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學邊界論綱哲學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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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邊界,從思想的意義表達來看,是思想差異的結構。邊界是一門學科最為根本的規定。美學與哲學的邊界、美學與藝術學的邊界、美學與倫理學的邊界是美學邊界的具體內容。

美學邊界論綱哲學論文

 關鍵詞:美學 邊界 哲學 藝術學 倫理學

回首現當代中國美學研究的百年曆程,我們不得不坦誠地面對的是:現當代中國美學界展開的一系列研究工作並沒有緊緊圍繞著什麼是美學,什麼是美,什麼是美感,什麼是藝術這些最為根基性的課題開展。之所以如此,從根本上,則是沒有明確研究物件的邊界。質而言之,我們應該首先明白研究物件是什麼或不是什麼。對於美學,我們應該明確美學研究什麼或者美學不研究什麼。

邊界,從日常的意義表達來看,是一事物與他事物的分界線;而從思想的意義表達來看,是思想差異的結構。思想是思想家的獨特的生命體驗的表述,是唯一的,無法複製的。思想自身,無論是顯在的,還是隱在的,必定有一定的結構性,正式由於此,思想之間是差異的,一種複雜的差異。因此,思想的邊界,不僅僅是一種差異的區分,更是這種差異的結構的區分。對於思想,對邊界的區分、劃定——主要是通過辨明差異、展開差異、描述結構來實現的——是思維有效展開,避免論證模糊、混亂,確保論域範圍明晰,正確選擇、運用合適的論證方法的基礎。劃定邊界,確定研究物件的“合法性”,是展開理論研究之前的意識清理和純粹的理性批判,只有當這種批判活動獲得了切實的根基,即研究物件的“合法性”通過邊界的劃定而得到有效確認,於此出發的理論研究才是建立在堅實的理論地基之上且獲得了屬真的理論前提而可以有效地展開。對於美學,亦如是也。

由於特定的歷史語境,實踐美學曾經在中國美學界擁有著主流話語的權力,隨著時代的變遷,當代中國美學界的學人力圖突圍中國當代美學研究的困境,反思、批評實踐美學幾乎成為一種大眾之狂歡,眾聲喧譁,而反叛與堅持,對抗與維護依然並存。用力最甚且影響廣泛當屬“後實踐美學”,其核心術語如“生命”、“生存”、“存在”則來源於西方現代、後現代哲學,而且其思維模式不得不受其相關的影響,誠然,“後實踐美學”在基本論題、關鍵概念、思維進路方面依然陷入了它所批評的實踐美學所陷入的窠臼,即“後實踐美學”質疑和批評實踐美學的理路,反過來,對質疑和批評“後實踐美學”依然有同等的效果。當代中國美學界之所以會陷入如此之困難的局面,其根本原因在於,對什麼是美學即美學作為一門學科的邊界在哪裡這一最為根基的課題沒有得到有效的理論研究。

邊界是一門學科是其所是且如其所是的最為根本的規定。美學作為一門學科的邊界在哪裡?

一、劃定美學的邊界

美學,作為一門學科,是從哲學中誕生的。美學的邊界有形而上的規定性。形而上不是形而上學,而是對邊界的一種質的規定,具體表現在美學同哲學的邊界上。美學有自己特有的形而下的研究領域和研究方法。美學的邊界有形而下的規定性,具體表現在美學與藝術學、倫理學的邊界上。

(一)美學與哲學的邊界

美學與哲學的關係是一個複雜的學術課題,從歷史上看,哲學是很古老的,而美學是很年輕的,而且從關係上看,美學是誕生於哲學的,有哲學的思維之源。但是,從學科意識來反思美學和哲學的關係的時候,我們首先需要做的工作是在學理上對先前關於美學與哲學的學科混淆或截然分離的研究進行知識學的清理,之後,為美學與哲學的學科邊界的劃定做一次基礎性的理論探索。對於美學與哲學的邊界問題,主要從學科的基本情況,研究正規化,研究物件展開具體的學理分析。

