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學史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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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學史論文

有關古代文學的論文篇1

 淺析中國古代文學之唐詩

摘 要:中國古代文學一直以詩文為正宗,言情抒志性作品佔文學主流。小說、戲劇與詩文比較,既產生較晚,又不佔正統地位。尤其是中古時期,所謂文學,主要指詩文。而唐代詩歌則是其鼎盛的代表時期,因此佔有重要地位。

關鍵詞: 唐詩;詩序合一;制題;清麗;佛境

在郭紹虞的《中國文學批評史》中,中國古代文學分為“上古期”、“中古期”、和“近古期”。史學界一般以魏晉南北朝至南宋之間為中古,但也有把兩漢包括在內者。而我只想單獨談論在中古期唐代文學在文學史中所佔舉足輕重的地位。

中古文學理論,經歷了由初步形成到成熟、發展乃至繁盛的質的飛躍。兩漢時期,文學理論由非自覺轉為自覺。魏晉南北朝時期,文學理論達到中國古代文學理論史上的鼎盛期,被批評史著作譽為文學批評的黃金時代。而在李唐王朝三百年的詩壇上,歷史地存在著一種值得十分重視而又不曾為古今研究者所注意的文學現象,那就是備受詩人們所喜愛的“詩序合一”。

一、 唐詩創作的新潮流——詩序合一

“詩序合一”是指人們在進行詩歌創作時,有意識地在詩歌前附上一篇序文。這是一種在《詩經》《楚辭》甚至樂府時代都不曾有過的新型詩體。這種詩前的序文,不僅拓展了詩歌的形式領域,使詩歌所表現的內容更為豐富、更貼近現實,開創了詩歌創作的新格局,同時也體現了詩人們審美品位的提高與對美的形式追求的創新意識。

在唐代,最早涉足這種創作手法詩歌的詩人是唐太宗李世民,雖然作品只有一篇《帝京篇十首並序》[1],但在形式上駢散相兼,氣勢高昂,反映出唐太宗作為一個政治家對文學藝術的重視,這種詩和序的結合,鮮明地反映了李世民為一代創業君主的文學觀點、生活內容和思想感情。在唐太宗之後,武則天、唐德宗、南唐後主李煜等,亦創作了此類作品。

初唐時間,被稱為“唐代詩歌革新運動旗手”的詩人陳子昂,堪稱為大家。這不僅因為他集中收錄的作品多,還在於他的創作獨樹一幟。如《與東方左史虯修竹篇並序》,被公認為詩歌理論的一個綱領。

與初唐相比,盛唐時期更是群芳爭豔,蔚為壯觀。如我們所熟悉的高適、岑參、王維、李白、杜甫等。其中,高適的《燕歌行》,王維的《輞川集並序》,杜甫特意以序為標準創作的《假山》,都表明了詩序合一的創作在盛唐詩壇上的繁榮景象。

 二、 唐詩的制題藝術——別具匠心

在中國文學史上,任何一種形式的作品都是由題目與正文兩部分組成,因此,題目便自然成為作品不可缺少的一個重要部分。一個時代有著一個時代的文學特點,而一個時代文學作品的題目,在制題上也顯示著其自身的特點與藝術的規律。

唐代詩人在對詩題的創作上可用16字進行概括,即方法多種,形式多樣,內容豐富,千姿百態。這16個字,可以說既是唐代詩人們創造力的一種獨特體現,又是使唐詩成為巔峰的一個重要因素。

一般來說,唐代的詩題大概可以分為兩種型別,即“正格”與“非正格”。“正格”是指詩題簡潔明瞭,直切內容,讀者一看便知其意,如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杜甫的《登岳陽樓》。“非正格”是指前人所無或唐人在“正格”的基礎上進行變化的一種詩題,其題或切內容,或與內容無關,如李商隱的《無題》。

詩歌史上,最早有“首句標其目”,自行去詩歌首二字為題,如王昌齡的《初月》、李白的《西施》、李商隱的《錦瑟》等。後又有以三四字為題,如李商隱的《曉起》、張籍的《患眼》。如此這些可謂林林總總,不一而足,這種制題法雖然建立在“首句標其目”的基礎上,但較之舊有的方法更為新穎。

