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陶淵明與《桃花源詩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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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東晉著名詩人陶淵明寫著的《桃花源詩並記》作為其代表作,一千六百年來爭論不休,從李白、蘇軾到陳寅恪、唐長孺等人皆對此進行探索。桃花源問題因何不能定論?千古之謎在於:一、桃花源裡的居民是什麼人?來自何方?二、“桃花源”是否真實存在?在哪裡?三、陶淵明創作此文的背景是什麼?其受到哪些傳聞影響?

淺論陶淵明與《桃花源詩並記》

關鍵詞:陶淵明;《桃花源詩並記》;武陵蠻人;傳聞;

 

    關於陶潛的《桃花源詩並記》[1]一文的真實性,千年來一直爭論不休。近人陳寅恪1936年的《桃花源記旁證》[2]認定桃花源在北方的弘農或上洛,與塢堡類似,並給出詳細的邏輯推理。唐長孺則在1956年的《讀“桃花源記旁證”質疑》[3]中反駁桃花源故事本為南方的傳說,是武陵蠻人的故事,與塢堡並無關係。

    然而二者的論證也不過是兩種可能性,論證多為推測,材料亦很不足。如陳先生認為桃花源雖本在北方之弘農或上洛,但以牽連劉驎之入衡山採藥事之故,不得不移之於南方之武陵。和唐先生認為蠻人的故事“事先在荊、湘一帶傳播”,之後“又流入蜀地”,都不過是主觀的設想。正因如此,後來的學者在這條桃花源路仍在爭論不休。筆者認為桃花源之所以神祕,未解之疑在於:一、桃花源裡的居民是什麼人?來自何方?二、“桃花源”是否真實存在?在哪裡?三、陶淵明創作此文的背景是什麼?其受到哪些傳聞影響?

    在這幾個問題中,桃花源居民的身份歸屬最為重要,故首先探討。

    唐長孺先生認為桃花源居民乃武陵蠻人,他們因受徭役賦役壓迫入山。筆者贊同此觀點。原因是如果像陳先生所說桃花源人避的是前秦之亂,前秦與陶淵明所處的東晉時代(太元年間,即373-396年)不遠,裡面人不致如此驚異。另外,魏晉南北朝數百年一直處於動盪,若要避亂,何不早避呢?而在賦役方面,秦的暴政是極為苛重的,賈誼亦認為繁重的徭役是秦滅亡的主因。《桃花源詩》開頭為“嬴氏亂天紀……春蠶收長絲,秋熟靡王稅”,不提戰亂而多提徭役。又如陳先生所說,塢壁一般有首領率領入山,且塢主與成員是庇護者與被庇護者的關係,被庇護者需要繳租服役,存在一定剝削壓迫。而《桃花源詩並記》中太古之風能如此長存,顯然是一種無等級無壓迫的氏族社會,成員皆為逃亡難民。“怡然有餘樂,於何勞智慧”,桃花源裡沒有官吏,沒有捐稅,沒有壓迫和欺詐,一切只有淳樸安樂。由於蠻族此時大致處於氏族公社末期,內部階級矛盾尚不尖銳。又因為避亂入山,面臨山林未開墾、生產工具和土地條件不足等艱困條件,必然要求通力互助以保證生存,很可能又恢復公社組織。“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的句子表明桃花源裡的土地經過統一規劃,田地較為集中,大家一起勞動,這也就是桃花源人聚族而居的情形。

    關於桃花源人是武陵蠻族的研究,彭伊立、覃武陵在《<桃花源記>並非虛構——論桃花源與武陵蠻》[4]中給了更充分的證明,其主要論據有:

(1)公元前3世紀秦滅巴後,巴人其中一支,流入五溪。成為武陵蠻的先民之一。其具備了“自雲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人,來此絕境,不復出焉”的人文背景。巴人是最早的稻作文化民族之一,其有著優良淳厚的風俗,文中“便要(邀)還家,設酒殺雞作食”正是巴文化淳厚民風的寫照。即桃花源居人是避秦時亂的巴人後裔。

