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管理策略》之心理壓力

才智咖 人氣:7.2K

自由的達成並非只是解除人的束縛,而是以一種尊重並提升他人自由的生活方式生活。一起隨小編來看看《壓力管理策略》中對心理壓力的描述吧!

《壓力管理策略》之心理壓力

《壓力管理策略》第二部分:心理壓力

第五章-壓力情緒:憤怒與恐懼

◆解析憤怒

性別差異

生理反應

宣洩的謬傳

憤怒管理型別

創造性的憤怒管理型別

◆恐懼解析

人類基本的恐懼

克服恐懼的策略

◆抑鬱:它是憤怒和恐懼的副產品嗎?

◇憤怒和恐懼是同一事物的兩面。這兩種情緒的發生都是由於把生理、心理、情緒、精神方面的刺激或多種刺激的結合視為威脅而引起的。

◇憤怒感激發了“戰鬥反應”來防衛自己和自己認同的成分。

◇恐懼激發了人類想逃離和隱藏的“逃跑反應”。

◇憤怒和恐懼被認為是生存性的情緒,然而,當有意識的思想與這些先天的反射相結合時,人們就會放大感受而不是去解決它們,這樣就導致了無法打破的壓力迴圈。

◇在憤怒管理型別的性別差異中,社會因素可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女性在怒火中燒之後常常會充滿了內疚感;而男性則用更公開的方式表達出憤怒感。

◇對於憤怒有幾個謬傳,最流行的說法是任何一種型別的宣洩都是健康的。然而,研究表明,非直接的憤怒釋放只能證實憤怒的發生並讓憤怒持續下去。

◇不能合理疏導憤怒的人可以分為四種錯誤的憤怒管理型別:軀體化者、自我懲罰者、爆火者、隱藏者。

◇當前的壓力管理專案是發展壓力管理的基本課程,目的是為了把憤怒產生的思想和感受變的具有建設性,使人們學會和平地解決問題。

所有的磨難能夠讓我更堅強

——從存在主義心理療法看人生痛苦

“所有的磨難能夠讓我更堅強”,這句話出自歐洲存在主義療法的核心人物維克多.弗蘭克爾。1942年至1945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弗蘭克爾全家被關押於奧維舒茲及達庫的集中營裡,他的父母、兄弟、妻兒均死於集中營。

痛失親人以及在集中營裡的恐怖經歷並未使他喪失生活熱情,卻促使他以一種建設性的方式發展出存在主義分析療法。弗蘭克爾發現,集中營裡那些失去了一切,甚至包括自己頭髮的囚犯,即使幸運躲過毒氣室和焚化場的人中,最終能否生存下來很大程度上取絕於他們選擇了什麼樣的態度。他認為,即使在最黑暗的情境下,人類也能保持精神的自由與心靈的獨立。

弗蘭克爾認為人類的本質就在於尋求意義和目的。我們可以通過自己的行為、體驗某種價值觀以及體驗痛苦經歷的過程來發現這種意義。弗蘭克爾的許多心理學理論都集中於人類痛苦的概念和意義。他堅信,“痛苦如同幸福和愛一樣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並且像愛一樣,痛苦在許多有計劃的事情裡面也是有目的的。”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每個人難免遭遇痛苦。古羅馬的哲學家塞涅卡說過:“何必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見全部人生都催人淚下。”當我在幼兒園開園日看到一個兩、三歲的女孩伏在父親胸前哀哀欲絕時,我想,她生命的痛苦才剛剛拉開序幕。年輕的父親知道讓自己幼小的女兒獨自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時該是如何恐懼與焦慮,但他必須這樣做,這是她成長計劃的一部分。有些人可能安穩一些,有些人或許命運多舛,但我不相信有絕對的幸運兒。因此,如何面對生命中的痛苦,成為考驗生命質量的試金石。

當我在心理學讀書會上講述存在主義療法,如何接受無法改變的事實,並在痛苦中挖掘意義時,一個同學問:“如果一個人得了癌症,將不久於人世,他還如何從這痛苦中找到意義,反正早晚就是死了。”於是我講起喜歡的那本《相約星期二》。

《相約星期二》我看過好幾遍,對我具有重要影響。莫里.施瓦茨,社會學教授,他在七十多歲時罹患肌肉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ALS)。“ALS就如同一支點燃的蠟燭,它不斷熔化人的神經,使人的軀體變成一堆蠟。它通常從腿部開始,然後慢慢向上發展,最後像科幻電影裡那個被冰凍在自己肉體內的怪物一樣。”當他十六年前的學生,如今已是作家、記者的.本書作者匆匆趕來看望即將離世的老師時,老師宣佈給這位學生上最後一門課,時間是星期二。於是每逢星期二作者乘飛機飛行七百英里,趕到病床前聽課。這門課講授了十四個星期,最後一節課是葬禮。最後這位學生將聽課筆記整理出版,題目就叫《相約星期二》。這本書出版後立即引起全美轟動,連續四十週名列圖書暢銷排行榜。

當施瓦茨教授平靜而又喜悅的體驗死亡時,更感覺有許多重要的問題需要告訴這個世界。有段對話深深地鐫刻在我心裡:“如果早知道面對死亡可以這樣平靜,我們就能應付人生最困難的事情了。”教授說。“什麼是人生最困難的事情?”他的學生問,“與生活講和。”讀到這裡的時候,我不禁淚流滿面。曾經刻意找尋的生命智慧,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從如此平淡的一句話中不期而遇。教授還有一段話我必須摘錄下來:“我當然在受罪。但給予他人,能使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汽車和房子不能給你這種感覺,鏡子裡照出的模樣也不能給你這樣的感覺。只有當我奉獻出了時間,當我使那些悲傷的人重又露出笑顏,我才感到我仍像以前一樣健康。”

我無法細緻地描述出這門最後課程的精彩,但我知道莫里·施瓦茨教授最後這段生命歷程就是弗蘭克爾理論的寫照,他再次證明人類的高貴就在於能以一種堅忍、尊嚴的態度來承受所有痛苦。

在《尋找生命的意義》中,弗蘭克爾寫到:“如果生命有意義,那麼感受痛苦就有意義。” 他用以尋找生命意義的工具就是悲慘的樂觀,即將感受到的痛苦轉化為有意義的經驗。痛苦迫使我們返回自身,以更加高遠的視角來看待人生,獲得領悟。有一次,我和諶老師聊楊絳的《我們仨》,當談及楊絳為何要以夢境的方式描寫他們仨失散的經歷時,諶老師說,他以為楊先生試圖從更廣闊的時空來看待這場生離死別。我想他是對的,這樣就會對人生增添一種更超然的鳥瞰的眼光——在人類歷史的浩瀚長河之中,苦難與重建原本是尋常經歷。

一個歷經磨難而依然熱愛生活的人,相信他的內心一定藏有無數從痛苦中提煉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