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公司如何分配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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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公司如何分配股權?股權這塊蛋糕要怎麼分?

創業公司如何分配股權?

一個問題

不久前,在一次線下聚會上,我和一位連續創業者聊起了這些年的創業的得失。我把一個開放性的問題扔給了他,“你覺得創業這個從無到有的過程中,什麼是最為尖銳的痛點?”

他的回答很精煉,只有一個字,“人”。我倆相視一笑,各自點頭。

事實如此,任何現代企業的經營行為核心都在於人,而創業又是風險相對確定、回報不太確定的經濟行為,它對人性的考驗更為尖銳。對於中小企業而言,尋找合適的合夥人難,挖掘並留下骨幹員工難。無論科技創業公司還是偏傳統的行業,面對的矛盾都是類似的——人性是以利己為主的,人心難聚是世間常態。

不少創業者都和我吐過這樣的苦水,初創企業的劣勢重重,規模與前景問題擺在眼前,招人難,招到真正能與我們榮辱與共的同行者難上加難,而即便招到了人才,留住這些人又是新的問題。創業公司要要制定怎樣的股權激勵方案,才能達到既能留住核心員工的效果,又能最大限度保障公平,還能在長期靈活調整?

每當這個時候呢,我都會反問我面前的創業者朋友——“你創業的初心是什麼?”

是為了買車買房,實現財務自由,為家人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還是想真正成就一番事業,讓世界變得稍微更美好一點點?這個問題雖然抽象,但它關乎我們如何解決“人”的問題。

一個故事

先不忙說你心裡的答案,我們先來說說這麼一個故事。

明清時期有句流行語,即一等、二等人才去衙門,三等、四等人才在社會上混。這是當時全部中國的寫照,學而優則仕,抱負得以施展,經濟利益也相對較大。但是呢,到了山西,整個形勢顛倒過來了,成了一流、二流人才去票號,三流、四流人才去衙門。

山西當時的價值觀和其他地方完全顛倒?別處追求的是是讀書做官,山西人反倒是讀書經商。為什麼很多人要放棄走仕途,而要走這樣一種道路呢?

十多年前火遍全國的電視劇《喬家大院》裡面有過這麼一個情節:

馬荀是喬家旗下復盛公錢莊的“跑街的”,也就是錢莊夥計,這個職能拿到今天來說,像是如今銀行櫃員,客戶經理,理財諮詢師的結合體。這個人雖然地位不高,但業務能力極為出眾。喬家大佬喬致庸的助手是這麼形容這個人的價值的:“錢莊七八成的買賣,都出自他手。”

但馬荀進入了職場生涯的“瓶頸期”——業務能力備受認可,薪酬卻停步不前。毫無疑問,如果當時有獵頭,馬荀就是一頭肥羊。一聽馬荀想要出走,喬致庸坐不住了,但他還沒太多辦法。

在當時的票號之間,有一套人才流動的潛規則,如果一個員工的學徒期滿,別的票號給出了更高薪酬,那麼東家就不能強留人家,這相當於斷絕員工財路,與商業文明的道義不符。另一方面,強留員工只會埋下積怨,於人於己都毫無益處。

對於喬致庸而言,留下看上去註定要走的馬荀,似乎並不容易。

隔天,喬致庸把馬荀約到了飯局上。酒過三巡後喬致庸開門見山:“馬荀,說吧,我要怎麼辦,你才會不走?”

馬荀笑著搖頭。

“我先把話撂這兒,我不會讓你走的!”喬致庸先將了一軍。

馬荀馬上給喬致庸戴高帽,順便暗示行規:“東家宅心仁厚,不會強留馬荀。”

“那可不一定,說吧。說出了道理,我就放你走;說不出來,你就走不了!”喬致庸顯然是來真的。

馬荀猶豫再三,先大訴背井離鄉,辛勞打拼之苦,隨後直言:“東家,其實就是我不說,這層窗戶紙早晚也要捅破。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喬致庸被反將了一軍,但他不緊不慢的把問題回給了馬荀:“為什麼總是夥計辭號,掌櫃的差點把復字號弄得破產還債,也沒有一個真想辭號?”

馬荀聞言笑了起來:“東家,這您都不知道?做生意的規矩,東家出銀子,佔的是銀股;掌櫃的出任經理,以身為股。他們不願意辭號,是因為第一他們的薪金比夥計們多十幾倍、幾十倍;第二他們頂的還有身股,四年一個賬期,能和東家一起分紅利。我要是掌櫃,也不願辭號。”

這就是我們要說的“身股”。晉商將商號的股份分為銀股和身股,銀股是財東(相當於股東)投資商號的合約資本,對商號的盈虧負無限責任;身股是財東允許掌櫃等重要夥計以人力(而非資本)充頂股份,可以參與分紅,但不對商號的虧賠負責,在離職後也將歸零。

在利益分配上,身股與銀股同權同利,都是在工資之外對利潤的分紅。唯一的不同在於,身股不得轉讓,“人在股在,人走股沒”。

這時候喬致庸開始了自己的全面反攻:“為什麼就不能讓夥計也按勞績頂一份身股,到了賬期參加分紅?”

馬荀笑而不語。

答案不言自明,如果給夥計分蛋糕,那麼掌櫃和東家自然就會少一塊。但喬致庸不這麼看,他問:“馬荀,你想在生意裡頂多少身股,才願意留下?”

“東家,您真願意讓我這夥計也在生意裡頂一份身股?”激動之時,馬荀也難掩忐忑,“這不可能,全天下的晉商都不會同意的!”

喬致庸對自己能夠留下馬荀更加確信,但他需要拿出一個無法拒絕的籌碼。你自己覺得該頂多少身股?”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