具而言之,就學科自身而言,哲學,在歷史上,是其它一切學科或科學的基礎,即為其它學科或科學的研究奠定基礎、提供規則、規定方向或確立正規化。在西方古典時代(如古希臘羅馬),哲學決定其它學科或科學的發展;哲學家就是科學家或百科全書似的學者(如畢達哥拉斯、亞里斯多德)。綜觀整個西方哲學史,從根本上看,這是一個事實:一個有開拓性的哲學體系的建構所引發的哲學運動(哲學思潮)對其它學科和科學的影響是廣泛的、巨大的甚至是革命性的(如現象學哲學對人類學、社會學、美學、倫理學、文學理論、藝術學等的影響)。之所以如此,從研究正規化層面看,哲學,字源學的本義是愛智慧,智慧不是知識。知識是具體的、特定的甚至是侷限的,其研究正規化是實驗性的、形而下的;智慧是抽象的、超越的甚至是大全的,其研究正規化是思辯性的、形而上的。哲學是關於智慧的學問。由此,哲學的研究正規化較之具有實踐效用性質的知識的研究正規化更具有超越性和終極關懷的意義與價值。從研究物件層面看,在對智慧的愛的基礎上,哲學作為形而上學展開了對存在和非存在的研究。而把哲學視為關於世界觀和方法論的學說,則是近代的事情。當然,西方的現代哲學是非愛智慧的,後現代哲學是反愛智慧的。然而,這或許從思維或思想的另一面說明了哲學本身是愛智慧的。關於人的思考及其成果——思想是哲學的最為根基的主題和具體的展現形態。如果,誠如後現代哲學所言,不僅作為主體的人死了,而且人本身也死了,那麼,哲學和哲學研究所展示的智慧和思想還有何意義,我們陷入了純粹的虛無的境地。而對於美學,就學科自身而言,在西方的古典時代,沒有美學,只有詩學。美學,作為一門真正的學科,是近代的事情。美學的`初始意義是感性學的。感性學(sthetik)是被譽為美學之父的德國美學家——鮑姆嘉滕(Alexander Gottlieb Baumgarten,1714-1762,有人譯為:鮑姆嘉通、鮑姆嘉登、鮑姆嘉敦)在全面清理人的心意機能與知識學對應的時候發現:與人的知性即認識相對應的是邏輯學,與人的理性即慾望相對應的是倫理學,而與人的判斷即悅與不悅的感覺卻沒有相對應的知識學來研究。人的心意機能結構是:知-意-情,即對對應的真-善-美認識的能力,其成果為:邏輯學-倫理學-美學。而在彼時代,只有邏輯學和倫理學,於此,鮑姆嘉滕意在建立一門專門研究人的情感能力的學科,不僅可以在認識領域裡拓展出新的研究領域,對人作新的認識,還可以完善人的知識研究領域的知識學結構。感性學應運而生。從研究正規化層面看,美學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與哲學研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是由於,美學誕生於哲學,是哲學的一個分支的知識學部門。美學在根本上是哲學的,即美學的思維、氣質、架構具有哲學的屬性。由此,美學研究是抽象的、思辯的,而不是具體的、形象的;是與智慧相關聯的,形而上的,而不是與知識相關聯的,形而下的。誠然,並非與所有的哲學的研究正規化相對應的美學的研究正規化是真正屬於美學的,西方現代美學研究是非美學的,後現代美學研究是反美學的。從研究物件層面看,美學研究的不是關於各藝術門類的具體的知識或基本的理論命題,而是與智慧、美相關的一系列基礎性的思想主題。隨著人類思維的完善、實踐的發展,美學越發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而具有自己特有的內容,而且美學應該且能夠擁有真正的自我,儘管無法也不可能切斷它與哲學的血脈之緣,這是美學的內在秉性。而美學的內在的秉性只有在具體的美學的基本的問題域裡體現出來方才具有質的規定的理論有效性。因此必須重視美學自己的基本的問題序列,因為否定美學自己的基本的問題序列就是否定美學的內在秉性,也就否定甚至取消了美學自身。

