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祭》意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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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狗祭》中出現的意象,藉助於其本身的象徵特性將作者的感情表現的淋漓盡致。作者在這篇小說中展現了他對於現代文明中人性醜化的深刻思考。

《狗祭》意象分析

關鍵詞:狗祭;內涵;意象

《狗祭》中裡快全篇採取了一種錯位式的敘述方式處處給讀者留下各種疑惑,甚至將讀者引上想象的歧路。當巴圖也和自己的孫子一樣為丟失的哈日巴拉而著急甚至生病時,我們會順著作者的思路乖乖的認為哈日巴拉真的走丟了,並且平日與主人親密無間的狗的丟失給巴圖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傷害。但是當我們讀到作品下半部分時,才會驚奇的發現哈日巴拉的“丟失”其實是巴圖親手將其斬殺的結果,而老人的生病正是發自內心的矛盾所在。圍繞著哈日巴拉這隻聰明、忠實的狗,裡快展開了對老人精神的解剖並引出了一系列的意象。“意象是融入了主觀情意的客觀物象,或者是藉助客觀物象表現出來的主觀情意”。我們在看到老人內心糾結的同時也應該注意到此時作者內心對於現代文明與人性的關心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思考。

哈日巴拉作為小說的中心意象,其內涵伴隨著小說情節的展開而不斷深化。初入草原的哈日巴拉僅僅是孫子忠心的朋友,與孫子嬉戲、護送孫子上學乃至於給牧民一次次的除危解難僅僅是顯示了作為人類的朋友它是多麼的忠心,而一次次的行動恰恰證明了它較之同類更聰明、更富有靈性。但是此時的哈日巴拉也僅僅是傳統意義上的人類的朋友,併為表現出意象的特有內涵。直到小孫子騎馬尋找丟失的哈日巴拉走到牧民門前被他們瘋狂的牧羊犬攔在門外時,通過這些牧羊犬與哈日巴拉的對比才是哈日巴拉第一次富有了意象的色彩。從這樣的一種對比之中,我們看到的是人與人關係的一次露骨的展現。哈日巴拉為他們帶來安全、解除危機時我是他們眼中的英雄、是幫助他們的好人,但當哈日巴拉的反常行為帶給他們切實利益損害之時我便在眨眼的功夫轉變成需要用獵犬拒之門外的敵人。以此看來維持人與人之間脆弱關係的僅僅是利益所在,這樣的關係中不免透出些寒意。作品中唯一能夠緩解這種刺骨寒風的卻是存在於孩子與狗這種跨越物種的感情之中。一次次找尋的失敗,一次次遇到的冷遇使孩子似乎猜到了哈日巴拉最後的去處。結束了他最長的一次尋找之後,終於不再枉費氣力。夜晚是甜美的,孩子帶著期盼進入了夢鄉,這裡他看到了走失半個月的哈日巴拉回來了。然而哈斯巴拉卻是帶著一身的血回來的,全身血淋淋,忽而化作一道紅光竄入天空。此時的哈日巴拉多少帶著些神祕的色彩,由於各種反常行為而充斥罪惡的哈日巴拉終於在死亡之後得到安息,化作一道紅光升入騰格里。這裡死亡成為贖罪的最好手段,哈日巴拉的死也正是作者對於美好人性的嚮往,罪惡在善良面前最終以死亡告終。

巴圖老人作為罪惡的終結者,他是善良的然而他的內心卻無法為這次勝利而開心,哈日巴拉一次次的闖入他的夢境索要那身黑亮的衣服,同時也一次次的扣動著老人的心。當老人做出決定要去祭狗而再次來到石牆下時,同時也是哈日巴拉罪惡的終結。哈日巴拉由善良到罪惡的轉變是對人性的一次次有力的詰問。訓練有素的哈日巴拉可以越過兩米的鐵絲網,可以在風雪中找到走失的羊群,可以拒絕陌生人給予的食物,但是他無法逃脫人類罪惡的黑手被殘忍的折磨,被多次注射神經性藥物無奈的哈日巴拉最終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然而此處不禁讓人要問,是哈日巴拉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嗎?其實這裡是對人性邪惡面的一次沉重的叩問。將哈日巴拉前後的改變連在一起看時帶給我們的是更為觸目驚心的場面。在現代物質文明進入草原的同時,也是現代文明的一次陷落。先進的割草機、蓄水技術進入時也帶著不斷吞噬草原擷取金錢的怪物一起到來。在經濟利益面前,哈日巴拉成了最直接的犧牲品,與此同時難道人類最原始的善惡觀念不也一同消失在規模巨集大的經濟巨手之下嗎?此處,人類最古老的人性與最現代的技術、經濟產生了直接的對話,這一局失敗的顯然是古老脆弱的人性。而哈日巴拉的死亡則是二者的第二次較量,這次的對陣中以哈日巴拉的死亡宣告了古老人性的一次勝利。在古今不斷的對話之中,依然有巴圖老人在為那遙遠的人性而戰鬥。當老人將哈日巴拉的黑皮放入河水的那一刻順著河流流走的不僅僅是哈日巴拉的皮子,同時也將哈日巴拉的靈魂帶上了騰格里,更為重要的.是隨著皮子的消失一同流走的還有現代文明的罪惡。永存的只有那隻立在學校牆壁上的哈日巴拉和孫子親手捏製的泥像,與他們共存的是作者無時不在正視的最為純真的人性。他們無法抵制現代物質文明的程序,但卻時刻將那份流傳久遠的人類精神文明留存於世間,也許這也是作者的希求和無奈。

白駝在文本當中始終以一個引導者的形象出現。它知道哈日巴拉各種友善的舉動,也耳聞它美好的名聲所以在看到哈日巴拉慘死之後,當巴圖老人走後默默的將哈日巴拉的屍體駝到“飛龍谷”――安葬靈魂的地方。巴圖老人第二次出現在凶殺現場時,白駝用自己的雙腳將老人帶到哈日巴拉這個善良的靈魂身邊。然而,它失誤了。它看到了善良的哈日巴拉,卻不知道那個被現代文明所折磨以致出賣靈魂的哈日巴拉。得知真相的白駝,依舊是睿智的,它默默的馱著巴圖老人到河流邊安葬了那份被現代文明所吞噬的靈魂,之後悄悄的離開。白駝在草原文化當中本身富有非常神祕的色彩,作為宗教所崇拜的神物它是智慧的象徵。作者在文本當中引入的白駝同樣具有這樣的睿智,卻又不是作為神而存在。它有自己所不知的事情,有這古老文明所無法看到的現象。

但同時也應該注意到“作品的價值只有通過讀者的閱讀活動才能體現出來。讀者與作品的關係並不是一種認識與被認識的因果關係。讀者是一種能動的因素,作為文學的唯一物件,在歷史上和現實中對作品的價值和地位都起著直接的決定性的影響”。因此,對《狗祭》意象的解讀也可以從不同角度進行不同的解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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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R.姚斯,R.C.霍拉勃.接受美學與接受理論[M].周寧,金元浦譯.瀋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87,P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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