(2)自秦漢起,中原封建王朝在武陵山區均是“古所設縣、並無其官”。長期實行“以蠻治蠻”的政策,對蠻酋,以撫為主,只求降服,納貢。部落首領僅是原始社會的社會組織的頭人,不脫離生產。《桃花源記》中的無階級、無壓迫、人人勞動、自由平等相處的社會環境正是當時“武陵蠻”生活環境的真實寫照。

(3)漢朝數次進攻武陵山區,終因武陵山區險惡的地形和氣候環境原因失敗告還,自此後武溪山區“蠻夷”民族一直過著相對比較安定、和平的生活。魏晉時期武陵蠻聚居區亦有200多年沒有戰爭,成了和平、寧靜的“世外桃源”,與外界嚴重隔離。武陵山區腹地是桃花源的典型原型,這些和“桃花源記”中所描述的情景相一致。

筆者認為桃花源人除了是武陵蠻族外,另外一種可能性是桃花源居民是北人南渡入山。魏晉時期北人南渡的兩個方向為“東晉南朝政治中心和經濟發達地區”以及“不發達地區,尤其是深入山區。”由於桃花源“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顯現出的秩序井然,民風純樸和表現出來的相當深厚的農耕文化淵源,與蠻族有一定差別,然而也不排除文章具有相當程度的誇張性。

    第二個問題是:桃花源是否真實存在?如果存在,在哪裡?

    南朝後期黃閔所著《太平御覽》卷四十九引《武陵記》雲:“武陵山中,有秦避世人居之,尋水號曰:‘桃花源’,故陶潛有《桃花源記》”。又曰:“昔有臨沅黃道真,在黃聞山側釣魚,因入桃花源。陶潛有《桃花源記》。今山下有潭,立名黃聞。此蓋聞道真所說,遂為其名也。”[5],即認為陶淵明是根據紀實而非一人虛構寫著《桃花源記》。又酈道元《水經·沅水注》雲:“沅南縣西有夷望山,孤聳中流,浮險四絕,昔有蠻民避冠居之,故謂之夷望也。南有夷望溪。”而《桃花源記》記載的時間是東晉太元年間,即公元376年至396年間的事,與陶淵明處於同一時代。其筆下的太守、武陵漁人、劉子驥均是同時代的真實人物。

    關於桃花源是否真實存在這個問題,眾家皆認為桃花源是有確切地存在的,所爭議的不過是該地的具體位置。陳寅恪先生認為桃花源在北方的弘農或上洛,唐長儒先生對此觀點是否認的,其認為桃花源應在南方之武陵,並引用與陶淵明時代相當的劉敬叔《異苑》中武陵蠻人射鹿故事及《神仙感遇傳》中庾衝關於武陵酉陽縣孤山的描述證明。1969年,勞榦發表《桃花源偶記》[6]一文,亦反對陳寅恪先生的說法,認為北方乾枯的黃土峽谷,與《桃花源記》“良田、美池、桑竹之勝”不相宜。桃花源地爭論的最大難點其實是魏晉時期的特殊性造成的,魏晉時由於人口的流動帶來文化的融合,桃花源裡聚族群居式的生活不獨為北方所有,桃花源的傳說也可能在南北方同時流行。

    但是不難看出,《桃花源記》中所描寫的自然環境,更有可能是江南的環境。這和作者陶淵明是南方人是吻合的。“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沿溪行……”陶淵明的筆鋒直指當時的武陵。武陵在南方,捕魚業也更廣泛的存在於魚米之鄉的南方。

現今全國大約有三十幾處自稱是桃花源原址。其中典型說法有這樣幾種:

    1、江蘇連雲港宿城西麓說。宿城地處雲臺餘脈,三面高山,一面向海,與外界隔絕,形成天然塢壁。當年陶淵明為鎮軍劉牢之參軍時到過宿城,並留下《始作鎮軍參軍經曲阿作》等詩文,其地至今還保留著武陵的地名。
    2、湖南新化的奉家山說。其根據是發現了奉姓人族譜中有先世避秦亂遷徙此地的相關記載,其後人認為奉姓即秦姓的演變。[7]

