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現代漢語與現代文學關係的複雜性與現代文學觀念在其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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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議現代漢語與現代文學關係的複雜性與現代文學觀念在其中的作用
 1 現代漢語與現代文學的複雜關係
  1.1 裂變而生的現代漢語
  作為現代中國文學言語載體的現代漢語,並非是在一個平穩的環境中傳承演化下來的言語,而是閱歷了一場巨集大的人為改造和革新所構成的言語。這就形成了現代漢語的二元性。一方面,現代漢語作為古漢語的衍生言語,在言語元素、語法構造以及文化背景上都具有密不可分的內在聯絡,並與西方的拼音言語有著巨集大的差別。另一方面,現代漢語的降生是以推翻古漢語體系為目的的,特別是要推翻古漢語的中心文言文。所以,現代漢語的詞彙、語法和表達方式等,都有認識地自創了西方的拼音言語。這兩點使得現代漢語帶有古典傳承和全盤西化這兩個極端的特性。
  1.2 在文學探究中降生的現代漢語
  眾所周知,中國近代的這次言語革新是以人為的文學反動為先導的,它擔任著發明文學與發明言語的雙重擔務。因而現代漢語與現代文學在創生時是具有同一性的,是相伴而生的,我們無法確切指出哪一個最先降生而發明了另外一個,由於它並非是自然流變的過程,而是有目的的同步過程。
  另外,現代漢語作為一種言語形態,仍然處於他的早年時期,與其他國度的現代言語相比,例如現代英語和現代日語,都大約晚了100年。在這個過程中,一方面曾經根本定型的現代漢語言語方式,給文學發明規則了邊境;另一方面現代文學的不時創新和理論,也在把新的元素參加到現代漢語的規則當中。從這個角度講,現代漢語和現代文學的關係不是簡單的決議關係,而是在發源上兩者相伴相生,在後來的開展中,兩者又相互促進和影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浸透的關係。
  1.3 西方文學觀對現漢的影響
  現代漢語中的西化區域性,除有認識的改動傳統文言中的語序和句子構造之外,其它更深層次的改動都來自現代文學西化的影響。由於一些中國古代文學從未注重的西方文學創作手法,如寫實主義、個性主義和具有現代顏色的唯美主義等等,使現代文學在核心上與中國古代文言文學產生了巨集大的分歧,從而由於關注了真實生活和人的個體,在表現方式上,即言語的修辭和構造上都發作了改動。這一點詳細對映到現代漢語上,使其產生了一些共同的性質
  首先,現代漢語作為古漢語的傳承言語,具有東方言語和象形文字言語的文化核心,和產生於西方文化中的文學觀產生相容性的問題;但與此同時,現代漢語區域性的西化,畢竟又給予了西方文學觀在中國現代文學創作中的落實以一定空間;最後,就像我們前面所說,現代漢語是一種依然處於開展階段的言語,西方文學觀在中國文學創作中的不時參加和落實,也為現代漢語不時提供者新的表達方式,開掘它在敘事、描寫、表現自我等方面能夠發揮的潛力,不時拓展著現代漢語的邊境。
  以上的特性給我們所停止的現代漢語與現代文學之間關係的討論提供了一些有益的提示:首先,我們要從修辭學的角度,看到現代漢語作為現代文學的載體,給現代文學提供了邊境;其次,我們也要看到現代漢語的產生是來源於文學的特殊性,關注文學觀念和創作批判事情給現代漢語(下轉第209頁)(上接第189頁)的開展形成的影響;第三,在討論兩者的文化身份時,一定要留意其裂變產生的二元性和由此帶來的相容與矛盾的互相牴觸。
  2 以文救世——為發明言語而發明文學
