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盧曼的系統理論對主體哲學遺產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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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曼(Niklas;Luhmann)向我們展示了一種普通的“基本輪廓”。;而且,他還用這種社會理論對幾十年來不斷跨越不同領域的理論擴張進行了清算,讓我們對他的計劃有了清楚的瞭解。人們總是會認為自己能更好地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盧曼的與其說是想和從孔德到帕森斯的社會理論專業傳統聯絡起來,不如說是想延續從康德到胡塞爾的意識史。他的系統理論並沒有讓社會學走上的康莊大道,相反,它把自己表現為一個被棄哲學的繼承者。它力圖繼承主體哲學的基本概念和提問方式,同時又想超越主體哲學解決問題的能力。這樣,它就完成了一種研究視角的轉向,使自我分裂的性的自我批判失去了物件。運用在自身當中的社會系統理論,對不斷複雜化的現代社會只能採取一種肯定的態度。而我所關注的是,盧曼從一定的距離出發,對主體哲學的遺產重新進行了研究,那麼,立遺囑者(主體哲學)所面對的問題是不是會進入系統理論呢?我們知道,自黑格爾死後,這些問題已經引起了人們對作為現代性原則的以主體為中心的理性的廣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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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概念是在控制論和生物學語境中起來的。我們如果想在同等水平上用它來取代從笛卡爾到康德的認知主體概念,我們就必須對系統概念重新進行定義。具體如下:系統-周圍世界-關係(System-Umwelt-Beziehung)取代了認知主體與(作為可以認識的物件總體性的)世界之間的內外關係。對於主體的意識活動而言,認識世界和認識自我構成了核心問題。但現在,這一問題要讓位於如何維持和擴充套件系統的問題。系統的自我關涉性是按照主體的自我關涉性模式建立起來的。系統如果不與自身建立起聯絡,並通過反思為自身提供保障,就無法與其他系統建立聯絡。但系統的“自我”有別於主體的“自我”,因為它並未凝聚成為統覺意義上“我思”的“自我”,按照康德的說法,這種我思的“自我”必然會伴隨著我的一切想象。系統理論必須把通過綜合活動而建立起來的自我意識同一性當中的一切內容從自我關涉當中的“自我”身上剔除掉。自我關涉性是個別系統運作的特徵。但從這些明確的自我關係中,不會產生一箇中心,讓系統作為一個整體而自我呈現出來,並在自我意識形式中對自己有所認識。這樣,反思性概念就同意識概念分離了開來。但這就需要一個自我關係意識基礎的等價物,以便標示出社會文化生活的發展水平。作為對應於意識的傑出成就,盧曼引入了一個獨特的概念:“意義”(Sinn)。就此概念而言,盧曼採用的是胡塞爾的現象學描述。在胡塞爾看來,一個符號所表達的意義總是指向一種基本的意向(Intention)。“意向”是比“意義”更基本的概念。相應地,盧曼從前語言的角度把“意義”定義為與體驗和行動的意向性相關的參照語境,其內部充滿了現實的可能性。於是,加工意義或使用意義的系統就代替了具有自我意識能力的主體。;;    1;盧曼:《系統》(Soziales;System),Frankfurt;am;Main,1984。;
2;我對委屈已經習以為常,我也就清楚地知道,只從一個單一的角度去討論一種是無法把握住其豐富內涵的。但只有從這個角度出發,盧曼的理論對於我們的討論才有意義。;
3;“任何一種自我指涉的系統都只有一種它自身促成的與周圍世界的關係,而沒有自在的.周圍世界”。盧曼,(1984),146。;
4;哈貝馬斯:《認識與興趣》(Erkenntnis;und;Interesse),Frankfurt;am;Main,1968,59ff.;。;
5;在這個意義上,盧曼繼承的是尼采,而不是主體,請參閱本書第409頁,腳註8。;
6盧曼,(1984),第630頁。;
7盧曼,(1984),第630頁。;
8盧曼,(1984),第645頁。;
9盧曼,(1984),第599頁。;
10;盧曼,(1984),第654頁。;
11;盧曼強調認為:“在人文主義傳統中,人內在於、而不是外在於社會秩序。人是社會秩序的組成部分,是社會自身的組成部分。人之所以被稱作個體,原因在於他對社會而言是一個無法進一步分解的終極因素”。盧曼,(1984),第286頁。;
12;盧曼,(1984),第288頁。;
13;盧曼,(1984),第92頁。;
14;規範的反人文主義的效果在蓋倫的作品中有著集中的體現,而在盧曼這裡卻付之闕如。;
15;盧曼,(1984),第142頁:“意義可以潛入到肉身當中的生命感受之流當中,並表現為意識。但意識也可以潛入到囊括他者的理解之流當中,並表現為交往”。;
16;盧曼在很多地方認為,心理系統在進化序列中處於有機系統和社會系統之間,也就是說在發生上它“先”於社會系統。只有心理系統擁有意識,人格作為意識的承擔者是社會系統的基礎(第244頁及下兩頁)。這樣一種途徑主要源於如下思考:它們涉及到的是社會系統的自我催化。如果(列維所說的)社會秩序發生的途徑在於,一個唯我論的行為者用片面的自我設定來打破雙重可能的尷尬迴圈,那就必須設定個人或“意識的載體”,他們是在參與社會到社會系統之前就已經具備了判斷和決斷能力——只有從這樣一種“物理-化學-有機-心理的現實性”出發,才能形成一種社會系統(第170頁及下兩頁)。另一方面,兩種系統型別不能立足於不同的進化渠道,如果二者都想通過意義加工在有機系統面前所顯示出來的傑出成就把自己凸現出來的話。因此,盧曼在其他地方(第141頁及下兩頁)提到了共同進化,認為不同的意義加工系統在其周圍世界當中互為前提,相互促進,具有同等的原始性。它們的基礎有兩個,一個是意識,一個是交往。;
17盧曼,(1984),第136頁及下兩頁。但還不清楚的是,前語言意義如何才能在意向性的意識結構中預先得到規定。;
18盧曼,(1984),第367頁及下兩頁。;
19盧曼,(1984),第137、367頁。;
20盧曼,(1984),第157頁。;
21盧曼,(1984),第220頁。;
22盧曼,(1984),第113頁。;
23盧曼,(1984),第119頁。;
24盧曼,(1984),第290頁。;
25盧曼,(1984),第327頁。;
26;盧曼,(1984),第360頁及下兩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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