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出路，革新-“法律診所”學習報告（二）

四、　　第一期診所的成員分為了五組，分由五位老師指導。診所初成立時由於只有三個案子可以做，所以主要的任務中有一項是回覆法律諮詢的信件。我們當時拿到這些信件時，基本上每封信都已經積存了有兩個月以上，有些更是2003年的信件，原因在於這一類的信件比較多，而且有不少非常疑難。診所成立之前，老師沒有時間回覆這麼多的信件，也沒有專人來對這些信件進行處理。診所成立後，正好解決了這個題目。法律診所初成立時沒有專門的辦公點，“法律志願者援助中心”的牌子就掛在準律師協會的門口，法律診所和準律協公用一個辦公室。從週一到週五，五組成員輪流值班。值班的時間在下午1：30-5：00，主要的任務是接待來訪，並提供電話諮詢，值班結束後要填寫值班日誌。　　制度的設計總是好的，但實際執行起來就會有一定的題目。我不知道是不是所做的宣傳不利，來請求法律援助的人並不太多，電話來訪均勻下來天天也只有2、3個，其中適合診所成員答覆的更少，決定代理的更是少之又少，我們組整個半年下來只接了一個案子。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可以按照規定時間值班，後來慢慢的就經常有人請假，來值班的也是待不夠時間就走了，由於的確沒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按照規定每組的指導老師在值班的時候也應該到，和自己所代的學生進行討論，但老師實在太忙，並不能保證每次都到，而且來了一般情況下假如沒有什麼事坐一會就走了。剛開始的時候由於有回信要請教老師，討論還是有的，後來由於討論沒有了主題，討論便很少再繼續下往。等到鄰近考試周，這種情況愈甚，每次來值班的要麼就是一個人，要麼就是來了轉轉沒事都走了，有時候乾脆就沒有人。值班日誌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認真的填寫，後來便是敷衍了，有時候好幾次忘了記，最後便一次補上。　　我們那個案子是10月初接的，是一個關於合同撤銷權的糾紛。剛開始代理這個案件大家都傾注了極大的熱情，由於究竟是生平第一次做代理人。我們多次跟當事人瞭解情況，並就有關題目請教老師，同時查閱了大量的資料，我們一組三人更是進行了多次的討論，在這一過程中的確體現除了法律診所教學方式較課堂教學所具有的上風：真是案例，學生參與，師生同等對話。在代理的過程中，我們第一次嘗試與當事人進行交流，第一次取證，第一次和對方代理人進行協商，總之一切對我們而言都是新的，沒有現成的答案，要我們自己區摸索。後來由於各種原因，這個案子的審理拖了很長時間，最後一審開庭時已鄰近放冷假，在代理後期，由於沒有了新的情況，大家也慢慢喪失了熱情。在整個過程中也暴露出了診所成員基本功不夠紮實，責任心不夠的題目。　　說道責任心的題目，我以為這的確是制約診所發展的一個大題目。由於診所處於初創期，一切都在探索中前進，制度的不完善是必然要面對的題目。據我觀察，法學院法律診所現在制度上最大的缺陷就是缺乏賞罰措施。由此造成成員責任心的缺失。這反應在剛才所談到的值班回信包括辦案的過程中。而要增強成員的責任心，不能完全靠成員自己的自我監視和約束，必須形成一定的規章制度，並且這些規章制度必須有一定的賞罰措施保證被遵守才能達到應有的效果。　　該課程最後的考核也過於簡單，而且考核結果不能體現高下差異，據我所知，幾乎每個人的最後考評都是優秀，最後給大家的感覺是這5個學分“賺”的太輕易。假如學生在進進診所之時就知道不管怎樣都會得到優秀，那麼可以想象他們在整個的學習過程中，在法律援助過程中，在值班過程中會有怎樣的表現。　　五、　　我在本文的前面幾個部分分別談了診所容納的職員太少、法援的案件不足、成員責任心不強等題目，下面我將談談綜合地解決這些題目地辦法。　　診所式教育方式要在中國的法學教育中引發一場教學的革新，只讓很少的一部分人蔘與其中是完全不夠的。如何讓所有法學院的學生都參與其中，都熟悉法律診所，都能夠有進進法律診所的機會，才能夠真正的改革現在的僵死的教學現狀。　　要所有的人都參與進來，頭一個要面對的題目就是資源不足，診所沒有那麼多老師，沒有足夠的資金，而且學生素質差異太大，極難協調。