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古希臘文學與古羅馬文學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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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古希臘文學與古羅馬文學的區別

摘要:

古希臘、古羅馬是歐洲文明的發祥地,它們關係甚為密切。其中,古希臘古羅馬文學作為古希臘古羅馬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都是西方文學的開端。人們也總是將兩者並提,在世界文學史上它們常常同步而行,但是它們之間除了很多共同之處外還是有很多的不同之處。

關鍵詞:

古希臘文學、古羅馬文學、比較、世界文學史

古羅馬有這樣一句話:勝利屬於羅馬,榮耀屬於希臘。這句話在文學上,也能夠說通。可以認為:古羅馬文明是在繼承古希臘文明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古希臘文學中蘊涵著原始形態的“人”的觀念,主要是通過古羅馬文學對後來的西方文學產生影響。

瑞典古希臘、羅馬研究專家安·邦納認為,“全部希臘文明的出發點和物件是人。它從人的需要出發,它注意的是人的利益和進步。為了求得人的利益和進步,它同時既探索世界也探索人,通過一方探索另一方。在希臘文明的觀念中,人人和世界都是對另一方的反映,都是擺在彼此對立面的、相互照應的鏡子”。因此產生於民間的古希臘神話經過幾百年的口頭流傳,最後通過荷馬的筆記錄下來。我們可以發現希臘人在奧林匹斯諸神殿堂裡塑造的12位主神,除了宙斯和赫拉之外,都有各自的族譜。他們有自己的香火,有自身垂直的家庭譜系。太陽神阿波羅、戰神阿瑞斯、女戰神雅典娜、愛神阿佛洛狄忒、家神赫斯提亞等眾神不僅具有人的形體,而且具有人的感覺,能夠像人一樣思考。他們和人一樣害怕傷害,害怕疼痛,擁有人的慾望。這就是“神、人同形同性說”。我們可以看到,古羅馬最終從政治、軍事上征服了古希臘,而古希臘又從文化藝術上征服了古羅馬。在希臘化時期,羅馬就輸入了許多希臘作品,加以翻譯和摹仿。在公元前146年羅馬滅亡希臘之後,更是將全部希臘神話、詩歌和戲劇據為己有,找了許多從希臘俘虜來的奴隸來做家庭教師,讓他們編劇作詩,並研究各種科學,這使得古羅馬文學染上了濃厚的希臘色彩。典型的就是出現在古羅馬中的各位神祗,情節極其相似,許多故事幾乎都是希臘神話的翻版,而只是轉換了一下名字,如宙斯改名為朱庇特,赫拉變成了尤諾,阿佛洛狄忒則成為了維納斯。這明顯是受移民和戰俘等因素的影響,使得希臘文化對古羅馬產生了極大地滲透和影響。

最早的羅馬文學作品則是希臘文學的譯品和仿作。第一個羅馬作家李維烏斯·安德羅尼庫斯是個希臘俘虜,他把《奧德賽》譯成拉丁文,並將改編過的希臘劇本 在羅馬上演。羅馬的書面文學從此開始。被稱為“羅馬文學之父”的羅馬詩人埃紐斯的史詩《編年史》從文學史的角度看,採納了荷馬史詩所用的六音步長短短格,甚至於他聲稱自己為荷馬的再生。羅馬的戲劇是在羅馬原有民間戲劇的基礎上,接受希臘戲劇的影響發展而來。而且生命意識、人本意識、自由觀念,是古希臘古羅馬文學的基本精神,也成為了歐洲文學與文化的基本核心。

雖然古羅馬人接受古希臘文明的陶冶,吸收希臘文化的精髓,從移植和編譯入手,從照搬向借鑑乃至創作過渡,兼有國情的特點,一步步地建立起本民族的文學基礎,但是兩者還是存在著一些無法忽視的差異。