    3、湖南常德桃花源說。這個“桃花源”面積約2.5平方公里,桃源山是文化的中心,從西晉到晚明,以桃源山為主的名勝古蹟,代有聲名。

    4、湖北十堰竹山縣說。此地曾為古武陵縣所在地,西漢置,東漢廢;三國魏復置,南朝梁廢;唐初又置,貞觀十年又廢;而湖南常德的武陵縣隋代才設定,相隔千年。且該地與劉子驥所在的南陽較為接近。[8]

   要弄清桃花源究竟實指何處,首先必須考證一下“武陵蠻”所處的地理環境。筆者較為認同的是當時武陵蠻存在於荊、湘一代的武陵山地區,即現今的湖南、湖北省西部。陶淵明本人對武陵蠻是十分了解的,其曾祖陶侃生於鄱陽,而鄱陽為當時奚蠻雜居區域。《晉書》卷六十六《陶侃傳》記載:“吳平,徙家廬江之尋陽”。在本傳末論曰:“士行(侃字)望非世族,俗異諸華”。《世說新語》更載有溫嶠罵陶侃為“奚狗”。[9]陶侃在西晉時任荊州刺史,親自督佔過五溪蠻。陶淵明祖父陶茂亦曾做過武昌太守,其親妹妹出嫁武昌程氏,405年病故後他還親自到武昌奔喪,這些都是他進一步瞭解“武陵蠻”社會狀況的`有利條件。

    清人蔣維光《遊桃花源》寫到:“此境何人闢?淵明記一篇。”,認為湖南的桃花源出現於文章之後。此地雖有美好的自然生態環境和田園風光,但它處於我國封建社會統治的核心區域,戰爭頻繁,很難有無階級、無壓迫、無紛爭“世外桃源”的社會環境。而湖北的竹山縣說也尚未成定論。真實的桃花源只有一個,也正因為該疑問無人能解。近年來,為旅遊業的需要,全國爭相申報桃花源原址的地區如雨後春筍,可謂壯觀。

最後一個問題:陶淵明創作此文的背景是什麼?其受到哪些傳聞影響?要弄清這個問題,首先要了解陶淵明的生平。

    陶潛,字元亮,號淵明,又稱五柳先生。潯陽柴桑(今江西九江市東南)人。生於公元365年,歿於公元427年,終年63歲。[10]其曾五次出仕,七次辭官,405年,不為五斗米折腰而歸隱,寫出了著名的《歸去來兮辭》。418年(晉安帝義熙十四年)寫作《桃花源詩並記》,此時,陶淵明已年屆五十四,歸隱田園達13年。陶淵明在此背景之下,寫下了夢幻的千古名篇《桃花源記》,其用意何在?想要表達什麼樣的思想?這還要從其五次出仕,七次辭官說起。

   1、393年(東晉太元十八年),29歲的陶淵明首次出仕,任江州祭酒。其深感大志難酬,不堪吏職,不久解職歸田。後來州里召他做主簿,他辭不受命。

   2、399年(隆安三年),大約在35歲,其充任荊江二州刺史桓玄的幕僚。不久桓玄在江陵籌備篡位的陰謀敗露,陶淵明覺得自己“投冠旋舊墟”看錯了人,401年(隆安五年)冬,母孟氏卒,陶淵明還潯陽居喪。從而找藉口離開了桓玄。但這次在江陵生活的見聞,使他了解了“武陵蠻”的生活現實,為其晚年撰寫《桃花源記》提供了寫作題材。

