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古代文學論文李白寫實文學思想述論的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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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學論文李白寫實文學思想述論

關於古代文學論文李白寫實文學思想述論的範文

在唐代文學研究中,歷史傳統和唐代文士的關係已經得到人們的關注,但有些問題還有深入討論的必要,李白與史學傳統的關係就是一例。不少相關的論文實際上已涉及這一問題,如李白詩歌中的歷史人物及其人格範式、李白與六朝詩人及其文化傳承等。本文則從李白使用“實錄”一詞的意義,進而探討李白寫實的文學思想及其在創作中的運用。

史學傳統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實錄”精神。《漢書·司馬遷傳贊》雲:“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這是對“實錄”最權威的解釋,也成了後世優秀的史學家遵循的修史原則。“實錄”一詞,多出現於史學著作中,初唐人修的幾部史書,都使用過“實錄”二字。如《晉書》卷94《隱逸傳》雲陶潛《五柳先生傳》:“其自序如此,時人謂之實錄。”《陳書》卷27《江總傳》:“總之自敘,時人謂之實錄。”《南史》卷48《陸慧曉傳》:“廬江何點常稱:‘慧曉心如明鏡,遇形觸物,無不朗然。王思遠恆如懷冰,暑月亦有霜氣。’當時以為實錄。”但“實錄”一詞卻很少出現在初盛唐作家的詩文作品中,人物傳記中偶有出現,如盧藏用《陳子昂別傳》雲:“君故人范陽盧藏用集其遺文為序傳,識者稱其實錄。”而李白在《金陵與諸賢送權十一序》中使用了這個詞,這自然引起我們的注意,李白文雲:“吾希風廣成,盪漾浮世。素受寶訣,為三十六帝之外臣。即四明逸老賀知章呼餘為謫仙人,蓋實錄耳。”[1](卷 27,P1263-1264)李白此處“實錄”二字有兩個含義:一是指賀知章稱他為“謫仙人”是真實的記載,並不是李白的杜撰,李白《對酒憶賀監序》也說:“太子賓客賀公,於長安紫極宮一見餘,呼餘為謫仙人。”[1](卷23,P1085)二是指賀知章稱他為“謫仙人”也是符合事實的,因為李白“素受寶訣”。

劉知幾《史通》多次提到“實錄”,《採撰》雲:“至如江東‘五俊’,始自《會稽典錄》,穎川‘八龍’出於《荀氏家傳》,而修晉、漢史者,皆徵彼虛譽,定為實錄。苟不別加研核,何以詳其是非?”[2](卷5,P117)《邑里》雲:“欲求實錄,不亦難乎!”[2](卷5,P114)《浮詞》雲:“夫文以害意,自古而然,擬非其倫,由來尚矣。必以庾、周所作,皆為實錄,則其所褒貶,非止一人,咸宜取其指歸,何止採其四句而已?”[2](卷6,P160)《敘事》、《直書》、《鑑識》、《序傳》都用到“實錄”一詞,大致是真實記載歷史事蹟和人物的'意思。

李白的“實錄”正是源於史學的概念,當將之轉化為文學思想的角度來認識,可以理解為對真實性的追求,對寫實的作風和技巧的追求。在李白的散文創作中表現出一種對真實的自覺追求和技巧的運用,這在同時代的作家中並不多見。為了追求真實的效果,李白自覺地運用了舉證的方法。

方法之一引時人語坐實。他在讚美別人時,常引當時人的話來證明一種事實。如《上安州裴長史書》盛讚裴長史高義重諾,雲:“故時人歌曰:‘賓朋何喧喧?日夜裴公門。願得裴公之一言,不須驅馬埒華軒。’”《與韓荊州書》為說明韓荊州在士人中的聲望,雲:“白聞天下談士相聚而言曰:‘生不用萬戶侯,但願一識韓荊州。’”

方法之二引輿論證實。《任城縣廳壁記》,稱讚縣令賀公,“撥煩彌閒,剖劇無滯。鏑百發克破於楊葉,刀一鼓必合於桑林。寬猛相濟,弦韋適中。一之歲肅而教之,二之歲惠而安之,三之歲富而樂之。然後青衿向訓,黃髮履禮。耒耜就役,農無遊手之夫;杼軸和鳴,機罕嚬蛾之女。物不知化,陶然自春。權豪鋤縱暴之心,黠吏返淳和之性。行者讓於道路,任者並於輕重。扶老攜幼,尊尊親親,千載百年,再復魯道。非神明博遠,孰能契於此乎!”[1](卷28,P1298)此段文字肯定有誇張的地方,但李白為了坐實對賀公的美譽之詞,作了必要的交待,“白探奇東蒙,聽輿論,輒記於壁,垂之將來。俾後賢之操刀,知賀公之絕跡者也。”[1](卷28,P1300)李白的才情於此可見,上文表揚賀公,不免有誇大之辭,但“聽輿論”一語,看似平常,卻意味深長,一慰賀公,免去賀公擔心過獎之慮,因為“輿論”如此,古人很重輿論,輿論反映民意,文中果有不符實際之處,因是來自輿論,也會得到別人的諒解;二安民眾,李白文中讚美賀公的地方不免有曲諛之處,但李白指出這是源於輿論,是公眾的意見,並非李白憑空杜撰。

方法之三以細節坐實,《秋於敬亭送從侄端遊廬山序》:“初,嘉興季父謫長沙西還,時予拜見預飲林下,端乃稚子,嬉遊在旁。今來有成,鬱負秀氣。”[1] (卷27,P1267)對往事的追記,用了“嬉遊在旁”的細節,栩栩如生,非常真切。《虞城縣令李公去思頌碑並序》有總的概括,也有細節的記載。“先時邑中有聚黨橫猾者,實惟二耿之族,幾百家焉。公訓為純人,易其裡曰大忠正之裡。北境黎丘之古鬼焉,或醉父以刃其子,自公到職,蔑聞為災。官宅舊井,水清而味苦,公下車嘗之,莞爾而笑曰:‘既苦且清,足以符吾志也。’遂汲用不改,變為甘泉。蠡丘館東有三柳焉,公往來憩之,飲水則去,行路勿剪,比於甘棠,鄉人因樹而書頌四十有六篇。”[1](卷29,P1387-1388)四個細節的勾劃,表現了李公四方面的品德:一層是表揚李公教化橫猾;二層是表揚李公正壓鬼怪;三層是表揚李公德變泉水;四層是表揚李公政贏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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