雖然說古希臘本身已經播下了文明的種子,但是在它成長的初期,還是受到鄰近的兩大文明發源地——埃及和美索不達米亞的影響。希臘的島嶼、良港眾多,海上交通非常便利,得以與光輝燦爛的東方文明頻繁的交流,在其的浸潤滋養下茁壯的成長起來。因此,古希臘文化身上帶有極其濃重的`東方色彩。而古羅馬離埃及和美索不達米亞的距離相對於古希臘來說就沒有那麼大的優勢。它雖然在古希臘文明的帶動下,間接地接受者來自東方的文化,但是這畢竟沒有直接的學習來得那麼徹底、那麼完整。我們都知道東方文明一直是優雅精緻的象徵,其自身所具備的細膩和神祕一直為世人所稱道。這樣因為各自所攜的東方色彩的強弱就在兩種文化上顯現出來了。古希臘人與東方人一樣,強烈地追求著優雅、精緻、細膩、修養以及生活的品位,而古羅馬文化則相對的表現出比較質樸、粗獷、務實和傾向武力的特徵。文學作為文化的一部分,受文化影響而帶來的不同則非常的明顯了。例如古希臘神話中的許多小故事都具有非常強的邏輯和哲理,而羅馬神話相對而言就顯得粗糙了。

希臘位於歐洲南部、地中海的東北部,包括今天的巴爾幹半島南部、小亞細亞半島西岸和愛琴海中的許多小島。特定的地理條件使得古希臘人難以在田地裡耕作,而主要通過海上經商,做海盜或到海外開闢殖民地得以生存。這種生存環境和生活方式造就了古希臘人自由奔放、富於想象力,崇尚智慧和力量的民族性格,同時也培育了他們追求現世幸福、尊重個人地位和個人尊嚴的文化價值觀念。如大地之母蓋亞,為逃避丈夫的擁抱,令兒子推翻其父克洛諾斯的統治,這反映了為了個人幸福而不惜手段的做法甚至也不會遭致過分的譴責。而以宙斯為首的12主神很像一個古希臘人的大家庭,大家都尊宙斯為“父”,視他為一家之“長”。在古希臘英雄傳說中,人們崇敬英雄,尊重他們,也反映了古希臘文明的一個側面。而羅馬處於內陸,主要以耕牧方式為生,具有上古農民與牧民的勤勞、勇敢、粗鄙和矇昧的性格特點。他們依靠自己的軍事力量和社會團結創造了橫跨歐亞非三洲的羅馬大帝國。而一般的農牧國家民族向心力都非常的強,因此其和我們的古中國一樣追求社會與國家、法律與集權的強盛和完美,富於犧牲精神和責任觀念。因為這種民族性格的形成使得古羅馬文明比古希臘文明更具有理性和集體意識,因而也更具莊嚴崇高的氣質,但是有相對缺少古希臘文學那種自由靈動的精神和兒童似的天真爛漫,相比之下,顯現出情感世界的相對貧乏。如《愛涅阿斯紀》中的主人公不僅僅是勇敢和剛毅,而且還具有敬神、愛國、仁愛、公正等等美好的品德,特別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政治目的性極強,能夠剋制住自己的私慾和情感,歷經千辛萬苦,有較強的理性意識、集體意識、責任觀念和自我犧牲精神,這個與古希臘文學中眾多的文學形象截然不同。在古希臘英雄傳奇中,英雄們雖然也會浴血奮戰,為了祖國和榮譽而戰,但是究其本身他們還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在《伊利昂紀》中,聯軍統帥阿伽門農為了平息阿波羅的憤怒,交出了自己的床伴(阿波羅祭司的女兒),但是同時他卻蠻橫的帶走了主將阿基琉斯的戰禮“美貌的布里賽伊絲。為此,阿基琉斯罷兵不戰,導致阿開亞人在戰場上節節失利,直到其好友帕特洛克羅斯戰死在戰場上才回到戰場。這也體現了古希臘哲學家普羅泰格拉的一句名言:“人是萬物的尺度”,這其實也是古希臘人強烈個體意識的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