唐代詩人表現在詩歌制題上的另一種藝術形式,就是著意於樂府古題的變革與創新。我們以李白的此類詩歌為例,對其表現在制題上的藝術作一具體分析,以展現出這一類制題的特點及成就。

1、 襲用樂府古題而內容一仍其舊。如《陽春歌》、《荊州歌》。

2、 題目不變而內容全新。如《丁都護歌》。

3、 詩題和內容與樂府詩全不相關。如《襄陽歌》、《懷仙歌》。

4、 在送人之作中冠“歌”於題前。如《白雪歌送劉十六歸山》。

單就制題形式而言,李白集中的“歌”題詩是顯然突破了樂府古題,從而成為一種激盪、意義全新的浩歌。 在唐代詩人林林總總的制題藝術中,還有一種“標體於題”的制題法,這種方法是指詩人制題時,將詩歌的體裁、句式乃至篇幅等都在詩題中明確標出。這種制題可以在創作前,對所詠之物進行結構佈局,會有一個合理的安排。 --!>

三、 唐代詩人的審美雅好——清詞麗句

唐代詩人中的“清詞麗句”,既是一個審美概念,又屬於詩學的範疇。“清詞麗句”是“一種藝術特徵,一種審美境界,一種詩歌風格” [2]。實際上,就是唐代詩人通過不斷藝術實踐而對其進行總結出的一種審美結果,而孟浩然、杜甫、韋莊則很好地將藝術實踐和理性思考結合起來。

最早,杜甫的《戲為六絕句》其五之“清麗詞句必為鄰”將清詞和麗句結合起來。而正因為孟浩然的詩歌具有“清”的特點,所以在評價孟浩然的詩歌時,多以“清”稱譽。如李白《贈孟浩然》一詩中的“徒此挹清芬”,便足以說明。然而,除了“清”之外,孟浩然詩還具有“麗”的一面,但歷代的詩論家都不多關注,只有胡應麟在《詩藪·內編》卷四中指出:“孟詩淡而不幽,時雜流麗。”孟浩然於詩歌創作中對“清”和“麗”的不斷藝術實踐,以及由此而形成的“清”“麗”之風,在唐詩史上不僅是獨樹一幟的,也屬於一種創舉。

儘管孟浩然獨樹一幟,但他卻不曾著眼於理論的角度對其進行總結與歸納。將“清”和“麗”合二為一併正式提出“清麗詞句”這一詩學概念的是具有“反潮流精神”的“詩聖”杜甫。杜甫的“清麗詞句”一提出,便為時人和後人接受,因此,以其作為一種詩學法門並進行藝術實踐者成為一時的風氣,如大曆詩壇的“清”詩創作。

 四、 李唐山水的另一道風景——禪林蘭若

歷史上的李唐王朝,既是一個詩歌的國度,又是一個崇信佛教的國度,詩歌與佛教的相互融合、滲透,便構成了在唐詩史上佔有重要地位的佛教詩。說其重要,是因為唐代佛教詩的數量之多乃數以千計,而佛境風物詩,則大約佔其總數比例的三分之二[3]。

佛境風物詩的關鍵雖然在“佛境”二字,但詩中之“佛境”則因佛教的傳入中土而導致。以初唐詩壇為例,這一時期為各種文學史著所必論及的詩人,如王勃、盧照鄰、楊炯、陳子昂等,都創作過數量不等的佛境風物詩。如盧照鄰的《石鏡寺》,採用以動襯靜的手法,使佛寺的夜晚比白天更顯幽寂。

