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來自同輩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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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同輩的壓力是指你被同齡人強迫作出某種決定時感到的壓力,下面小編就跟大家說說那些來自同輩的壓力吧!

幾乎每一天就有一項新的研究證明,與他人接近、擁有牢固的人際關係可以幫助提高健康水平和幸福感,使人長壽【1】。從關於緩解壓力的“愛之荷爾蒙”激素的大腦研究,到追蹤人們的日常生活,觀察他們的日常生活如何對健康造成影響的大型長期研究,大量的研究表明我們的社交生活對身體和心理健康十分重要。

在她的新書《加入俱樂部吧:同輩壓力如何改變世界》中,普利策獎獲得者,同時也是紐約時代雜誌作家的 蒂娜·羅森博格 驗證了更多對我們社會性的理解(同輩壓力)將會如何影響人們的行為,被影響的行為包括戒菸、增加數學研究,乃至減少在艾滋病患者中的冒險行為和推翻政府的激進行為。

注:同輩壓力(peer pressure),是指同輩人互相比較中產生的心理壓力,一個同輩人團體對個人施加影響,會促使個人改變其態度、價值觀或行為使其遵守團體準則。

什麼促使你想要看到同輩壓力積極的一面?

我過去曾研究抵抗運動(一個塞爾維亞組織,在它的挑動下米洛舍維奇獨裁覆滅了)的其中一位創始人伊萬·安德里奇的故事。我正跟我的一個朋友討論著抵抗運動所採用的,讓塞爾維亞人民離開家門,走到大街上的非凡手段。突然我發現我曾經寫過這樣的故事——跟我在一本雜誌上寫過的關於南非政府的青少年艾滋病防禦計劃非常相似。

你也許不能想象他們的相似。他們一個是政府健康計劃,另一個是被獨裁迫害、被追蹤、被勞役的青少年組成的地下組織。但是我認識到,他們是一樣的。兩個案例所採用的方式是相同的。他們的想法都是讓人們改變他們的行為——一個案例中是讓人們做更健康的選擇,放棄危險的性交,另一個例子是採取政治行動。

冒更大的險!

但是這兩者都成立一個人人都想加入的俱樂部來讓人們改變他們的行為。接著我就開始思考,這真是一個讓人們改變的有效的措施嗎?它還可以被用在什麼地方呢?

到底抵抗運動的祕訣是什麼?我曾經讀到過說抵抗運動的一些活動實際上也促發了埃及的運動。

他們做了一系列與我曾經見過的十分不一樣的事情。其中一件就是他們把非暴力計劃做得像軍事戰役一樣認真。他們沒有僅僅停留在“順其自然理論”上,空想著“讓我們發動一場革命,看大家參不參加吧!”。他們真的計劃了每一件事情,並且沒有大而空的概述;他們細緻到微笑的行動,讓他們的運動慢慢成長起來。他們的策劃十分,非常謹慎和有條理——這是我覺得很關鍵的地方。

但是另一個真正的關鍵之處是他們努力嘗試,做了與傳統政治完全相反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他們的守護神是Monty Python。他們使運動變得搞笑,酷酷的。他們使運動變得詼諧,無禮,傲慢,粗魯,所以年輕人——不僅僅是年輕人——想要加入,想要支援。他們想要穿著偉大的T恤衫,聽著偉大的背景音樂播放,變得勇敢起來。

他們是如何讓人們抵抗一個可能將他們打入牢獄或者更壞的獨裁者的呢?

他們採用了一個極有創造性的方法。他們知道人們可能會被逮捕,也知道這對於人們來說是個很大的問題,因為他們需要積累大量的人才能讓他們相信自己最終可以推翻米洛舍維奇。

他們知道,他們應該讓人們感覺到他們所要冒的風險是可以控制的。但他們後來意識到被逮捕並不是那麼可怕的:如果你被逮捕了,你也許會在警署呆上5或10個小時。被打之類的殘酷事情很少發生,更不用說把你留一個晚上了。

所以抵抗運動的發起者決定他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他們發明了一個叫做“備用計劃”的東西,一種可以利用被逮捕的計劃。他們會舉行所謂的遊行,或者街頭恐嚇,然後一個人負責畏縮不前,不要被逮捕。當警察挾持了大家,她就會打電話給總部,說“17個人被逮捕了,被帶到了某某警署”。

接著總部就開始行動。他們在監獄外面聚集了一群人——反對派記著,抵抗運動的律師,成員,朋友和家人——人們就是露營,踢足球,打排球或者唱歌,他們會一直等到被關進去的人重新釋放出來。

被關在裡面的人能聽到外面的喧鬧,他們就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然後當你被釋放了,你出門就會看到:攝影師,記者,歡呼的人群。你可以出來,然後享受一杯啤酒,然後第二天你的照片就會被刊登在報紙上,你會出現在反對派的電視上,你發現自己就是個英雄。

當你第二天回到你的高中,所有的女孩都想要你的電話號碼,這太棒了!這甚至讓一些男孩比拼誰最能被逮捕。

所以他們學會了戰勝恐懼和警察的壓制,然後把它變成一種積極的東西。他們為人們提供了一個可以在自己和朋友心中成為英雄的機會,我覺得那是非常有力量的。

群體力量是如何助力利他主義的呢?

你想想日本的例子,那裡的核電站犧牲了這麼多工作人員,來為他人造福。

我曾經思考過核反應爐裡的工作人員,與之相對比,我覺得他們就像是散兵坑裡的戰士。你如何讓一個不是很懂得全域性或是戰爭目標的人,也許還想“這不是我的戰爭,我是被拉壯丁過來的”的這類人成為一名戰士呢?如何讓他冒著犧牲自己生命的危險來拯救別人?如何讓他離開他的安全區,衝向漢堡高地呢?

他們為了他們的'兄弟而戰。他們為了他們的兄弟認為他們不是懦夫而戰。他們支援兄弟,並且在戰場陪伴他們的兄弟。我不知道在非常以集體為導向的日本,那些核反應爐操作人員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但是我覺得他們可能就是這樣的。

但是如果你有一個內部集體,你同時也不得不有一個外部集體。在之前提過的 蒂娜·羅森博格 的書中提到的成功的禁菸運動中最有趣的是,它把那些吸菸的人看做失敗的人——而不是偉大,很酷的人。不是不健康的危險讓孩子停止吸菸,而是那種 “他們必須反抗邪惡,反抗那些想要操縱他們想法的人” 的思維讓他們禁菸的。

然而,我不覺得事情總是這樣(不是總要有反抗才能起作用),也並不是說顯得比較酷就能一直讓這個機制起作用。Lovelife(南非的艾滋病防疫組織就把自己化身為“成功的生活指南”來推動安全性愛的理念)實質上並沒有反對任何事情,它僅僅是給了人們一種有趣的,積極的生活方式,在這裡人們有理由把自己視作有前途的人,所以他們可以做一個不一樣的選擇。

做改變的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激勵,讓人們理解他們可以做不同的選擇,他們並不是唯一一個想要改變的。

尤其是在獨裁的統治下,推翻獨裁統治的最大的挑戰就是讓人們在政治上活躍起來,打破原有的想法“這太危險了,未來沒有前途,這沒有作用的,不會好起來的,我們死定了,所以我就這麼呆著就行了。” 如果你能夠排除這種想法,我覺得你就有80%的可能去推翻獨裁統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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