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語言與思維的關係-基於語言相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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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薩丕爾-沃爾夫假說的語言相對論,是語言與思維關係理論中頗受爭議的理論,強調語言對思維的影響,雖然沒有足夠的實證可以證明該理論的正確性,但在相關的語言活動中有著較強的解釋力量。本文主要介紹了語言相對論的理論淵源,並對該理論的幾個案例進行分析以揭示語言對思維的束縛關係。

淺談語言與思維的關係-基於語言相對論

關鍵詞:語言;思維;語言相對論

一、語言相對論理論淵源

語言,思維之間的關係一直是西方哲學關注的焦點,它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關係呢?通常認為“語言是思維的工具”“語言是思維過程必須憑藉的物質材料”。現代醫學也證明人類在大腦的生理結構方面並無二致,縱然人們說著各不相同的語言,看待世界的眼光卻應該一致。

然而不同的語言之間所呈現的語法,詞彙,結構上的差別是否會影響人們認識世界的方式呢?早在19世紀,通曉多種語言的德國語言學家、思想家洪堡特(Humboldt)注意到了語言對思維的介入,他認為語言用不同的方式對現實進行範疇劃分,這些迥異的方式限定了我們大腦的組織方式,語言就整體而言,處於人與人有內部和外部影響的自然界之間……因為人的認識和活動取決於觀念,故觀念與事物的關係完全受制於語言。 洪堡特的觀點在20世紀20年代影響了美國人類語言學家薩丕爾(Sapir),在論及語言與思維的關係時,他認為:“人並非僅僅生活在客觀世界中,也並非僅僅生活在社會活動的領域中,人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充當他們社會表意媒介的特定語言的制約。“現實世界在很大程度上是不知不覺地建立在該社會的語言規範的基礎之上的。”(沃爾夫,2001)薩丕爾的學生沃爾夫(Whorf)在觀察現實生活和對印第安語的考察後,把這些觀點發展成了薩丕爾-沃爾夫假說。這種觀點認為:語言形式決定使用者對宇宙的看法,語言怎樣描述世界,人們就怎樣觀察世界。

二、有關語言相對論的相關例證

由於語言相對論所涉及的諸多領域的問題,既沒有十足的證據完全能支撐它,也沒有找到足夠的理由****它。但是它對很多現象還是具有相當的解釋力。

語言相對論在翻譯領域也引起了相當的重視,美國國務院的埃德蒙·S格倫在一項洛克菲勒基金會的支援下,審閱了大批聯合國檔案譯本,尋找因語言而引起的概念差異。格倫先生的調查有一例,英國發言人說“我假定”;法語譯成“我推論”;俄語譯成“我考慮”——至此假定的概念飄然而逝。在單獨審視了20個類似的案例以後,格倫先生總結說,在這些案例中,雖然雖然表面上看來流暢,但是“講英語和講俄語的代表之間的交流程度是零”。(高一虹,2001)這種翻譯的不可譯性相當普遍,中國的許多古代作品在翻譯成它國文字的時候完全失去原有的'韻味,例如,筆者在網上搜索了關於老子《道德經》第一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中“道”的翻譯,有 “theway(s)”, “the Principle of Nature”, “the Ineffable”, “the Nature”, “the Existence”, “the Cosmic” “ the Consciousness”, “the spirit”, “the guiding”, “the path”, “the road”, “the athEism”, “the truth”, “the Direction”, “the Reason”, “the Infinite”, “the principleⅡ”(N.) “道:是老子文章中提出的最高哲學範疇,可以大致理解為“事物的規律性”、“自然法則”、“事物的規則”和康德的“先驗綜合系統”、黑格爾的“絕對理性”、柏拉圖的“Idea”。但是所有這些翻譯均不能道出“道”在中國文化中的不可名狀之妙,中國人在理解的時候也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之感。

認知科學的繁榮,引發了對文化相對論經典命題的重新定位與思考,來自文化相對論的最新研究表明,語言體系與型別不同的確影響我們的思維與生活方式。居住在巴西亞馬遜州麥茨河沿岸的毗拉哈人(Piraha),使用完全不同與任何文明社會的數字計算體系。這個部落群體成員,使用這隻有“一個,兩個,多個”這些數的計算概念系統,由於缺少基本的運算系統,毗拉哈人很難進行大於三的數字運算,因此在部落以外的買賣中經常吃虧上當。除此之外,毗拉哈語言結構還有一個非常獨有的特徵:既沒有從句結構也不存在遞迴現象。語法結構上的貧乏,使的本族人只能使用“這隻箱子大,那隻箱子小”這樣的說法來表示“這隻箱子裡裝的東西比那隻箱子多”這樣的比較說法。(楊永林,2004)

薩丕爾-沃爾夫假說認為:不同的語言系統反映了不同的世界圖景,因此學習另一門語言的時候必須從母語的圖景轉化到目標語言的圖景。我們的語言、思維及現代化將時間和空間這兩個概念強加於宇宙之上空間是三維的靜止的,時間是一維的運動的,並將這流動的時間分為過去現在和將來。Hopi人關於事物的思維,永遠包含時間和空間兩個方面,在他們的世界觀當中,這兩個方面從不獨立存在。他們只有“呈現的(manifested)” “呈現中”(或叫未成呈現的)。所以他們的語言不需要時態也可以充分表達意義,並使人們習慣用時空概念來思考。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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