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詩人之戀》的藝術特色藝術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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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舒曼是德國作曲家、音樂評論家,其音樂創作中體現了浪漫主義時期的一種思想傾向:把音樂和詩歌完美結合,以詩人的眼光把握詩歌的意境,並從中發掘詩中的意境。

歌曲《詩人之戀》的藝術特色藝術論文

關鍵詞: 舒曼 《詩人之戀》 藝術特色

德國作曲家羅伯特·亞歷山大·舒曼(Robert Alexandaer Schumann,1810—1856)是19世紀具有浪漫主義特徵的作曲家、鋼琴家、音樂評論家。其一生中創作了許多不同題材風格的作品,有交響樂、清唱劇、協奏曲、鋼琴小品、鋼琴套曲、聲樂套曲等。舒曼的主要作品有《狂歡節》、《童年情景》、《桃金娘》、《詩人之戀》、《婦女的愛情和生活》等。他的藝術歌曲充分體現了浪漫主義時期的抒情風采,為後來作曲家藝術創作奠定了藝術歌曲的基礎。其中藝術歌曲《詩人之戀》是由16首短小精悍的歌曲組成,內容取自海涅的詩作,改編而成,主要描繪了一位詩人經歷相戀和失戀後的悲傷心情,以及對美好未來的憧憬之情,《詩人之戀》就像一部抒情的敘述詩,音樂與詩歌結合、形象生動、旋律優美,具有較強的感染力,語言簡潔含蓄、意境深邃,給人一種浪漫主義的詩意幻想。

一、詩歌與音樂的完美結合

舒曼受家庭環境及詩人文學家的影響,自幼喜愛文學,並具有深厚的文學功底,被稱為“詩人音樂家”,他的.作品充滿了詩意的色彩。在舒曼的五百多首藝術歌曲中,愛情為主要題材,還兼有一些抒情的以風景描寫為題材的歌曲和敘事曲,藝術性非常高。其藝術歌曲創作方面大多選用如海涅、歌德、拜倫、席勒、莎士比亞等詩人的作品,常常在文學中汲取主題和形象,把音樂和文學相互融合,以詩人的眼光把握詩歌的意境,體會詩歌的豐富內涵,通過音樂與詩歌的完美結合及他對詩歌的敏捷而直覺的洞察力從中發掘詩歌更深的意境。

1828年,18歲的舒曼在慕尼黑結識了詩人海涅(HEinrich HEIne),海涅的形象給舒曼留下深刻印象,他的詩歌給予了舒曼很大的啟示,於是舒曼共將海涅的42首詩歌曲化,《詩人之戀》就是其中一首作品。在選曲方面舒曼頗具匠心,他依照海涅的《悲劇——抒情插曲》《歌之卷》中的一卷,從中選出16首,依照“鍾情—表白—幸福—背棄—憂傷”的邏輯發展順序編訂而成。就像海涅詩歌的一貫基調,這是一部悲劇性的套曲,舒曼在音樂上注重歌詞的連續性,精妙地把一首首小曲編織在一起,構成不可分割的整體。在《詩人之戀》這部作品中,舒曼的文學修養在音樂中很好地顯現出來,其音樂與文學相互融合,充分體現了浪漫主義音樂重視情感表達。如第一首《燦爛鮮豔的五月裡》,描寫春天來到了,萬物復甦、百花盛開,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詩人心中萌發了對愛情的渴望,表達了對愛情的渴望之情;“燦爛鮮豔的五月裡,所有的花朵開放,在我溫暖的心裡,愛情的意念升起,燦爛鮮豔的五月裡,所有的鳥兒歌唱,我向她誠懇表白,我思戀愛慕的情意”[1]。這首歌曲表達了作者內心的真誠,以及對未來愛情生活的嚮往。第二首《從我的眼淚裡面》中詩人選定了理想的情人,刻畫了一個渴望愛情青年的形象。第八首《如果花朵知曉》中有大量的顫音伴奏,暗示著詩人的煩躁情緒,但看著地上的花朵、歌唱的夜鶯、天上的星星,但願能獲得安慰,然而結果並非所想。最後一句“我心底的裂痕”情感強烈,多愁善感的詩人爆發了內心的情緒。第十六首《舊日邪惡的歌謠》中詩人決心徹底地擺脫痛苦,把愛情和痛苦統統裝進棺材,用十二個巨人抬著,拋入海底。這首歌曲莊嚴、有氣勢,旋律起伏比較大,整個節奏給歌曲增加了嚴峻的色彩。最後一大段鋼琴的尾奏描寫大海淹沒了棺材,彷彿愛情也隨之沉到海底。

二、汲取民族藝術特色

藝術歌曲的創作以德國民族民間音樂文化為基礎,鮮明地表現出德國音樂的民族性,反映了德國民族的風格特點。舒曼創作靈感的來源一方面是從民歌和民間舞曲,另一方面是從人民日常生活中找尋靈感。如歌曲《萊茵河,聖潔的河流》就吸收了民謠、鄉村歌曲、民族民間音樂的素材,顯示了他對德國藝術文化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藝術歌曲《詩人之戀》中的第十四首是Allnaechtlich im Traume,在這首歌曲中,舒曼直接採用了民歌素材,與第十三首相比,前首的夢境仍然受困於破碎的感情,在這首樂曲中卻慢慢出現複合的跡象。詩人在夢中見到姑娘:“你向我輕輕地說了句話,並且送我一束柏書花球。當我醒來時花球早已消失。”[2]此曲都由短樂句組成,夢境中愛人親切地對待詩人,夢中的一切令詩人悲傷,醒來後卻不再流淚,也忘了夢中的一切,彷彿意味詩人在找尋文學詩詞的精美篇章,渴望音樂與詩的完美結合。總之,舒曼深厚的文學底蘊滋養了藝術歌曲創作與發展,在創作中他善於從詩中捕獲音樂靈感,並把詩歌的神韻通過音樂表現得淋漓盡致,將詩“歌”化的同時也使樂成為“詩”化的樂,從而增強了藝術歌曲的感染力。

參考文獻:

[1]張洪島.歐洲音樂史[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83.

[2]劉新叢,劉正夫.歐洲聲樂史[M].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1999.

[3]蔡良玉.西方音樂文化[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99.

[4]舒曼著.陳凳頤譯.舒曼論音樂與音樂家[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