在經歷了安史戰亂後的李唐王朝,於唐敬宗時期,雖然曾一度“毀佛”於當時,但人們對於佛教的崇信卻並沒有因此而收斂,反而是日漸增強。作為詩人的韓愈,則是這一時期崇佛的特殊代表。眾所周知,韓愈是位反佛者,但卻又與一些僧人打得火熱,如《題秀禪師房》。不僅如此,韓愈還創作了《遊青龍寺》、《遊西林寺》等具有“佛經風物”特徵的詩。韓愈這種既反佛又親佛的行為,以及熱衷於佛教詩創作的舉措,對於中唐詩壇佛境風物詩的創作具有不可低估的影響。

晚唐社會是一個戰爭頻發,社會動亂的時代, --!> 三百年的唐詩創作過程,經歷了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四個過程,每個時期總會出現一批代表詩人對唐詩進行創新,從詩序合一、制題技術到清麗詞句、佛境風物詩,無一不體現唐詩的成長過程,也正因此,為後代詩歌做出了強有力的鋪墊。我們為此,也應感謝唐代詩人們在詩歌創作方面的不斷鑽研與學習。

參考文獻:

[1] 《全唐詩》卷一,中華書局1960年版。

[2] 王輝斌《杜甫研究叢稿》下卷,中國文聯出版社1999年版,第175頁。

[3] 據對《全唐詩》、《全唐詩補編》的檢索與統計,在二書中計算得到,但因手工檢索,資料可能不準確。 [4] 胡遂《佛教與晚唐詩·前言》,東方出版社2005年版。第11頁

有關古代文學的論文篇2

試論神話與中國古代文學

摘 要:神話大多數反映了原始先民對他們自身所處的世界中的自然現象和社會生活的想象和原始理解。神話為我國古代文學的發展創造了素材和文學樣式,也提供了精神典範和文化心理。

關鍵詞:神話;文學;民族精神

神話是文學的源頭和材料庫。中國古代神話源遠流長,它不僅給中國歷史留下了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而且也為中國文學史做出了一定的貢獻。

神話提供統一的民族精神

神話大多數反映了原始先民對他們自身所處的世界中的自然現象和社會生活的想象和原始理解[1]。雖然我國上古神話受到種種破壞,但人們依舊能夠從中看到古代先民的智慧與理想。

一、神話為我國文學發展提供了最早的統一的族群心理和精神取向。

神話中樂觀進取的精神、不屈不撓的意志和征服自然的氣慨,對後世文人及文學創作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上古神話可以說是中華民族民族精神最為質樸的紀錄。上古神話中蘊含著古老的中華民族精神發展的源泉與脈絡,它對於中華民族的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恩斯特卡西爾曾說:“一個民族的神話不是由它的歷史確定的,相反,它的歷史是由它的神話決定的或者不如說,一個民族的神話並不決定而是這個民族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的命運。”[2]一個國家的民族精神塑造了一個國家的'文人精神。文人在進行文學創作的過程中,總是依照某種民族文化心理進行自己的思維構建,闡述某些思想。所以,神話作為最初的文學的淵源,神話中催人奮進、樂觀進取、不屈不撓的精神逐漸融入我國的民族精神中,對我國文人的文學創作內在的精神品質具有重要的奠基作用。

二、上古神話展現了人們不屈服自然,勇於與自然的鬥爭的精神。

原始人們不屈於大自然的神祕莫測的威力,幻想通過神力戰而勝之,借神話表現出一種積極向上的鬥爭精神。神話中所表現的人類先祖與大自然積極抗爭的生動情景,一直給人們一定程度的力和美的享受,鼓舞人們在逆境中奮起反抗。首先,神話帶給現代人一種精神的激勵與鼓舞。神話的現實性引導人們直面現實的生存環境;神話的抗爭性指引人們勇於掙脫各種各樣的束縛,保持一種死而不己的反抗精神;神話又使人們深思自身的存在價值,特別是一直流傳下來的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悲劇精神,引導人們面對生存做出種種思考和抗爭。比如屈原的作品中抒情主人公的塑造,遨遊天闕,駕馭眾多神靈、御飛龍乘鸞鳳遨遊崑崙仙境的神話就來自上古神話的精神追求。後世諸多文人的詩詞歌賦寄予的眾多神話形象也都蘊含著某種激昂奮進的民族精神,在他們的文學作品中展現的神話人物有著豐富的民族性格,其實也是文人自身的精神底蘊。