由此,美學與哲學的區分得以釐定,區分就是劃定邊界,正是在美學與哲學的邊界上,美學是形而上的,也是獨立的。對於美學作為一門學科,這一區分是最為根本的、內在的,惟此,才能繼續獲得美學的其他規定而展開有效的美學研究。

(二)美學與藝術學的邊界

美學與藝術學的關係是一個複雜的學術課題,從歷史上看,藝術學作為一門學科是從美學中分離出來的,從研究物件上看,美學與藝術學將會面臨著特定的共同的研究物件,儘管研究的出發點和方法有別。對於美學與藝術學的邊界問題,主要從學科自身情況、研究物件、研究方法展開具體的理論分析。

具體地講,就學科自身而言,藝術學,據研究,德國藝術學家格羅塞在《藝術的起源》(1894)裡第一次使用這一術語,而且認為美學隨著形而上哲學的失勢也開始了衰落,而藝術學作為一門科學將隨著其它學科的方法的引入變得更加成熟和完善。在此之前,德國藝術理論家菲德勒就從研究的根本問題方面對美學與藝術哲學作了明確的區分,在其語境裡,藝術哲學就是藝術學。藝術學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始於德索(Max Dessoir)。這一過程似乎類似於美學誕生的過程,而實際上,美學是作為哲學的一個分支知識學部門誕生的,在其後的很長的時間裡還是隸屬於哲學的,而藝術學從美學裡分離出來後,就很快得到了獨立的發展,有了自己的研究領域、研究物件,研究方法,隨著西方社會後現代的席捲,在藝術領域,藝術生活化,生活藝術化,藝術與生活的界限模糊,藝術學有取代美學之勢,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經取消了原本意義上的美學,即美學基本上走向了形而下的維面。之所以如此,從研究物件層面看,藝術學研究圍繞著藝術的基本問題展開,探討藝術的發生,藝術的歷史,藝術的原理,藝術的規律,藝術的效用(意義),藝術的分佈,藝術的傳播,以此為各部門藝術學的研究提供必要的基礎性的基本法則,而各部門藝術是具體的特定的,詳細地展開研究是應該由各部門藝術學來完成的,即各部門藝術學是關於各部門藝術的知識學,是以各部門藝術為研究物件及其所屬領域為研究範圍的,它不能為其它的藝術部門提供有效的研究原則,也不接受其它藝術部門的研究原則。由此,藝術學是關於藝術的知識學,即所謂的一般藝術學(德索在《美學與一般藝術學》裡首次提出的概念)。而美學的研究物件是智慧、美,具體展開就必定涉及到藝術(如所謂的藝術美問題),但是,其研究的切入點和運思的重點或方向理應是有所差異的,甚至是全然的差異。美學關注的是與智慧、美相關的關涉於藝術的超越性的主題,而藝術學則是關注藝術的具體的理論課題。因而,從研究方法層面看,藝術學研究的基本方法是由其研究物件決定了的,需要運用一系列具有科學性質的可以證實或實證的方法,如人類學的,歷史學的,人種學的,心理學的,地理學的,……,來探討藝術的起源,藝術的歷史,藝術的發展等一系列的基本的理論問題。而美學研究的方法則因此只能是抽象的、形而上的即所謂既不能證實也不能證偽的純粹思辯的。在當代西方,主張美學應該走向科學,徹底和哲學決裂,就是用科學的方法來分析、研究美學問題。無疑,這實際上是在取消美學,用藝術學的研究方法規訓美學,將美學納入到藝術學的範圍之內,而不是在建設更不是在拯救美學。

由此,美學與藝術學的邊界得以確立,在此邊界上,美學同藝術學相區分,又相關聯。這種特殊的聯絡決定了美學可以建立且在一定的程度上規定與相關的藝術學的知識、規則對接而形成的新的各部門美學,如繪畫美學、音樂美學等等。由此,美學對藝術的各門類開放即提供或制定特定的規則,而形成新的研究領域,發現新的研究方向。

