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科學教育的人文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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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科學教育的人文價值
  論文關鍵詞:科學 人文價值 實現路徑
  論文摘要:
科學技術活動就其本質而言是一種求真的人文活動,同時也包含著對善和美的人文追求,人們在對科學價值的追求中體現著人文價值的取向。科學技術的人文價值決定了科學教育是具有人文教化功能的。要發揮科學教育的人文功能,就要處理好科學教育與人文教育的關係,處理好科學與價值理念的關係,處理好尊重科學與唯科學主義的關係。 

  
  一、科學技術中的人文價值與科學教育中的人文教化功能
  
  如果從工具和目的的維度來討論科學技術價值的話,科學技術就既具有工具價值,也具有目的價值。科學技術的目的價值,首先表現為科學技術是人所創造的,它體現了人的本質,是人的本質力量的一種確證,同時還表現為科學的求真是人的一種終極價值追求。科學技術的人文價值決定了科學教育是具有人文教化功能的。
  求真是人類的一種深層的精神需要,科學技術活動就其本質而言也是一種求真的活動。人們從科學技術活動中所獲取的不只是物質與功利,更為根本的還是這種“發現真理的願望”的滿足。求真,它與求善、求美一起,歷來是人們所追求的最高價值、終極價值。人們將它置於一切價值之上,使之居於價值體系的最終端。人為了實現這種價值目標可以犧牲、拋棄其他一切價值,乃至於自己的生命。柏拉圖在他的《理想國》中就向世人宣稱:“我拋棄世人所熱衷的寶貴尊榮,只希望知道真理。”在科學發展史上,西班牙醫生塞爾維特因發現心臟之間血液迴圈而被宗教裁判所判以火刑;義大利科學家布魯諾為捍衛“日心說”而被活活燒死;俄國學家李赫曼為進行雷電試驗而被雷電擊中;我國的彭加木、蔣築英等科學家為科學而殉職等等,都充分證明了這種終極價值之追求。
  正因為科學、科學真理所具有的終極價值意義,科學活動也因此而具有了把人導向人生最高境界的作用。“一切、科學連同宗教和都是同一枝樹上的各個分枝。所有這些走向都是為著使人類生活品格趨於高尚,把它從單純的生理上生存的境界提高,並且把個人導向自由”。[1]這種導向的作用之產生不僅在於它在價值上指向於人的終極目的,還在於人生的智慧是真善美之統一,它也離不開科學的知識和真理。人生智慧與人的其他智慧具有不可分割的聯絡和認知上的共性。梁漱溟先生曾經說過,欲知人不可以不知物。而當代人所要達成的更是一種“廣大的、整合的、和諧的”人生境界,一種天人合一的人生。這種人生境界與人生哲學,如果沒有一種對於世界、宇宙的深厚認知和恢巨集的識度作為背景,也是難以實現的。
  因此,在我們思考如何賦予科學的'發展以強有力的人文導向時,當我們研究教育怎樣在一個科技權威的時代中,塑造完滿人格,使他們不致淪為科技的奴隸,而能以人為本地駕馭科技的發展,使得科學技術得以全面迴歸人自身時,加強哲學、道德、等方面人文教育固然是十分重要的,而內在包含於科學技術自身的人文意義、人文價值的教育也應被視為當代人文教化的重要內容。
  
  二、科學教育的人文教化功能的考察及提供給時代的啟示
  
  關於科學教育的人文教化功能從“五四”時代就開始進行論爭,出現了諸多論點。其一,科學教育能增強智力。任鴻雋說:“科學於教育界上之重要,尤在其所與心能之訓練。”[2]丁文江說:“用科學來訓練人的意想,則意想力愈增;用經驗來指示人的直覺,而直覺力愈活。”[3]其二,科學有益於提高人的審美能力。王星拱認為,“科學之所以有益於審美,乃因美的要素為秩序與和諧,而這兩種性質在科學中發展得最完備”[4]。其三,科學有益於培養德行。王星拱說:“科學能使人深辨道德是非,明瞭人生的因果,增強責任心,努力種善因,求善果,做到‘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5]其四,科學有益於改良人生觀。任鴻雋指出,“科學既可通過促進物質文明間接地改良人生觀,也能通過教育和訓練直接產生出各種高尚的人生觀。研究科學的人,都有一種猛勇前進、盡瘁於真理、不知老之將至的人生觀;科學探討的精神,可打破一切偏見私意,使人心胸開闊、目標遠大;研究科學的人,事事都要求得一個理由,不憚與前人的名論或成見宣戰”[6]129-130。
  當然,也有人文主義者貶低科學的人文教化功能。其主要表現有:第一,否認科學教育與人格修養之間有必然聯絡。張君勵認為,“求真並不必然會愛真。況且有些科學家並不承認科學有真理。理智的誠實這種美德也並非科學家所獨有”[6]105。第二,科學教育的過分發達會妨礙人格的健全發育。張君勵批評科學教育有很多流弊:“若學生腦中只裝滿因果學說,幾忘人生的意志自由;時時以分析為手段,在顯微鏡中過生活,致人心思流於細節而不識宇宙之大;為應付謀生,片面的手藝教育,會妨礙學生人格的全面發展。”[6]105第三,科學過分發達會助長道德墮落。吳宓認為,“以科學發明的物質之律施之於人事,則‘理智不講,道德全失,私慾橫流,將成率獸食人之局’。”[7]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