  以文救世,也就是一文學為啟蒙手腕和先導,停止社會革新的文學觀,是中國近代文學革新中佔最中心腸位的大文學觀。從巨集觀上來講,中國的現代性並非自發產生的,而是在外力的壓榨下被迫產生的,是以救亡圖存為指向有目的的停止的。而詳細到文學方面,也正是中國近代進步學問分子的這種現代性焦慮,孕育了現代漢語與中國現代文學。我們能夠看到裘廷樑提出的文言是惟新之本的理論,蔡元培以注音字母救國的思想,還有梁啟超所倡導的欲新一國之民,不可不先新一國之小說,都表現了相同的邏輯,那就是,救國必先救人、救人先要救其思想、救其思想必先要救其文學。
  在這場革新中產生的許多現代文學觀,如文學的平民化與群眾化、文學要再現客觀世界、要經過文學人物展現人性的複雜和美妙以及文學目的是要張揚作者本人的個性等等觀念也都是在這一大文學觀的影響下,選擇性地從西方引進的。
  當文學與言語的革新自然成為了整個中國現代化革新的先導而得到了極大的注重時,我們就看到了在文言文興起初期,為了與文言文全面對立,反對文言相關於文言、書面相關於口語的高位,在言語範疇強調開啟民智,發明普通民眾能瞭解的言語文字,強調言語的生活交際效果;相應的,在文學範疇,創作者開端將“販夫走卒”而非士大夫階級作為本人的假想受眾,從而使得在文學格局中,小說替代詩歌散文成為了文學格局中佔領中心腸位的文體。這種言語與文字同時停止的“自降身份”的革新,是在以文救世這個大文學觀的指導下發作的,它使得兩者的革新不步伐分歧、相輔相成,以至有時可以融為一體。
  3 美學之爭——文學本體的覺悟
  但是,被早期反動者無視的一點是,言語與文學在這一語境下過多地充任了工具性的角色,它們自身的文化傳承性和美學作用簡直被降到了最低。
  前面我們提到,中國的言語與文學在向現代化革新的時分,主要的努力和重心都放在了使之平民化、群眾化和寫實化上。五四時期作為中國近代文學變革的一個標誌性時期,其文學價值觀很好的表現了這一點。以胡適為代表的進步學問分子在審視中國古典文學時,發現了其寫實肉體的缺失,他們以為這種缺失是由其所運用的言語——文言文缺乏準確的表達方式與非線性邏輯的核心所招致的。基於此,他們把文學的改進轉化為了言語改進的命題,從而是在新文學的`創作中,探究和發明一種新的言語方式成為了一個重要的,有時以至是獨一的任務。
  但是,文學的實質畢竟不是工具,它有其本身共同的傳承性追求和審美追求。新文學運動中的“真”有兩重含義:一是再現意義上的“真”,也就是我們闡述過的寫實性;二是表現意義上的“真”,請求作家真實地表現出本人的心靈和個性。這兩個意義上的“真”同時與古代文學的“偽”相對立,他們請求在文學作品中的共同完成。所以,當前一個命題招致了文學的工具性時,後一個命題必然請求文學回歸其本體。
  作為中國新聞學的先導者之一,胡適的文學思想表現出了兩種請求一度矛盾的狀態。他一方面以為新的言語和文學要完整與舊的方式與肉體相對立,這種簡單的對立思想讓他提出過很多作詩當如作文一類的有悖於文學審美的命題,這直接招致了他自身以及受他影響的最七年級批新文學創作者修辭上的粗糙,這也是他的新詩集《嘗試集》為魯迅所詬病的主要緣由;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在西方文學本體論的影響下,盲目或不盲目地強調著文學本身的價值。
  在五四時期,以魯迅為代表的一批作家曾經從西方文學中發現了以自我表達為中心的現代散文體與日記體,並嘗試著將之運用到了本人的創作活動之中。而五四之後,以聞一多為代表,新月派詩人企圖將音樂美、繪畫美和建築美參加到新格律詩當中,而朱自清等散文家則對新文學的言語方式表現出了關注,在這些努力的影響下,有人開端對中國傳統文學停止重新審視,開掘其中有益於新文學的審美價值。這些努力最終使新文學的審美體系得到了完善。現代文學終於開端脫離於現代漢語而獨立開展。