(三)美學與倫理學的邊界

美學與倫理學的關係是一個複雜的學術課題。從歷史上看,倫理學是一門古老的學科,在哲學的系統裡具有邏輯學一樣獨立的地位,從學科發展看,美學從受倫理學的束縛到在倫理學中備受關注經歷了一個曲折的過程。對於美學與倫理學的邊界問題,現在從學科自身情況、研究物件、學術旨歸展開具體的理論探索。

詳而論之,就學科自身而言,受到蘇格拉底的影響,亞里斯多德在《尼克馬克倫理學》(Ethica Nikomachea)裡首先正式使用“倫理學”這一術語,倫理學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得以形成。倫理學(ēthika),在字源學上的本義是場所、居住的地方(ēthos)。在中文語境裡,倫即人際關係,具有人際間性,理即法則、規則,具有規定性,由此,倫理即人際關係的規則,而在西文語境裡,ethos(倫理)即mores(道德),ēthik即moralis。倫理學研究的主題,從歷史上看,在古代希臘羅馬,是人的德性,在中世紀,是神的德性(神性),在近代,是人的道德(人性),在現代,是存在(人的存在及其規定),在後現代,是慾望(“後義務”時代的徹頭徹尾的個人主義)。對於美學,古希臘的美在世界,中世紀的美在上帝,近代的美在自由,現代的美在存在,後現代的美的無規定性是研究的主題[1]P29。從研究物件層面看,倫理學研究的,在中文語境裡,是人際關係的規則,在西文語境裡,則是人在其出入、居住的地方所產生的與道德相關聯的一系列問題。人際關係必定僅在人出入、居住的地方展開,人在其出入、居住的地方展開的關係即謂人際關係。從歷史上看,在古代希臘羅馬,人應當至善,怎樣才能至善(智慧、勇敢、節制、正義)是主要課題,在中世紀,神學德性論所規定的信仰、希望和愛的神聖德性與義務是中心問題,在近代,人性善還是人性惡是核心主題,在現代,人的生命、存在、人格、心理、道德原則與倫理規範對德性的規定是主要論題,在後現代,人的慾望、極端的個人主義、對傳統理性及其規範的絕對否定和拒絕是流行話題。而美學研究的是古希臘的史詩、敘事詩、悲劇,中世紀的上帝、世界、靈魂,近代的人的主體性、人的自由,現代的存在、人的心理、形式,後現代的生活、語言。從學術旨歸層面看,倫理學的核心論題是人及其關係的規定。對人在現實生活世界裡應當怎樣或不應當怎樣,為什麼會這樣而不會那樣,什麼樣的行為是合理的或不合理的,行為的根據,對行為事件進行評價、判斷的標準、結果,為什麼要作評價、下結論,如何展開評價,為什麼這樣評價而不那樣評價,如何認識人的行為事件,為什麼要認識人的行為事件……一系列對於倫理學具有根基意義的問題的追問與反思,是理論倫理學的課題。而將這些基本的理論成果付諸於實際的生活世界即制定一系列的現實規定來規範人的行為,則是實踐倫理學的任務。於此,理論倫理學具有形而上的性質,實踐倫理學具有形而下的性質。無論如何,倫理學的研究工作是緊緊圍繞著人而展開的:對人進行形而上的省思由此對其關係進行審查和規範。因此,倫理學的研究不僅指向抽象的人,還指向具體的人。而美學研究的是與智慧、美相關的一系列基礎性的思想主題,由此,美學研究指向的是智慧即對人的規定。