   3、404年(元興三年),陶淵明在劉裕幕下任鎮軍參軍,不久亦看清了劉裕篡權的野心,失望之下辭官,結束第三次出仕。

   4、405年(義熙元年),陶淵明再次到建威將軍、江州刺史劉敬宣處任建威參軍。不久,劉敬宣上表辭職,陶淵明亦自然離職,第四次出仕的時間很短暫。

   5、同樣是405年,陶淵明為了生計出任彭澤縣令。到任八十一天,潯陽郡派督郵至,其不願意“束帶迎之。”故嘆道:“我豈能為五斗米向鄉里小兒折腰。”遂授印去職。

    五次出仕未遂的曲折歷程,使陶淵明終於認識到“世與我而相違”,寫下了膾炙人口《歸去來兮辭》,開始田園隱居生活。觀其一生,陶淵明的性格具有兩重性,這與他受到他外祖父孟嘉和曾祖父陶侃的影響是分不開的。

    陶侃是一位被後人推崇為“機神明鑑似魏武、忠順勤勞似孔明”的良臣,其早年當過武岡令,後又被荊州刺史劉巨集闢為南蠻長史,負責荊州少數民族事務。亦親任荊州刺史多年,死後葬於長沙。其一生和荊州、武陵蠻有著許多難解之緣。這或許成為陶淵明晚年寫作《桃花源記》生活渠道之一。陶淵明一生的品德操守受其曾祖父陶侃影響至深,少年時期就有“猛志逸四海,騫翮思遠翥”[11]的大志。他關心人民疾苦,痛恨戰亂,希望像曾祖父陶侃一樣兼濟天下,卻目睹官場種種黑暗,其為了維護自身氣節,最終辭官歸隱。

   另一方面,陶淵明自幼喪父,與母親在外祖父孟嘉家裡生活。孟嘉是當代名士,“行不苟合,年無誇矜,未嘗有喜慍之容。好酣酒,逾多不亂;至於忘懷得意,傍若無人。”[12]日後,他的個性、修養,都很有外祖父的遺風。時代思潮和家庭環境的影響,使他接受了儒家和道家兩種不同的思想,培養了“猛志逸四海”和“性本愛丘山”的兩種不同的志趣。

    陶淵明生活的東晉時代,宗室內部的鬥爭,軍閥對政權的野心,不斷引起血腥的殺戮乃至激烈的火拼。這種社會動亂不僅給人民帶來災難,同時在社會上層也造成嚴重的不安全感。在這種權力爭奪之中,又存在著一切卑汙血腥的陰謀。直至最後,陶淵明“愛丘山”的素願壓倒了“逸四海”的猛志。正是陶淵明退隱後的閱歷、遭遇,對君權的不滿和憤慨,促使他寫著了千古名篇《桃花源詩並記》。其集畢生之見聞,特別是在江陵生活時對武陵山區武陵蠻的見聞,以武陵蠻的生活現實為原型,以極平淡質樸形象的筆調,描繪了一個這個與世隔絕、和平安定、民風淳樸的桃花源。

    在第二個疑問中,我們確定了桃花源應處於荊、湘一代的武陵山地區,但是《桃花源記》的形成還融合了一定的傳說。唐長孺先生認為《桃花源記》的故事經過了一個民間傳說的過程,最終的作品有作者一定的想像和虛構。而胡懷琛先生的探究支援此觀點,他認為陶淵明之《桃花源記》與劉敬叔之《異苑》、任昉之《述異記》在故事結構上是完全相同的,所不同者是《桃花源記》“詞彩更為豐美,篇幅更長,更接近於一篇獨立的小說”。其根據它們的繁簡程度,進而指出:“應該是簡單的在前,繁複的在後。”[13]

    另外,《桃花源記》深藏著至少是三個流傳頗廣的傳說故事的精髓。即誤入仙境、秦人古洞和爛柯山故事。[14]武陵漁人誤入桃花源化用了東漢時已在民間流傳的“誤入仙境”的故事。入桃花源被洞人盛情款待與“秦人古洞”的傳說極其相似。而漁人出來後,尋向所志,不復得焉,隱晦地表達出了桃花源仙境早已茫然、無法問津。

  關於陶淵明寫作《桃花源詩並記》究竟受到了哪些“傳聞”的啟發?唐長孺先生認為是來源於南方蠻族傳說。陳寅恪先生懷疑,陶淵明間接或直接得知了東晉義熙十三年(417)春夏間,戴延之等進入函谷關途中的所見所聞,《桃花源記》的紀實成分可能取材於這裡。