 神話促進我國文學發展

 一、神話促進中國各種文學體裁發展

神話的題材內容和各種神話人物對歷代文學創作及各民族史詩的形成具有多方面的影響,特別是它豐富的想象和對自然事物形象化的方法,對後世作家的藝術虛構及浪漫主義創作方法的形成都有直接的淵源關係。中國古代神話的口頭敘事形式也成為敘事文學體裁如小說等的先河,不少神話直接為作家、藝術家提供了創作題材。神話具有美學價值、歷史價值與認識價值,它對研究古代社會家庭制度、原始宗教、風俗習慣等都有重要參考價值。中國神話在中國古代即受到一些先哲、史家、學者的注意。他們不僅在著述中加以記述和援引,而且還對神話提出過一些片斷的見解、解釋和說明。但更多的是受到儒家思想的影響,排除其虛幻想象的成分,企圖從中尋找歷史的根據。

 二、神話為後世作家提供了豐富的創作素材

神話是原始先民面對自然生活的誇張想象。神話的創作與遠古人民爭取生存、向自然力抗爭的活動緊密結合在一起,往往表現了遠古人民對自然力的抗爭和對提高人類自身能力的渴望。馬克思說:“任何神話都是用想象和藉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3]原始神話認為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都有神靈,如河出現神、山神、水神、雷公、電母等神靈。

初民在創作神話時,一般是從現實生活中具體個別的事物出發,通過想象和幻想,賦予具體個別的事物以一定的概念和思想感情。魯迅先生說:“夫神話之作,本於古民賭天物之奇觚,則逞神思而施以人化。”[4]初民把每一種自然現象或自然力都看成是由神靈在操縱著。戰國時的《莊子》一書中不少寓言就是根據神話改編的。如《逍遙》中的鯤、鵬就是《山海經》中北海神兼風神的化身。漢代的賦體,如曹植的“洛神賦”就採用洛水女神宓妃的形象。

 三、神話的積極浪漫主義精神及表現手法影響了後世文學

神話是原始人通過幻想以一種不自覺的藝術方式對自然現象和社會生活所作的形象描述和解釋,用虛幻的想象表現了先民們征服自然、戰勝自然的強烈願望和樂觀主義、英雄主義精神,是人類早期不自覺的積極浪漫主義藝術創作。

神話中的各種精神和理想抱負為以後的文學提供了借鑑。英雄主義、樂觀主義、強烈要求改變現實,追求美好生活的願望對後世作家進步世界觀的形成有著深遠的影響。比如屈原對清明政治的追求,陶淵明對桃花源式的樂園的嚮往,莊子《逍遙遊》中的鯤、鵬遨遊天際的暢想,屈原《離騷》《天問》中對神話人物信手拈來的瀟灑化用,李白詩歌中的神話人物更是被賦予了眾多浪漫開朗明豔的思想感情,讓後人拜讀之後自然而然興起的對中國遠古神話的暢想。

神話作為原始先民意識形態的集中體現,凝結著先民對自身和外界思考和感受,包含著濃郁的情感因素。神話對文學的意義,不僅僅在於他是文學家的素材,更為重要的是,神話包含的文化精神和民族性格,奠定了中國古代文化的發展道路。

 結語

通過研究上古神話,我們可以更好地追溯中華民族精神的源頭。因為由神話開創和莫基的精神特質在社會文化生活中起著巨大精神力量的作用,它們都曾以潛意識的方式影響著幾千年來人們的文化思維方式,進而弘揚中華民族精神。只要秉承這些有利於生存、發展的精神品質,一個崇尚道德、境界高遠的華夏民族將會呈現在世人的面前。

參考文獻:

[1] 袁珂.中國神話史[M].上海文藝出版社,1988:57.

[2] 恩斯特卡西爾.國家的神話[M].華夏出版社,1990:146

[3]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M].人民出版社,1972:113.

[4] 魯迅.魯迅全集[M]第七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73:42-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