由此,美學與倫理學的區分得以闡明。區分本身就是劃定邊界。在此邊界上,美學不僅是獨立的,而且是實踐的。於此,審美教育獲得了堅固的學理根基。

作為一門學科,由於其緣起的學術語境和自己的特有的研究領域,成為一個結構或具有結構性則是題中之義。美學的結構應該通過對其邊界的勘定來體現和保證的。美學與哲學的區分是對美學的形而上邊界的勘定,美學與藝術學、倫理學的區分則是對美學的形而下邊界的勘定。劃定了美學的形而上邊界即確定了美學的根本性的規定,劃定了美學的形而下邊界即確定了美學的拓展性的界域。從形而上邊界到形而下邊界,從根本性的規定到拓展性的界域,美學作為一個知識學部門即美學自身具有的結構的差異性得到了確認和保證。美學的學科性真正被確證,即作為一門學科,美學的主體性得以確立。

二、劃定美學的邊界的意義

(一)真正確立美學的知識學主體性

美學的形而上邊界及其形而下邊界的劃定從根本上標明瞭美學的差異性結構,美學的研究不再因為各種非美學、反美學的研究而變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美學作為一門學科的合法的地位在其差異性結構被確定即知識學主體性被彰顯之時被奠定。美學是美學。美學不能主導其它的研究領域,也不能為其它的研究領域所主導。美學作為一個知識學的部門是獨立的、完整的,而不是附庸的或獨斷的。如果美學的形而上邊界和形而下邊界不能被劃定,美學的結構差異性就無法被保證,美學的知識學主體性變得晦暗不明,美學因此而可以主導其它的研究領域,也可以為其它的研究領域所主導。於此,美學要麼是附庸的,要麼是獨斷的,而不是自己的,美學的知識學主體性被否定、被消解了。

(二)正確劃定美學的研究的範圍

美學的形而上邊界和形而下邊界的劃定則是為美學的研究的範圍劃定了明確的、清晰的界線,美學研究應該在這個區域裡展開屬於自己的研究,越出這個界限,所做的工作就不屬於真正的美學的研究工作了。此時,美學不是美學。從形而上邊界到形而下邊界,從根本性的範圍到拓展性的範圍,美學的研究的範圍被確切地劃定了,美學的研究的論題被明確地確定了。美學僅在此範圍裡展開的研究是有效的即屬於真正的美學的研究。

(三)有效確保美學研究的純正性

美學的邊界的劃定即是確立了美學的知識學主體性和劃定了美學的研究的範圍。接下來的問題是,這給美學研究帶來了什麼,從根本上講,這則恰恰給美學研究帶來了純正性的有效保證。具而言之,一是美學作為一門學科,監守自己的本分,不越界操作即不非法地侵入其它的研究領域併為其研究提供或制定規則而使之失去自己的本性;一是美學作為一門學科,不被越界操作即其它的研究領域非法地入侵美學的研究領域併為之提供或制定規則而使之失去自己的本性。

綜上所述,對劃定邊界的意義的理解,在學理上,可以避免兩種研究的危險性:一是在研究之初確定的被研究的領域概念的狹窄,而後在研究中,論證關係的環節越出了被考察的領域的界限而在一個更加寬泛的領域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系統;一是對被研究領域的混淆,即諸多異質的領域誤以為是統一的領域,這是致命的危險,將會造成最嚴重的惡果:一是確定錯誤的研究目標,一是運用與該領域的客體不一致、因而根本錯誤的研究方法,一是混淆邏輯層次,而使真正基礎性的定律和理論被研究主體自以為是地作為次要的成份和順帶的結論徘徊於完全陌生的思想之間。[2]P3-4如此之研究,不但無益於研究本身的發展,而且實則是一種學術“汙染”,其根本緣由在於對研究領域的理論基礎的誤解和異質的領域的混淆即缺乏先驗的邊界意識批判。對於研究領域的範圍和界線的問題的重要性和根本性,康德(Immanuel Kant)對於邏輯學的邊界的認識的一句名言——“如果人們允許各門科學的界線相互交織,那將不會使科學增多,而只會使科學畸形。” [2]P4——切中肯綮,意味深長。對於現當代中國美學的研究,尤其如此。

參考文獻:

[1]彭富春.哲學美學導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2]胡塞爾.邏輯研究(第一卷)[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