    筆者認為《桃花源記》的另一個疑點是劉子驥。唐代編修的《晉書•隱逸傳》[15]中記載:“劉驎之,字子驥,南陽人,光祿大夫耽之族也。驎之少尚質素,虛退寡慾,不修儀操,人莫之知。”劉子驥根本就無意於奔走仕途,他遠離塵世,過著隱逸的生活。“好遊山澤,志存遁逸。”“車騎將軍桓衝聞其名,請為長史,驎之固辭不受。”他不追求功名利祿,並偏愛靈山異水。從這個方面來說,他與陶淵明是志趣相投的,也無怪乎陶淵明在文中稱其為“高尚士”也。《晉書•隱逸傳》中有一段對其傳奇經歷的記述“嘗採藥至衡山,深入忘反,見有一澗水,水南有二石囷,一囷閉,一囷開,水深廣不得過。欲還,失道,遇伐弓人,問徑,僅得還家。或說囷中皆仙靈方藥諸雜物,驎之慾更尋索,終不復知處也。”

   《桃花源記》全文為何會出現一個有真名真姓的人物?這個與陶淵明同時代並且有相同志趣的人是否與陶淵明接觸交談過?陶淵明是否從這個愛好山水的人身上聽聞了一些傳說?如今都不得而知。

    陶詩以田園詩最為著名,其田園詩的藝術魅力,與其說在於它是田園生活的真實寫照,不如說在於其中寄託了陶淵明的人生理想。田園是他在痛苦世界中的一座精神避難所。陶淵明心目中有自己的理想社會。這個理想社會就是他在《桃花源記》中所描繪的世外桃源,是一個與世隔絕、不受外界干擾的地方。在那裡生活著著普普通通的人,他們自給自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違農時。他們不交苛捐雜稅,生活寧靜而幸福。但詩人知道在一個充滿著陰謀、屠殺、戰爭的社會中,他的“世外桃源”只能是一種奢望。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陶淵明的歸隱之路,實際是其理想與當時的現實無法調和的結果,《桃花源記》亦是黑暗的社會現實與其崇尚自然的本性發生衝突的產物。 

參考:

[1]逯欽立校注,《陶淵明集》,中華書局,1979,P165;

[2]陳寅恪,《金明館叢稿初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P168-178;

[3]唐長儒,《魏晉南北朝史論叢續編》,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59,P163-174;

[4] 彭伊立、覃武陵,《<桃花源記>並非虛構——論桃花源與武陵蠻》,《民族論壇》,2004年05期;

[5]《太平御覽》,卷四十九,中華書局,1998;

[6] 勞榦,《桃花源偶記》,轉引汪榮祖《史家陳寅恪傳》,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P141;

[7]粟海、粟利宇,《古“桃花源”新考——陶潛<桃花源記>≠摩爾“烏托邦”》來源:世界論文網();

[8] 潘世東、饒燕,《<桃花源記>與東南西北桃花源求真》,《十堰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06年04期;

[9]見《晉書》卷六十六,列傳第三十六“劉弘陶侃”條;另《世說新語·容止》“石頭事故朝廷傾覆”條記庾亮畏見陶侃,而溫嶠勸庾亮前往之言云:“溪狗我所悉,卿但見之,必無憂也。”

[10]按照《宋書》及《晉書》本傳來計算,尚有清人吳汝綸考定為52歲,及近人梁啟超考定為56歲等。

[11] 袁行霈,《雜詩十二首》,《陶淵明集箋註》,卷四,中華書局,2003,P347;

[12] 逯欽立校注,《晉故徵西大將軍長史孟府君傳並贊》,《陶淵明集》,中華書局,1979,P169;

[13]胡懷琛,《中國小說的起源及其演變》,南京正中書局,1934,P73—75;

[14]巫瑞書,《<桃花源記>與民間故事》,《尋根》,2004年第4期,P42-44;

[15]見《晉書》卷九十四,列傳第六十四,“隱逸”“劉驎之”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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