按照傳統的想法，解決的辦法似乎只有限制進進的人數或者增加指導老師的人數，投進更多的資金，假如這樣想，那麼最後的結果很可能就是，現在這樣的設計最公道。　　但是，我們可不可以這樣想，我只是要所有的學生都參與進來，並不是要所有的人都終極成為法律診所的成員，或者說不讓每個人成為法律診所的“終身”成員。並不是讓所有的人都進進法律診所，但要給所有的人進進的機會，給他們通過自己努力進進的機會。讓法律診所的成員變成活動的，讓每個成員在自己進進診所的時候珍惜自己的機會，這樣他變會更認真負責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要達到上述的效果，只有在診所成員的選拔中引進競爭的機制，並且是在所有法學院的學生中引進競爭機制。我的設想是讓每個宿舍的學生結成一個團隊，讓他們通過合作來競爭進進法律診所的機會。競爭的方式就是模擬法庭，通過宿舍間的模擬法庭比賽，最後的優越者進進法律診所代理法律援助案件。在模擬法庭上審理的案件，可以就是將要代理的法律援助案件，通過模擬法庭上的辯論，可以在真正的上庭之前發現題目，可以促使終極通過模擬法庭優越進進法律診所進行案件代理的成員對案件進行更深進更全面的預備。對於需要法律援助確當事人來說，這也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這可以使他的案子引起更高的重視，可以更好的爭取他的正當權益。　　通過將法律診所和模擬法庭有機結合起來，也發揮了模擬法庭的活力。法學院固然每年都進行模擬法庭大賽一類的活動，但所選的案例多是已經判決的案件，這樣便不能引起學生足夠的新鮮感。而且模擬法庭大賽也是以班為單位進行比賽，每個班能夠出席模擬法庭的也只是寥寥數人，所以完全沒有發揮出足夠的影響力。現在將診所和模擬法庭結合起來，模擬法庭上審理的案件就是將要代理的案件，法院終極怎樣審理完全是未知數，這樣學生儘可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和創造力。而最後的優越者將參與真實案件的代理，更可以得到資深老師面對面的指導，這對參與模擬法庭大賽的同學來說將是莫大的激勵。　　以宿舍為單位的好處是相處一室的同學之間相互之間都比較熟悉，配合起來更加默契。而且一個宿舍的人平時吃睡都在一起，大家有更多的時間討論案件。除過上課，幾乎可以隨時進行。通過這樣的密切合作，更能增進宿舍成員間的相互瞭解，使得室友間的關係更融洽，也使得法學院的宿舍裡更有學習的氣氛。這對於學習風氣也不能不說是一個良好的導向。　　我甚至設想法學院裡應該常設一個模擬法庭，有法律診所的老師來擔任法官。當接到法律援助的案件後，先將案件發到各宿舍，各個宿舍的成員通過合作進行了充分的預備後，擬寫起訴書，代理意見書，在規定的時間內交模擬法庭，法律診所的老師對這些預備的材料進行初審，對於比較優秀的幾組決定“受理”，然後讓這幾組成員模擬庭審的雙方當事人及代理人，給予最後的優越者以代理案件的權利。　　在代理完一個案件後，該組成員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值班進行法律諮詢，並接待來訪，在接到新的案件後，對案件情況進行具體記錄並提交模擬法庭作為下一次模擬法庭大賽的案例。直到新的成員接替上一組的任務，該組便從法律診所中退出，這時他們可以再參與新案件的模擬法庭大賽。　　如此，通過競爭，讓所有的法學院的學生都參與到診所式法律教學中來，通過競爭，增強了進進法律診所的學生的責任心，通過競爭，讓最優秀的團隊代理法律援助的案件，最大程度的保護需要法律援助的貧弱者的正當權益。　　六、　　法律診所不但在法大，在中國，都尚處在摸索的階段。法律診所不但自身是對法學傳統教學方法的改革，它更應該讓國內的諸法學院熟悉到教學改革的重要性。讓更多的法律教育者思考如何進行教學改革的題目。改革需要鑑戒國外的先進經驗，但我們不能奉國外的經驗為聖經，機械的照搬，只會造成南桔北梔的結果。　　當然制度的改革需要創新，更需要充分的論證。本文作者所設想的法律診所的革新，只是作者本人的大膽創意，至於是否可行，尚需進行更深一步的思考，但這一改革思路的提出，也給教學改革，診所優化提供了一個新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