上面的泰勒的性別都從女性改為男性,”簡特別生氣地說。“體操教練到底為什麼這麼在意我孩子的生理性別?”

簡不止一次憤怒地從體育館回到家裡,因為總有人在背後議論她的孩子。有一天,他看見一個工作人員和另外一個成年人對泰勒指指點點的,還嘲笑說,看,這誰終於可以穿著泳褲在泳池裡游泳了。簡生氣的走過去對他們說:“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很多關於跨性別兒童的資訊。”他們就閉嘴了。“一旦你開始解釋了,有意無意地,你就會開始整天都解釋,每天都解釋,”她這麼跟我說,顯然對這件事情已經感覺筋疲力盡了。

最近去迪士尼遊玩的經歷引起了他們對機場安檢的擔憂。如果他們用泰勒的名字訂了機票,但在機場進行全身掃描的時候,工作人員發現泰勒的生理性別是女性時該怎麼辦呢?就像她媽媽對花生過敏一樣,從凱瑟琳到泰勒的轉變意味著這個家庭必須隨身帶著一個“安全資料夾”。裡面有出生證明、醫學證明和所有關於性別焦慮症的重要診斷檔案,還有醫生開出的建議讓凱瑟琳像男孩一樣生活的證明。簡永遠都不知道生了泰勒以後他們會有這樣與日增長的恐懼,甚至有的時候需要撥打孩子與家庭服務熱線。恐懼籠罩著這個家庭。

獲得認可,這還不是最讓人抓狂的

泰勒非常不喜歡談論自己原本的身份凱瑟琳,甚至都不想知道她的存在。“我並不是跨性別者,”他的母親給他解釋的時候,他經常會聽到這個詞,而他往往會非常憤怒,“我就是一個男生。”

在幾個月前的一次訪問中,他給我看了他們家的照片牆,照片裡面全是兩個穿著裙子的可愛的小女孩。“裡面沒有泰勒,”他噘著嘴說道。對於泰勒的父母來說,這已經算是容易解決的問題了。

但在不到5年的時間,他們將不得不決定是否給泰勒使用青春期阻滯劑來阻止身體的發育和月經的到來。精神科醫生說,這意味著孩子的信心將有一個質的飛躍,不過這個過程是可逆的,如果停止使用青春期阻滯劑的話。

當孩子到了15/16歲的時候,更苦難的事情就會出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以開始荷爾蒙注射了,這會使得他們長出和生理性別相反的生理特徵。

這是諾爾曼·斯派克首創的方法,他是波士頓兒童醫院的首個性別識別醫藥診所的領導人,也是早期性別轉變的倡導者。這些激素療法基本上可以說是創造了一個近乎是中性的狀態,可以將變性手術的痛苦降到最低,同時也是很昂貴的,對於年輕人來說。但這些激素也會使人不育,所以當孩子們15或16歲的時候,家長們就要做出這個令人恐懼的和不可逆轉的決定。只有少數人會選擇這麼做,斯派克說。

有一天半夜,簡email給我一個有關藥物療法利弊的文章。“看,這就是我們面臨的事情,”她寫道。她承認對未來很憂慮,但簡和史蒂夫對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情堅信不疑。“如果泰勒想變回凱瑟琳,那很好,”他說。“但就現在而言,我們的方法奏效了,他很開心。我只是想讓我的孩子開心而已。”

對於泰勒來說,他陶醉於自己的新身份。他已經不再碎碎念或是打架或是痴迷於做一個男生。泰勒只是泰勒,一個擁有蜘蛛俠主題臥室的精力充沛的小男孩。

在我最近的一次訪問中,他和高興地和我的孩子一起玩耍,不停地炫耀他的巡洋艦,也向我展示了他們家照片牆中的新照片。上面是穿著紅色的Polo衫、減了短髮的泰勒。他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